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姐姐这是第一次,难免是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这叫小鹿乱撞,可不是什么生病。
在她耳边说明原因,她的脸登时红了起来,伸出手打在了我的身上:“秋儿!你真是没大没小的!又拿我打趣!”
外面一阵炮竹声响了起来,随即传来徐子善的声音。
我推了推姐姐:“来了!”
随即将红盖头放到了姐姐头上,临了,姐姐鼓起腮帮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拉了拉我的手:“秋儿,我怕……”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见!”我笑着将姐姐推了出去。
徐子善胸前是一捧鲜红色的花,鞋上也两朵红花,他还有些不好意思,用脚不住的藏着鞋尖上的两朵红花。
“别藏了!我们都看见了!”我笑道。
在场的所有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徐子善的脸上立刻像是摸了胭脂似的,红彤彤的。
少年不仅是自己来了,还带了何府的一众兄弟姐妹、许多是朋友。
我也借着机会往前这么一看,好家伙!原来何府如今真是人丁兴旺。
还有不少七八岁的孩童,围绕在姐姐身边拍着手跳着脚地喊道:“新娘子,穿红衣,模样俏,身子娇!哎呦哎呦上花轿!上花轿、入洞房,明年出来个胖娃娃!”
几个小孩围着姐姐又喊又笑的,这童谣而已不知是谁教的,让姐姐更是紧张了。
扶着我胳膊的手不自觉的有些僵硬。
“秋儿,这些小孩子说的话真是羞死个人!你别让他们说了。”
毕竟是大喜的日子,要得就是热闹,从前在彭阳村的时候,不少人家也是这样。
这样逗趣儿话,非是小孩子说才和时宜。
大姑娘自是羞于说这话,怪是让人看笑话的,男人们就算是知道怎么一回事,可从他们的口中说出来,就成了混账话,保准是要打出去的。
正好身边的这群小娃娃什么也不懂,就知道这词朗朗上口,说着好玩,旁人也笑得开心。
给着婚礼增添些热闹的气氛。
如今姐姐听了不好意思,她的婚事当然由得自己做主。
我从怀里摸出些糖来,递给围绕在姐姐身边的小孩子们,他们一见糖,可是比什么都亲了,忙是塞进嘴里,呲溜呲溜的吃着。
哪里还有工夫在姐姐身边调皮。
我将姐姐的带到徐子善的身边,徐子善却是一弯腰,将姐姐背了起来。
他这举动让我有些始料未及,姐姐也是如此,惊得先是叫了一声,头上的盖头已经掉下去半边。
一下露出半张脸来。
听说,成亲时候盖头掉下来不吉利,姐姐慌忙的又将盖头盖了上去,但还是让旁人看到了半边脸。
“哇!”
一阵惊呼声响起,少年噌的一下窜到了我的身边,叫道:“曾祖母啊,这等国色,你应该留给孙儿啊。”
我白了他一眼:“她的年龄可比我还要大呢,你这是要做什么?”
少年立刻乖乖的闭上了嘴。
徐子善背着姐姐,一步步的去往杏园。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人,姐姐不时的用手替徐子善擦着额上的汗水。
“累了吧?”
徐子善摇头。
这句话姐姐一路上问了十几遍。
徐子善都摇着头,笑着说道:“不累,那轿子里多憋闷,而且,如今我们成了亲,我可是一步也离不开你的,你想离开我啊?”
“才不!”姐姐偷偷的亲了一口徐子善。
这一切都被我尽收眼底。
他们二人并没有发现我的目光。
确切的说,是旁若无人,他们没注意,所有的人都看向他们。
这新郎放着好好的高头大马不做,威威风风的多好,而新娘子也是,放着那定好八抬大轿不坐,非是要坐在新郎的背上。
累不说,还一副美滋滋的样子。
一路上,徐子善和姐姐可成为了焦点。
不少人家的小孩也争相恐后的跑了出来,缠在徐子善身边要喜糖。
还好他们身边有我,而我也拿了一大包的喜糖,分给这些凑热闹的小家伙们。
等到了杏园时,徐子善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但是这个时候,按照规矩可是不能将新娘子放下去。
先进了家门是要背着新娘子跨火盆,这些繁文缛节我都不懂,都是我那孙儿张罗的。
等到了前厅时,两旁已经坐下了不少的客人,正中间则是没有座椅,毕竟上无高堂,只需拜个天地,随即入洞房就好。
我作为姐姐的亲人,不过这年龄上毕竟是不能喝他们的端的茶,也未敢造次。
姐姐却是拉了我来,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同我说道:“秋儿,这些年多亏了你的照顾,以后,你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