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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六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儿?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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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璃听得他们的话,自然不可能真的和易瑾止说些长篇大论耽误他办正事。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怎么可能不懂?

    身为易氏员工,她自然也不希望公司真的因为这些报导出岔子。

    “易先生,我想耽误你两分钟谈点事情。”长话短说,原本她也就没想过和他谈太久,所以这点时间,足够了。

    似乎是一眼就看穿了她想谈什么,易瑾止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实在是抱歉,我现在就连三十秒都抽不出来。如果真要谈,那叶经理就陪同我一道过去见见咱们的省长大人,这路上,叶经理倒是完全可以利用起来谈谈你想要谈的事情。”

    高高在上,一字一句,完全便是疏离的态度,叶璃竟有些恍惚。

    有时间和瑟琳娜计较是不是准许她半个月的假,却没时间给她两分钟来谈谈。

    摆明了他是有意将她给晾着。

    他这样的态度,倒是已经好久不曾碰到过了。

    距离上一次她在机场时接到他的电话,也不过几天的光景。

    那会儿他的一字一句还记忆犹新,看来,他是对她擅自和卓蔺垣飞洛杉矶的事情耿耿于怀,亦或者,也是看到了今天记者们的报导,心里头对于被戴了绿帽的事情着急上火。

    若是以往的她,叶璃许会不顾及易瑾止的颜面,直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要说的话都说出来。反正对于她而言,她行得正坐得端,完全便是无所谓。可经历的事情越多,也便愈发知晓了有些时候人言可畏。即使对易瑾止再有异议,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和他呛声。

    私底下解决,才是王道。

    不能当面拂了上司的面子,私底下两人如何争锋相对,一切都好说。

    这也是职场中生存的法则之一。

    叶璃揣测着他的心思,权衡再三,最终没有拒绝他的提议。

    *

    “易瑾止,我要见可可。”直到坐在车上,叶璃才开口。

    加长版的商务用车,内里豪华奢侈,偌大的空间,却只有他们两人。至于其他两名也需要作陪的高层,却在后头那辆商务用车上。

    “我还以为这么多天你和某些人一起出国去逍遥快活,早将女儿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轻嗤了一声,易瑾止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中,双眼紧闭,整张脸就这样掩映在晦暗中。

    “那也得你告诉我女儿在哪里吧?你将她丢在你的公寓里,她才那么点大,很多事情都不懂,需要人照顾,也需要人手把手教。你当真打算将她给一直留在你那里让她与世隔绝?”

    这么多天没有见可可,叶璃自然是担心不已。尤其是刚去看了睿睿,发现小家伙几天不见似乎是长高了不少。

    想到睿睿,便不由地想到可可。

    在去美国前,可可便被易瑾止给藏到了他名下的公寓里。可是他狡兔三窟,那三窟她至今为止都没查出来。

    一回国,她自然得向他讨要自己的女儿。

    “放心,女儿很懂事,得知自己母亲和别的男人私奔了还懂得安慰我这个爹地。”小家伙在家里,免不了要接触电视和广播,有心想瞒着她,可那些无孔不入的新闻报导,却总是层出不穷。所幸小家伙看到那些新闻并没有伤感,反倒还小大人似地安慰起他来,俨然是将他给当成了需要保护与同情的弱者。

    叶璃听着他的话,自然也明白。自己的女儿总是那么懂事,即使小小年纪有些事情不明白,却也会用她那颗小脑袋将事情往简单方面去猜想,然后做出应有的应对。

    “别总是将那俩字挂在嘴边。”“私奔”?也亏得他们一个个都那么用词“精准”。

    “我还是那句话,想看女儿可以,想照顾女儿也可以,你搬过来一起住,完婚,那什么都好谈。”

    叶璃突然便对眼前的人有些不认识起来:“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执着地完婚?既然三年前没有这场婚礼,那现在进行与否,又有什么意义?再者,你的九思被判了十年的牢,你关心的不该是怎样帮她减刑吗?”

    闻言,易瑾止目光闪烁了一下,似乎是有什么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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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待这位省长的地方,竟然不是最受人欢迎的星级酒店,反而是在胡同深处的水榭人家。

    屋角飞檐,红墙绿瓦,竟是古色古香,伴随着那匾额上的“颐养天年”四个字,映衬着旁边的两棵迎客松,别是一番幽然。

    自从那次受害者家属的袭击事件,易瑾止出行便必定会带上保镖,前后开道,声势浩大。

    不过这次来见这位高官,他自然是没敢张扬,一前一后也不过两辆车。

    车子停下,他率先下车,而另一辆商务车内的高管,也忙不迭下了车。

    江宿之走了过来,在易瑾止耳畔耳语了一番,便先进去了,估计是去和人交涉了。

    有穿着旗袍的服务生引路,易瑾止带头,几人绕过亭台楼阁,冷不防听到里头一阵抑扬顿挫的琴音。

    铿锵有力,竟似离人断肠,悲锵中亦有愤慨。

    随即,是女人的声音传来。

    “现在前途未明,各路军阀混战,你此番前去千万保重自己,凡事以自身安危为重。如果一月后仍旧没找到咱们的孩子,那就立刻返回。”情真意切,顿了一下,复又长叹,情丝绕梁,“我已经失去了孩子,再也承受不起失去你了。”

    很明显,这里头竟被人做了摄影场地,正在开拍一场生离死别的戏码。

    灯光师道具师化妆师都各自忙活着,导演认真地盯着那演员的一举一动,那张肥胖的脸上是满满的笑:“wondeful!”

    叶璃却是呆滞当场。

    刚刚那个女声,如果她听得不差,竟是属于杜九思的。

    这,怎么可能?

    她明明在牢里头,而且背负着那样的罪名,怎么可能还有导演愿意用她?

    停下步子,她转过头望向易瑾止:“你告诉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为什么杜九思会出现在这儿?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儿?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让监狱那边将她给放了?是不是你去行/贿了?”

    以他对杜九思的感情,怎么可能任由她被判坐牢而无动于衷。

    而且十年,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最美好的年华就这样葬送了。

    易瑾止,又怎么可能允许它发生?

    所以,必定是他趁着卓蔺垣人在美国的空档,利用自己的人脉将杜九思给捞了出来。

    望向易瑾止的目光中,是满满的质问与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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