。”
呆头愣住了,“南南你不会吧?明儿乐言生日。”他话一说完感受到了电话那头的死亡沉默,他也跟着有些浑身不自在,这话题可真糟心。
荆南忽然有些脑袋发热,她一手握着电话心里的浪潮平息下去之后才发出声音“哦。”她竟然把宋乐言生日给忘了,荆南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就像做了坏事被抓一样的感觉,她叹了一口气,可是转念一想她现在以什么身份去关心他的生日呢,好像没理由,他生日林静会去的吧,她不想见到那个女人。
“南南,你在听吗?喂?”呆头把电话凑近耳朵,怎么就没声儿了,”哦”是什么意思。
荆南也不知道要怎么打算,“呆头,你怎么想的?”
“这还用想吗,当然是我们几个过去呀,你放心乐言做事有分寸林静就是想去也去不了,她什么人乐言不会不清楚。”
荆南有些犹豫,“那,再说吧。”
“我说真的南南你可别跟我开玩笑,你要不去他得多伤心,咱以前不都是这样过的吗今年也一样,行了你考虑一下子,好好考虑,晚点儿我再给你打电话。”呆头挂了电话准备礼物去了。
怎么能一样呢?终究是不同的。
荆南一个下午都心不在焉的晚饭也没怎么吃,冰箱里的菜还没吃完她拿出一瓶酸奶坐在沙发上面喝着。
她就这么坐着把他们之间过往的一些事都细细想了一遍,转眼这种状态都持续一年多了,可谁都没有要率先打破局面的意思,或好或坏就那么僵持着,既没有回到以前又断不干净,谁都不肯往前一步。
她不知道宋乐言是怎么想的,荆南现在也看不透他,有很多事他不说荆南也就没问。
荆南没有想过就这么算了,六年多的感情,倒不是时间的问题,她舍不得放不下他,他的每一个眼神动作早在不经意间就已经深深刻进了骨子里,或许有一天荆南可以亲口听到他的解释,只要他肯说服自己她一定会回头,所以她在等那一天,等到他真正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外面天色还没黑,荆南换上了一身运动服下了楼,沿着小区出门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就是一个小公园,她卷起衣袖插上耳机开始慢跑,道路的两旁种满了香樟树,这种树常年不掉叶子任何时候都是郁郁葱葱的,每到热的季节树上还会结满小果,一个个的莫约豌豆大小经常是一串连在一起极为惹眼。
荆南的皮肤很白,特别是见光的时候,透过阳光可以清楚的看到皮肤下隐匿的青色血管,她这几年身量越发纤细,褪去了青涩的面庞稍显一丝成熟,渐渐有了女人的风韵,运动服穿在身上稍显宽松,银白的布料在夕阳的余晖下更加耀眼,披肩的直发用咖啡色的发带束着露出长长的脖颈,耳机里面放着舒缓的古典音乐不知不觉已经绕着小花园跑了两圈。
荆南停了下来坐在一边的长椅上歇息,她拧开水瓶喝了几口水,脸上出了一层薄汗白里透红,心里那股热气退下去之后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没有什么新的工作消息,她把手机装进口袋里然后对着一边的假山发呆。
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会儿眼睛有些迷蒙,渐渐的眼皮往下耷拉着不知不觉靠在公园里木质的长椅上睡着了。
一阵风吹过荆南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她的脑袋从长椅的靠背上滑下,一点一点的,像是在种豆子。
不知过了多久荆南的脑袋猛地往下一沉,她一瞬间醒了过来,荆南揉了揉发胀的后颈顺手往嘴角抹了一把,还好没有流口水。
她竟然如此困顿坐着坐着就睡着了,这会儿天色比刚才暗下去一些,荆南把运动服的拉链一直拉到头,她取下耳朵上戴着的蓝牙耳机塞进了口袋里拿起椅子上的矿泉水瓶朝小区走去,回去的一路上荆南还在想那个问题,所以到底要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