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道场,入梦修行。不过在此之前,还有几个地方需要亲自走一趟,见一见那些个故人。臭小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放心好了,我跟你师父在离开之前,会把那些隐患都解决掉。记着,暂时与你无关之事,就不要去费心思量。你所知道的,或是当下还不知道的,无一不是岁月悠久的存在,他们的强大不是现在的你所能想象的,更别提对付了。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等到你接手的那一天,你能做好就行,其它的事,暂时都用不着你去管。”
张麟轩担忧之事,无非就是那些隐匿在北境三州各处的妖族余孽,他们中的绝大多数皆是那场地界内战,也就是人妖两族之战中的幸存者。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更为可怕的一种存在,那就远古诸神,只不过是少年如今还不知道而已。
“那本书,以后少看。正好你师父昨夜回来了,想来见过那个老家伙之后,师兄便会返回此地,届时就把那本书还了吧。留在你身边,终究不是什么好事。书中涉及之事,以后不要轻易对他人谈起。”
张麟轩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听说师父回来了,张麟轩便忍不住问道:“师叔,师父他老人家事情办完了?”
少年的言外之意,其实是不走了吧?
鹿衍白了他一眼,心中却忍不住感叹道,天下无有不散之宴席,人与人的离别,本就是世间常态,但于你而言,竟成了最难以释怀之事,就那么害怕失去吗?
鹿衍随即又自嘲般的一笑,天底下,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恐怕就是我了吧。
“你师父走不走,什么时候走,待会你自己问去,我哪知道。”说罢,鹿衍便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师叔你去哪?”
“出门逛逛,免得打扰你们两个卿卿我我。”鹿衍甚至懒得回头看,到底还是年轻,不懂得顾及旁人感受,这手牵得,真当我不存在啊。方才意思意思就行了呗,咋还就不松开了呢,还能不能好好聊个天了。
不过倒是不失为一件美事,啊呸,鹿衍你可真贱。
张麟轩与求凰对视一眼,会心一笑,然后他冷不丁地咬了一下女子的嘴唇,眉眼一挑,神色得意,仿佛再说,就是这么放肆,你能奈我何!
求凰一脸无可奈何,但心里总归是高兴多些,然后再略带一丝羞涩。
走到门边的鹿衍,突然转身,没由来地说道:“其实我不是你师……”
鹿衍愣在原地,好巧不巧地看见这一幕,顿时没了说话的兴趣。
张麟轩嘿嘿一笑,道:“师叔,您说什么?”
鹿衍没好气道:“滚蛋。”
“好嘞,您慢走。”张麟轩玩笑道。
鹿衍咬咬牙,最终还是忍了,默默地走下楼去。
你就说你贱不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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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行都内,一场问剑已然结束。
张欣楠坐在那座月宫的门前喝酒,酒水皆是某人的珍藏之物,故而滋味极佳。
“你说你,何必呢?早点把酒拿出来不就好了,何苦挨这一顿打,我都替你不值。”
望尊低着头,默不作声,甚至都懒得看那剑客一眼。
“没办法,护犊子是十方阁的传统。当年先生为数不多的规矩中,我最喜欢这一条,所以如今就只好有样学样。至于挨打一事,纯属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我。跟我放狠话?你问当年的六司主神敢不敢!诚如你所言,我如今的情况确实不太妙,但是斩去一轮明月这种事,一剑足矣。”
望尊仍是一言不发。
张欣楠接着饮酒,自说自话,道:“若不是你心急,又岂会看不出其中端倪?我虽然不爱与人讲理,但却从来都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难不成我真会觊觎你这点乙木之气?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这元行都也该整顿整顿了。”
望尊没好气道:“这就是你连一声招呼都不打,然后肆意汲取乙木之气的理由?”
张欣楠气笑道:“你怕不是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此地之主并非是你月神望尊,亦非是那昔日的花神溪蕊,而是古神乐瑶。”
望尊难以置信地看向张欣楠,内心震惊不已。
“此地虽是元君开辟,但开疆扩土一事,却是我张欣楠所为,或者与你说个更熟悉的名字,剑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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