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母女招灾惹祸!」
岑长生心里像有十五只水桶在打水,七上八下的:「爹你竟然深陷如此凶险之境?难怪娘她一大早便烙了这许多饼,看来也已知晓了爹你的打算?」
「等下待你娘回来,同她倒个别,我便......」
话至此处,岑夫崖口中一顿,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一个转身朝向院子里快步走去,神色忧虑不安。
「爹?」
岑长生连忙跟在父亲身后追出院门。
岑夫崖蓦地冷眼回视,眸光焦灼,声调拔高道:「你娘出门前说是去何处了?怎的还未归来?!」
这一问,问得岑长生也寒心销志起来,她举起发颤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穆老汉屋舍方向,同样局促不安道:「娘说是要去送些新烙的饼给隔壁穆伯伯家......」
「这百步距离,竟然半晌未归?」
岑夫崖胸口心脏突突狂跳,掌心里攥出了两把冷汗。
「爹......爹!爹!」
岑长生蓦地张大了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穆老汉屋舍的上方,大声惊呼着提醒岑夫崖的注意。
「怎的了?!」
岑夫崖循声望去,只见穆老汉家的房檐上方炊烟袅袅,一缕一缕轻烟徐徐回旋上升到半空中,却又黑压压地累积成一团,烟波渺茫。
「火——爹!是火!」
岑长生目瞪口哆,失声惊呼。
「糟了!!!」
岑夫崖惊怔不已,拔腿朝穆老汉家飞奔而去,流星一般疾驰。
救命——来人救命啊————
尖厉地呼救声从穆老汉屋舍里传出,村子上空蓦地冲起一片黑烟,喷射出的火舌仿佛发了疯似的,随风四处乱窜。
「爹!」
岑长生提着水桶赶来,追在父亲身后,被灰烟瘴气呛得睁不开眼睛。
「长生你在门外呆着,不要过来!我进去找你娘!」
话虽这样说,但三花庄里的屋舍久历风霜,窗棱四壁早已爬满了裂痕,丰墙峭址,毫不稳固。
在如此熊熊烈火的催逼下,屋舍已经噼噼啪啪地作响,眼看便要摇摇欲坠。
救火啊——快些来人救火啊——!!!
三花庄的村民们纷纷闻讯而来,场面一时失控,乱乱哄哄,纷乱如麻。
「爹!当心啊!」
岑长生既担心父亲以身犯险,坠入火海,但又担心娘亲危如累卵,生死攸关。
说来也怪,那火势刮刮杂杂,火焰飞腾四下乱蹿,状如吐舌且水浇不灭,泼水成烟。
火星随着风势而漫天纷飞,所落之处皆「嘶嘶」冒着腾腾黑烟,触地即燃,形成一片火海,漫天横流。
穆老汉家的老屋在弥漫的烟雾和炽热烈火的包围下静默着,毫无反抗之力。
村民们的呼喊声此起,被大火引燃的屋子越来越多,灭之不及,只能任由大火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三花庄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