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相亲都相了大半年,让她在队里几乎抬不起头来,人人都说白子樱是个女汉子,连第一狙击手都不敢要,还有什么男人敢要?
安凌云却没有如她所料掉头就走,也许是因为他衣服很狼狈不想出去给人看见,又或者是因为他今天真的跟她较上劲儿了,总之,人非但没走,还真的解开了衬衫的最后一粒硕果仅存的扣子,然后把这件不能穿了的衬衫往沙发上一扔,手搭上了腰带。
白子樱着实被他吓着了,她虽然是男科大夫,但是她从没治过不举的,即便是有些障碍的病人,也顶多是询问情况然后对症下药,她就是纯粹为了恶心走他才敢这么流氓的,没想到这厮比她还流氓。
“你、还真、真敢啊?”
安凌云盯着她的眼眸突然笑了起来,往前迈了一步,肩头几乎撞上了她的鼻尖,堪堪停在她眼前,然后速度的把长裤也扔到一边,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十分认真地说,“还要我接着脱吗?白医生。”
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白子樱直接炸毛了,往后退了一步就像撒丫子跑,小时候她天天欺负安凌云,不惜一切代价扒光了他让他穿裙子给自己看,只是从来没成功让他穿上过,突然有一天安凌云比自己高了,她就再也打不过他了……
“跑什么?你不是要给我看病?我都脱了你又跑?”
安凌云睨着白子樱,语气不同于平时的冷漠,甚至带了几分笑,他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不跟她把他们之间的事情说明白的话,估计等这个臭丫头回心转意也不太可能了,索性就这么着说吧,他们俩儿谁没见过谁呢?
“你、你、你把衣服穿起来,不用脱我也能给你治好了……”
白子樱偏着脸避开他,双手已经被他困住了,打不过跑不掉她只好慢慢的收拾这个局面,都是最贱惹的祸,她就不该这么逗他,现在活该被人欺负了!
“可我怎么突然觉得你家有点热呢?你热吗?”
安凌云顺手拽了下白子樱颈上的蝴蝶结带子,突然笑了起来,狭长的眼眸多了几分平时没有的色彩,似乎像找到玩具的小孩儿。
这个举动吓得她一下子捂住胸尖叫起来,她换的小熊睡衣虽然很保守,但是前肩的两个袋子绕到脖子后面拴住背后的,蝴蝶结开了睡衣就会掉下去!叫声很刺耳,但是总算是有点女人味了:“流氓”
“嗯,既然你都这么叫了,我还是做点流氓的事情全了这个美名吧,不然改明儿你去队里一宣传,恐怕我就成了夜御数女万年不举的京城第一悲催货了。”
安凌云是个记仇的人,小时候没少被白子樱恶整,现在想想还是要睚眦必报心里舒坦,不然你对她好,她以为你该的,你对她纵容她以为你欠她,你对她有耐心她以为你不在乎……
“我、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一个字都不会提的……我保证!”
白子樱捂着肩上散开的带子,轻而易举地被安凌云抱了起来,猛地一转身把她压在了沙发上,强烈的男性气息和带着火药味的眼眸就在她面前,避无可避的身体接触以及各种不正常的形式也让她直接僵住了,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不会提什么?你怎么保证?”
安凌云突然明白一个道理,白子樱其实就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沾一点水就糊了,不过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可爱多了,没有平时张牙舞爪的可恶了……
“……”
白子樱急了,这么多年来都是她成天的欺压安凌云,后来从他说了那样的话之后他们慢慢疏远了,所以她今天才敢说这种话,没想到她玩火**了,这火似乎已经烧到眉毛了!
“说呀!哑巴了吗?”
安凌云笑了起来,觉得她哭起来估计会更有意思,手上一用力,把她死死拽在手里的带子揪住,然后一点点的拉出来,每拉一下就听到白子樱磨牙的声音紧了几分,确实原来欺负人这么好玩儿的,怪不得她以前总欺负自己!
“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白子樱突然笑不出来了,她是喜欢安凌云,喜欢了很多年,可惜他对自己没什么兴趣,不管他今天吃错了什么药,她都不想跟他牵扯不清,这种恐慌的感觉让她说话都哆嗦了起来。
“我现在突然不想说了。”
安凌云很严肃地盯着她手里死死握着的带子,然后突然松了下手,正当白子樱松了口气的时候,安凌云的牙已经叼在了带子上,薄薄的唇如有若无地触到了她的手,手背上突然一热。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缩手,然后白子樱就看到她誓死捍卫的带子落进了虎口里,安凌云冲着她露出来森然的一笑,咬着带子偏了下头。
死一样的寂静蔓延开来,两个人齐齐沉默了,呼吸声却越来越大,大得让人心底不安,以及躁动。
这两个从八岁起就互相争斗的人,似乎终于在这个时候才第一次正视彼此的感情,不管是怎么样的误会,到这个时候仿佛不用什么语言也能互相理解了。
白子樱愣愣的看着安凌云,伸手推了他一下,安凌云没动静,再推一下,还是没动静,她想了想伸手抱捧住他的脸,狠狠地一口咬在他唇上。
血腥的好不留情的咬,痛的安凌云三魂七魄立刻归位了,也意识到他好像干了件罪无可赦的事情,于是脸蹭的烧红了,可是还是不想起来……
“子樱,嫁给我吧。”
白子樱正在措辞准备把他骂个狗血淋头然后把他扒光了扔出家门去,突然听到了这句五雷轰顶的话,惊讶得猛地往上一窜,人没蹦起来倒是狠狠地撞了安凌云一下,紧接着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唔……你要谋杀吗……”
安凌云扭曲的俊脸看起来一点都不搞笑,吓得白子樱要哭了,原本好好的一人,被她这一撞废了怎么办啊?老天爷果然是玩儿她呢!
“我……”
“砰砰砰砰砰……”
外面砸门的声音特别的响亮,紧接着就传来一阵让里面的人想撞墙的熟悉声音,“安凌云,你给老子滚出来!老子让你找人没让你欺负我妹妹!”
“白述!”
白子樱和安凌云对视一眼,猛地从沙发上蹦起来,看着地上明显已经报废的衣服,两个人就像被人捉奸的地下情人,步调一致地往浴室里冲,冲进去反手锁上门又觉得不对劲,真是……
“我出去,你锁上门别出来!等白述走了再说。”
白子樱随手扯了浴袍穿上,然后又把客厅里一堆罪证扔进了浴室里,然后整理了一下头发,满吞吞地走到门口,却没开门。
“述表哥,你突然来我家干嘛?”
外面的白述差点被他们逼疯,烦躁的挠了下头,简单粗暴的道:“子樱,开门!”
白子樱打了个寒颤,手哆嗦了半天才把门打开,却没胆子拦着白述进屋,白述看着她和白子航长大,他们每一次干坏事白述都是最先知道的,可是他这会儿不在医院守着夜天佑跑这里来干嘛?
“安凌云呢?我找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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