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趁着等待的间隙，陶冶开始留意她的每一处，她的睫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她的手。他眼睛能看到的关于她的任何。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在试卷上写了那么一句。
大概是因为生气，大概是因为看到了课桌上她偷偷写下来的那一句“陶冶是猪”。
不清楚，不记得。只知道当时写的时候完全是无意识的举动，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写了。
他知道脸谱唐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告诉他，就算喜欢了人家，也不要耽误别人的学习，闷声不响的喜欢就行了。
可是.....耽误不耽误学习他不知道，最主要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他真的喜欢温淼吗？
赵博也说他喜欢温淼，现在连脸谱唐都这样说。
陶冶觉得迷惑和不解。
喜欢吗？哪里喜欢了？
有吗？什么时候？
就在陶冶愣神思考时，温淼似乎解出了那道题，她在打了大篇的草稿纸上，将最后的结果激动的画了一个圈，刻意放轻的声音中有着压制不住的欣喜：“终于解出来啦！”
欣喜之余，总算后知后觉注意到了站在她身边的陶冶，她连忙站起身，朝陶冶抱歉的吐了吐舌头：“啊....不好意思，我没看到你。”
温淼站起身，想给陶冶腾出空子来让他进去，结果陶冶站得离她很近，她一站起来根本没有挪步的空间。
她站起身的那一霎那，猝不及防拉近了彼此的距离。陶冶微垂着眼帘，她正巧昂着头，她的那双如同小鹿一般的眼睛，一点一点，闯进了他的瞳孔之中。四目相对，他能看到她清澈明亮的眸子里闪着他若隐若现的身影。
说不上来此刻的感觉，就如同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窝子里或轻或重的敲。
“你...退一点好吗？我们错一下。”温淼看了看陶冶，轻声说。
她对他说话，她的声音变得悠远而模糊，他只怔愣的看着她的嘴唇在一张一合。
咚，咚，咚。
心跳逐渐紊乱。
这一瞬间，他的难题也得到了解答。
他喜欢温淼吗？哪里喜欢了？
答：喜欢，哪里都喜欢。
有吗？什么时候？
答：有，此时此刻，每时每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