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着，偶尔看一看这难得见到的夜景。
“从前没来过人间的时候看到话本子上说天上的仙子羡慕人间的景色，不顾天规也要来到人间。我那时还觉得写话本子的人在胡说八道，如今看来确实是我不曾看过人间美景才会那样认为。”
“日出日落，四季交替，春花，夏雨，秋蝉，冬雪，都是天界不曾看到的。”
天宫华丽，却太过冰冷。
芙蓉浦绚烂多彩，却终年不变，让人厌倦。
魔域黑暗阴冷，更是不用多提……
细细数来，唯有人界最好。
“然而人界虽好，却要踏入轮回，经历生、老、病、死，爱不离，怨憎会，求不得。”邬灵均面无表情的说：“世上从来不会有太过便宜的事情，否则的话他们又如何高高在上？”
“他们？”指的是谁？
沈婠心里隐隐有一些猜测，但……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
邬灵均微微勾了勾唇角，“傻姑娘！”
她冷冷的拍掉他的手， “你别试图转移话题，他们，指的是谁？”
仇恨可以囚禁一个人的灵魂，更是可以毁掉一个人。
他，不该被毁掉。
“傻姑娘，你怎么又哭了呢？”邬灵均嬉皮笑脸的说：“做错事终究会付出代价的，不论是谁都逃不过。纵然我再不喜欢他们，也绝不会忍心丢下你一个人。”
“堂堂魔尊可要说话算话，不许骗我。”
“好，不骗你。”哪怕他有一万次想要和所有人同归于尽的想法，但有一万零一次都会想起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无辜单纯的小花妖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