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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张帆的反应，三井英义哈哈一笑，张帆把头扭向一边，不好意思去看旁边那明晃晃的春色，说道：
“快把衣服穿上，你这是干什么？这里还有小孩子呢。”
三井挥了挥手，赤条条的九号居然直接躺到了桌子上，一动不动，双目紧闭。
“你这……生吃活人？”
张帆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瞟了两眼桌子上的九号。
“你误会了，九号只是一个餐具而已，你当她是容器也行，生吃活人？没那回事。”
“容器？”张帆疑惑的问道。
“没错。”
三井拍了拍手，门外缓缓走进来几个人，张帆一看，清一色。
张帆数了数，一共五个人，女人，这几个女的不管是容貌亦或是身段，完全是同一个人的模子，唯一能区分她们的，就是领口上的数字编号。
她们手中端着各种精致的食物，走到桌子旁，将盘子中的食物小心翼翼的摆放在九号身上。
“这是一种很古老的餐桌文化。”三井说道。
五个侍女在九号身上的关键部位都摆上了食物，张帆这才敢正眼看了一下，但依旧感觉到两颊微烫。
三井说这是什么鬼文化，张帆实在无法苟同。
“这……算了，你自己吃吧，我们先回避一下。”
说完，张帆拉着小木槿就要往外走。
“哥哥，那个看起来很好吃。”
“你……”
小木槿指着九号胸口一片粉红色的水果，眼巴巴的看着张帆。
三井哈哈大笑，说道：
“小姑娘，喜欢就吃，别客气。”
小木槿没动手，依旧眼巴巴的看着张帆。
张帆无奈的说道：
“丫头，你就不觉得这样吃东西很别扭吗？”
张帆一边说一边扫了一眼躺在桌子上的九号。
忽然她发现九号的眼角有点点泪花泛起。
三井的目光也正好落到九号的脸上，瞬间他脸色就沉了下去，不知道从哪里就抓出一把尖刀，冷冰冰的说道：
“放肆，贵客面前失礼，该教训。”
说完就挥动尖刀，照着九号的脖子就划了下去。
张帆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三井的手，说道：
“你不至于吧，这样就要杀人？”
“人？”
三井收回了匕首，想了想才继续说道：
“你知道她为什么流泪吗？”
张帆见三井放下刀，也收回了手，问道：
“为什么？”
三井说：
“我从一开始就教导她们，为客人服务是她们的使命，客人的赞赏是她们荣誉，你刚才不肯留下来用餐，在她看来，就是一种耻辱。”
张帆一愣，心想：大概是自己活的还不够久吧。
“好。”
张帆重新坐了回去，说道：
“那我们开始吧，丫头，喜欢吃什么，只管拿。”
小木槿听完，伸手就将那片水果拿了过来，露出下面一片雪白。
三井英义一边指点一边给两人讲解各种食物，张帆却如坐针毡，丝毫没有想要进食的欲望。
“你不是说边吃边聊吗？现在说说吧，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三井拿起一块餐巾擦了擦嘴，说道：
“不急，张帆，你还没吃吧，怎么？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吗？”
“是的。”
张帆毫不犹豫的说道。
三井微微一笑，说道：
“那我们换一桌吧。”
张帆又看了一眼九号，她的眼角正在微微颤抖。
“换一桌吧，不过这个人我想带走。”张帆指着九号说。
“哦？”
三井饶有兴致的说道：
“为什么要带她走？”
“行不行？”张帆问。
三井毫不犹豫的说道：
“行，你要带走当然可以。”
“好，九号，你起来穿上衣服吧，待会儿跟我走。”
躺在桌子上的九号这才睁开眼，两滴眼泪瞬间就夺眶而出。
她转了个身，身上的食物都滑落下来，让桌子上显得有些狼藉。
张帆连忙扭过头不去看，等九号捡起地上的裙子围好，张帆这才说道：
“九号，你先去准备一下行装吧。”
九号有些怯懦的看了一眼三井，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去吧，以后张帆就是你的新主人，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九号的脸上掠过一丝惊喜，用眼光飞快的扫了一眼张帆，然后轻快的走了出去。
她这一眼让张帆瞬间就想起了柳萧萧。九号这一眼中似乎包含着羞涩，感激。
而柳萧萧在离开芬姐的店铺时曾对他嫣然一笑，当时柳萧萧的眼神直到现在张帆都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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