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这凤阳城一手遮天,很是逍遥自在,本公子羡慕的紧,只是家中规矩严苛,容不得本公子做那鲜衣怒马、欺辱良善的勾当。”
见张奇胜目光闪烁,又说道:“虽然你现在看起来很是狼狈,但本公子知道你们这种人,只会一时服软,说不得回去后就会立马叫人前来报复,说好听点叫睚眦必报,说难听点就是小人报仇不过夜,本公子给你这个机会,准许你派人回去通知城主府,至于你爹能拿出多大的阵仗,就看他的本事了。”
李玄机站起身来,低头看着一摊肥肉似的张奇胜,轻笑说道:“不过你得受点苦,只有这样,你爹才会心疼这个儿子,拼尽全力来救你。”说着一脚踏在张奇胜的手臂上,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伴随着惨叫传出。
城主府会客厅中,一位装束华贵的老人正在和一个彪形大汉喝茶。
老人正是凤阳城城主,名叫张浦,今年五十来岁,看起来像个普通老头,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头上没有头发。
张浦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朗声说道:“刘校尉你难得来一趟城主府,我这年纪大了哪也去不了,不知道最近有没有啥新鲜事,刘校尉给说道说道?”
男子名叫刘冬阳,是负责驻守凤阳城的校尉,虽然身形高大,却生了一副阴柔面容,头发随意地披在脑后,看起来颇有几分英俊潇洒的意味。
刘冬阳闻言抿了一口茶水,抬头说道:“如今我朝兵力强盛、国泰民安,要说啥大事肯定没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值一提,不过有一事倒真的有点意思。”
张浦来了兴致,催促道:“啥事啊?赶紧说说。”
刘冬阳缓缓说道:“前几天我听一个在玄甲营中当兵的同乡说,小公子把钱将军给打了,大将军一怒之下把他给赶出了将军府,现在是音信全无,谁也不知道去哪了,不过我同乡又说了,第二天他们校尉和几个营中兄弟就消失了,这事很有嚼头啊。”
张浦给刘冬阳填满茶水,吃惊说道:“你说的是咱们将军府小公子吧,这么多年来可没啥人见过,咋的一出来就能把钱将军给打了,听说那钱将军可是个猛人,杀敌无数脾气爆裂。”
刘冬阳点头说道:“谁说不是呢,我那同乡也没有亲眼瞧见,都是听玄甲营其他人说的,传的可神了,说小公子有神仙之力,一招就把钱将军给打趴下了。”
“娘嘞,不愧是大将军的后人,听着就吓人,比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强了不知道几百倍。”张浦一手端茶一手摸着大光头说道。
想到那个肥胖如猪的年轻人,刘冬阳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只是趁着低头喝茶的功夫给掩盖了过去。
两人又说了些不痛不痒的琐碎小事,觉得无趣的刘冬阳正欲离去,就见厅外慌慌张张跑来一人。
来人刚踏进厅内,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抬着满脸血污的脸,急切叫道:“大人出事了,公子在琉璃街被人打断了胳膊,傅客卿也死了!”
张浦噌的站起身,脸上瞬间挂起寒霜,怒声说道:“是谁干的,有几个人?”
“不认识,看起应该不是咱们这的人,有十几个,其中有个白袍公子特别厉害,三两下就把傅客卿给打死了。”消瘦男人说着,想起傅客卿的骇人模样,现在还有些后怕。
刘冬阳心中一动,却没有开口,继续喝着手中的茶。
光头老人在厅中皱眉踱步,自言自语道:“傅客卿可是到达了小宗师境界的人,在江湖中都可开宗立派,竟然会被那人三两下就打死,难不成那人是大宗师?我儿怎么会惹这种人?”
忽然瞥见喝茶的刘冬阳,张浦拍了一下脑门,大笑道:“嗨呀,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既然有刘校尉在这,甭管什么大宗师小宗师,那还不都是狗屁!”
张浦走到刘冬阳跟前,一揖到底,“恳请刘校尉助本官一臂之力,救出我儿后,本官答应刘校尉一个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本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冬阳放下手中茶杯,起身扶起张浦,笑着说道:“城主大人客气了,不过凤阳城虽有驻军一千,但是也不可能全部都调来,而且调人越多速度越慢,兵贵神速的道理想必大人也知道,我认为三百是为最好。”
见刘冬阳同意帮忙,张浦如释重负,忙点头说道:“三百够啦,料想那人也不敢跟镇南军作对,刘校尉在一旁掠阵就行。”
一盏茶后,城主府大门前集结了一百来人,在张浦的一声令下,缓缓向琉璃街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