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东西,放在一块倒掉,一下子洗洗。使劲吐,把食道管里的癌也给吐出来,病就好喽。”潘高芝翻过身吐得很费劲,很吃力,把脸憋得通红,咳嗽连天,用尽所有力气往外吐。“咔!咔!咔!”很是费力,形容不当的话到了母鸡下蛋的程度。“哗!”一下子吐出好多脏东西,有稀也有稠,有软也有硬,中间有一块鸡蛋黄一样的硬东西掉在尿罐很明显。“娘啊!我的喉咙再也不恁么堵塞了,畅通了,真舒服!”潘高芝面带笑容。
人死不带病,有回光返照之说,包括潘高芝的父母在内都这样认为:“别舒服不舒服的,能多活一会是一会,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吧。”出乎意料潘高芝从床上坐了起来拉着母亲的手说:“娘!咱娘俩不是在阎王爷统治的阴间吧?我是再阴间和是在阳间?”
“我的闺女啊,自古阴阳两隔离,混沌分开就有了天和地,你没有死,仍然在人间活得好好的,现在还没有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好好地活,你别死,别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别再临死前回光返照假开心……”潘高芝的母亲抱着女儿不松手,声声哭得如酒醉,疼爱和悲伤连在一起。
“娘!我没有死吧?”
“没有,好好的。”
“娘啊!你让女儿我想死了你!家庭的大大小小我得照顾,又得忙里忙外的,没有时间去看望你和爸,我是一个不孝的闺女啊……”
“孝!孝!孝……我的好闺女,娘知道你做个后妈不容易,孝敬老,伺候少,忙家里忙地里,教孩子学习接又送,做饭洗衣全靠你,真有了长短啊,娘我哪里还有好闺女……”
正当娘俩抱头痛哭悲伤不止的时候,岳昀和杏梅从屋后倒掉娘刚才排泄出来的包括喉咙出来的脏东西回来说:“这下子太好了,我娘的癌病出来了,有一块鸡脖子一样的硬东西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癌的病变,秦豹已经包起来拿走让人化验鉴定去了。
“那就是卡在我喉咙里的一块鸡脖子上的一块骨头,还尖腚细腚(鉴定)干什么!”潘高芝忽然想起过小年(腊月二十三,有的地方把腊月二十四称为小年)时,自己在家人吃剩下的鸡脖子时有一点没咽下去留在了喉咙里,从此就感觉咽饭不顺畅饭食也逐渐减少了下来,达到难以下咽的情况,经儿媳、闺女议题醒呼啦想了起来。半个多月的静养,潘高芝不用操心虑事,一天三顿由丈夫喂着喝点稀饭和辣汤,一碗能喝了,两碗也能喝下去,就是怕吃硬性的东西,身体不但没有瘦,反而比之前胖了,面容也比原来的黄变成了现在的泛起了红润,她想试着走路,在儿媳、女儿的搀扶下果然挪动了脚步,进而又松了手,行走起来大步小步像个正常人。
“我娘的病好啦!我娘的病好啦!大家快来看哪!快来看哪!”杏梅欣喜若狂拍着屁股,喊着跳着,引来不少人前来观看。潘高芝在院子里从后屋走到前屋,,从前屋走到后屋,来回几趟,在场的人看得真真切切,不是梦里的幻景,大家哥哥高兴,人人喜欢,让她少说动一会还是回到床上休息慢慢恢复。
秦豹拿去到医院的鉴定结果出来了:就是鸡脖子骨头。
一场虚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