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作痛,忍不住在面纱遮掩下直咬牙。
与此同时,王直讲派人到下山将宋芮情况告知他的家人,好教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煦和等人还在屋里观察他。
许靖平时爱好研究各种植物,包括草药,也略懂一些医术。他为宋芮把了会儿脉,又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后,也没能诊明究竟什么病症。看起来分明只是普通的风寒导致的发热,为何会频繁惊厥呢?他用手指头绕着薛谦的发梢冥思苦想。
薛谦一遍又一遍地将他的手推开,他又不厌其烦地绕回去。
煦和不懂医术,也不知道宋芮得的是什么病,但什么冲撞之说是万万不可能说服他的。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之物?他觉得当务之急是下山请个医术更高明的郎中来瞧瞧,别耽误了治疗,真害得人家一命呜呼了。
薛谦觉得他想得太天真:“江宁城里医术比王直讲还高明的可能都在宫里了。”
“在宫里又怎么样,皇亲国戚的命是命,宋……”
“宋”了半天他也没想起来人家叫啥,只得顿了顿,指了指现在掀开了被子,正晾在那儿哼唧的宋芮,道:“他的就不是?”
薛谦不得不再次语重心长地提醒他:“小声点。”
煦和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都怪我学业不精。”许靖只恨自己不是个名医,此时此刻不能站出来有理有据地替他打抱不平,查明宋芮的病因并治好,好好教何碧成那帮人看看。
“事情不像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薛谦分析道,“宋芮家乡在外地,江宁城中只有一个姑母可投奔。看他成日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我想比起书院来,那姑母家中也不是什么好去处。送他下了山不如不送。可是不送,若真在书院里出了什么事,蔡司业想必也不肯担责。到时候怎么办?只能捉出一个罪魁祸首。到时他当真指责是我等所为,我们怕是想辩也辩不明。行巫法,可不是炸炸石头,烧烧房子闹着玩,要出人命的。我猜他此时暂别,说是看看其他学生,其实是去想对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