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本官现在就要把你押往大牢,到时候,判你个凌迟处死,千刀万剐!看你还似不似这般嘴硬!”
“狗官!老子能走到今天还不是因为你们!”
没想到这个络腮胡竟然和迦楞寺有些关系。
所有的事情又重新回到了迦楞寺里。
络腮胡是报复,他不相信什么鬼魅之说,十多年前,他背井离乡的离开了贺州城,如今回来做下种种罪行就是为了报仇。
原来,他是曾经迦楞寺主持的儿子。
和尚是不能娶妻生子的,可是迦楞寺里的主持不一样。
十多年前,他已是年过古稀,可是却是个风流和尚,一切也都是因他而起。
若不是因为他,也许,一切都不可能发生。
白唯识这个时候,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一起,有对有错,他清醒的知道,当年之事,已经不是非黑即白那么简单的了。
还是就这样过去的好。
六十多年前,贺州城只不过是夏凉国的边陲小城,也算得上是个蛮荒之地。
人口稀少,人丁单薄,小城里的人也十分的朴实。
一切都很好。
直到,天空上方忽然落下了一把剑。
这把剑浑身泛着金色的光芒,拿起来又是十分之重,所有的人都能看出,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剑。
一个行脚僧人见到这把剑,立刻大惊失色,他神色严肃的告诉所有人:“这把剑是不祥之物,是地府的东西,你们最好把这剑丢的越远越好,不然,将来可是要出大事的!”
行脚僧的话让大家害怕起来。
剑灵被丢在地上,也没人敢碰。
剑灵被丢的位置就是如今的迦楞寺。
周围的人都告诫自己的孩子不要碰那东西。
所有人视为不祥之物。
直到有一天,一个光头却穿着粗布麻衣,像是和尚模样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他看到这把剑灵如获至宝,一伸手拿了起来。
周围人立刻告诉他,这是邪物,要远离,不然是要沾上祸事的。
可是这个却是摇了摇头,他笑了起来:“贫僧是从京都而来。”
所有人立刻不明白:“京都可是离此处有几千里的路程,山高水长的,为何来此处边陲小城?”
和尚笑了笑:“贫僧一日在庙宇之中打坐,忽然掐指一算,算出贺州城天降祥瑞,便是千里跋涉至此。”
他的眼睛盯着剑灵:“当时,我还不知到底是何缘由,可是今日一看,我便是立刻明白起来,原来是此等宝物!”
周围百姓更加不解,前有行脚僧说此物不详,后有一个僧人竟然说此物是至宝。
二人的话可谓是大相径庭。
和尚笑了笑,他看了看四周,正好有一大处空地。
他便在此地修筑庙宇,盖了这座迦楞寺,他也就是迦楞寺的主持。
平日里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可却没有人知道,他是一个假僧人。
干得是刀尖上舔血的买卖,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他不过十几岁,先是跟着老大干,眼见着官府追查到了,他大着胆子将所有的人杀掉。
又侵吞了所有的钱财。
自知做这刀头舔血的买卖不是长久之计,又恰逢听闻贺州城掉下一把剑,便是心生一计。
拿着那不干净的银子建了这座庙宇,将银子由黑变白。
又到处宣扬,这剑灵是祥瑞,是来保护贺州城的。
他将剑灵据为己有,供奉在迦楞寺里。
佛门主张清净,他却借着天降祥瑞的由头,供奉一把利器,所有人都被他蒙骗了。
借着剑灵,他揽了不少的香油钱。
迦楞寺香火鼎盛,这假和尚笑得合不拢嘴,他是这寺里的主持,所有的银子都到了他的腰包里。
且是不用过那种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所有的银子都是那些善男信女心甘情愿捐赠的。
披着伪善的面具,背地里却仍是老一派的作风,喝酒吃肉、玩女人,他一样也不落下。
到了花甲之年,他有了一个儿子。
所以,他有了络腮胡这个私生子。
所以,我竟然在禅房里捡到了银子。
妻子自然是见不得人的,这个时候的主持已经年迈,他也不复曾经的的蛮横,反而是成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
他的银子多到用不完,为了继续让钱生钱,主持也做了不少的好事。
他捐了不少的银子给贫寒人家,又收留了不少像阿明这样的孩子。
阿明一直感恩着师兄们。
主持也对他不错,他知道主持是假和尚,但仍是喜欢跟他在一起。
他总会拿些好吃的给阿明,肉啊、酒啊一样没落下。
主持自己吃肉,他也绝不会亏待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