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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花会开,鸟儿自由自在……”
唐季心情很好,经过两天的治疗,叶婧依的三阴绝脉之症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他一路哼着偶像的小曲,一路愉快地走在藏剑山庄的小路上。
前面不远是一株百年大木,大木背后是一丛月季。转过这株百年大木,就能看到秀芙园的大门了。
“唐公子,好雅兴。”
从树后转出一名身穿一件明黄色云锦鹤氅,腰间绑着一根明黄色勾连雷纹宽腰带的中年男子,打断了唐季的兴致。
唐季定睛瞧去,那人一头黑色的头发中夹杂着几缕银丝,一双眼眸也在凝视着自己,如深潭一般不可测度,隐隐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
“老夫叶亭。”那人自报家门,赫然是掌控藏剑山庄铸剑一脉的大佬。
叶亭,除了在《蛊惑乾坤》的游戏中有这人,到蛊惑乾坤世界之后,特别是到了藏剑山庄,唐季对这个叶亭也是多有耳闻。
藏剑山庄二庄主,当代铸剑一脉的掌舵人。
“二庄主。”唐季拱手,微微躬身,以示尊敬。
叶亭也在看着唐季的反应,见唐季不卑不亢地态度,微微点头。叶亭转身往不远处的一座小亭走去,又冲唐季招了招手,示意让他跟上自己。
数十步距离,不过转瞬即至,唐季心中反复思量这叶亭找自己所谓何事。
两人到了凉亭,并排站定。
“唐公子,刚才所唱之曲,曲式怪异,曲风跳脱,不知是何地哩曲,老夫竟不曾听过。” 叶亭打破了沉默,试图拉近与唐季的距离感。
“乡野小调,不入大家之耳罢了。”唐季谦虚地回答,内心却是一头瀑布汗,我能跟你说,这是我偶像的《春天花会开》?就算我说了你也不知道啊。
“唐公子果真多才,武当高弟、医术了得、听说还做得一首好诗文、心底纯善,竟然还通曲理,真是后生楷模啊。”
叶亭虽然说着赞许的话,语调中却是不见多少欢喜,“若是我藏剑山庄弟子,老夫只怕做梦都会笑醒。”
“二庄主客气了。贵庄人杰地灵,许多弟子也是名闻江湖,一时之俊杰。”唐季连忙说道,商业互吹嘛,谁还不会。
“哈哈哈~”叶亭转头看了唐季一眼,爽朗地笑道,“好一张能言巧嘴。”
继而问道:“老夫听闻,唐公子以为婧依治病一事与人赌斗,不知可有此事?”
哦,原来在这里等着,为的是这个。
“嗯,有。”唐季不知道叶亭对此事的态度,含含糊糊地回应了一句。
叶亭闻言一怔,有?然后呢?他没想到唐季会这么敷衍地回答他。
“有?你可知道,这是藏剑山庄?!”叶亭一扫前面的温和爽朗,双眼威严的盯着唐季。
“呃,这个,在下想来,救人之病,在哪都一样。”
“老夫说的是赌斗,藏剑山庄,岂能是独斗之物?”叶亭说着一挥袖子,压低声音说道,“你可知道,老夫已经作主,要将余杭郡李家二公子与她婚配?”
“嗯?二庄主你这是何意?”
“哼,婧依天份极高,老夫有意让她继承老夫衣钵,将来执掌铸剑一脉,自然不能看着她远嫁到什么该死的川西之地去!”
叶亭微眯着眼,恨恨地说。
原来如此!
唐季瞬间就想明白了。
叶亭等在这里,恐怕想得更多的还是自己二庄主的颜面和藏剑山庄的传承,而不是叶婧依!
“嗯,唐公子,说实话,婧依能治好,老夫当然很高兴。”略微沉吟,叶亭见唐季不说话,他仰头望着亭外的天空,继续说道。
“只是,作为铸剑一脉的掌舵人,眼见我铸剑一脉人才凋零,后继乏人,老夫心中实在心痛。”
“从内心来说,老夫又真是不希望她好起来。凭婧依的资质,绝对能擎起铸剑一脉的大旗,光大我藏剑山庄铸剑一脉。”
“所以,唉,我的内心,是真矛盾,你明白吧?”
叶亭越说,内心越激动,仿佛看到了铸剑一脉,再次名震天下的情形。
藏剑山庄虽与一般江湖门派不同,内部依然存在竞争和利益争夺,毕竟优质子弟就那么些,练剑的多了,铸剑的就少了,弟子少了,话语权自然就小。
“你有几分把握?”
“这个……还需观察。”
“二庄主的为难之处,在下明白。”唐季想了想说道,“有句话,在下人微言轻,二庄主暂且一听,只有藏剑山庄的强大,才是贵庄的根本。”
“哈哈哈~”叶亭拍了拍唐季的肩膀,洒脱地笑道,“唐公子睿智,老夫去了。”
唐季拱手相送,望着叶亭远去的背影,唐季内心颇不平静。
执掌一脉命运之人,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被自己三言两语说动的,恐怕自己算是得罪了这位二庄主了。
算了,不去想这些,反正自己的目标是燕去重湖,其他的就随缘了。唐季摇摇头,出了亭子,继续朝秀芙园走去,沿路折了几支新开的月季。
“唐大哥,你来了。”
清除了三阴经脉的淤塞后,叶婧依整个人变化很大,相比之前,更显得容光焕发。
此时她正在院子里舞剑,一袭鹅黄色外衣,随着动作飘动,剑光霍霍似落雪飘舞。
见唐季来了,叶婧依舞了个剑花,顺势收起了手中的长剑,笑着跟唐季打招呼。
“嗯。”唐季点点头,走到院中的一张长条桌旁,抽出花瓶里的花,将手中的花,凭心意顺次插入,之后才拍拍手,震落并不存在的泥土。
“婧依,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感觉比以前精力更加充沛了,舞剑半个时辰,一点都不觉得累。”
唐季这才发现,叶婧依在舞剑过后,额头上没有一丝汗迹,在治疗之前是根本不可想象的。可见这短短半月,她确是内功修为突飞猛进。
“嗯,那就好。”说着唐季示意叶婧依伸出手来,给她搭脉,一边没话找话说到,“轻尘兄弟今天怎么还没来?”
说是搭脉,其实不过是装模作样,唐季哪里懂得这些,只是趁机将源力输入叶婧依体内探查一番,看看各处经脉的修复程度。
“七哥啊,听说被父亲派去参与名剑大会筹备事宜,得忙几天了。”
由于唐季搭脉时不像其他大夫那般凝神聚意,所以叶婧依总是喜欢这个时候跟他说话。
“没想到,唐大哥还懂插花。”叶婧依看着唐季随意插在花瓶的花,笑着说道。
“哪里懂什么插花,随意摆了摆。”唐季一边感受着叶婧依的经脉情况,一边毫不在意的说道。
“其实插花也是一门难度极高的艺术,小小几支花,有的人能让人从中感受到春风十里繁花盛春,有的人能让人从中感受到茕茕孑立绝世孤独。”
叶婧依另一只手摆弄着瓶中的月季,不时给这只换换角度,给那只摆摆方位,一边拨弄,一边唐季说话。
“其他人插花讲究主次、搭配,我却只讲顺心意。”
“就和练剑一般,同一柄剑、同一套剑法,在不同人施来,甚至同一个人,在不同时间施来,也是气象不同。这自然是心意的不同。”
唐季也是最近才发现,这个叶婧依竟然极痴于剑,无论说什么,最终都会落到练剑上去。
之前唐季只当作是她压抑多年,突然经脉畅通,能练剑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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