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方自动让着她。
“慧儿,还想什麽呢?”司马云英笑着拉住庞姑娘的手臂。
“没什麽,只所以为,以为……”一时间愤怒又尴尬的不知该说什麽好。
司马云英笑道:“依我看,那湘亲王妃倒也是个风趣的人,她虽嘴巴狠毒了一些,行事又因有王爷的疼宠而显得硬化了一些,可儿却并不骄恣,做事也有分寸。”
庞姑娘闻言心里不怡悦,白了司马云英一眼:“你倒是帮起外人来。难道你不是我的好姐妹?”
“正因我是你的好姐妹,这会子才会说这些话来劝你。”司马云英见庞姑娘似岑寂了一些,便也正直了神采道:“这男女之事多少是强扭的瓜不甜,况且天子起先虽说有作用,毕竟没有正式的指婚下聘。你与湘亲王毕竟也不算是有婚可能,况且湘亲王与你并不相熟。湘亲王妃与王爷匹配之时虽在你得悉王爷以后,可毕竟她算不得亏欠你。相悖的,你如果再如此死心塌地下去。反倒成了你去扰乱人家的婚配,我劝你还是熄了这份生理,安生的待嫁别的的善人家吧。凭你的能力品德,难道还愁嫁?如果再闹出什麽不太好的传言来才真是忧愁呢。”
司马云英一番话说的越来越顺,庞姑娘的表情也便越来越黑。她是受害者。却成了扰乱人家婚配的人了?只是想要反驳,她偏又找不到事理来分辩。
司马云英见庞姑娘如此表情,也以为无趣,便只到了句家中还有事,先走了。
此处的一切,骆扶雪虽不得悉,周承奕却是已叫阿程观察的一览无余,晓得了骆扶雪看待他们是那样的立场,心下只觉她心爱的最,脑补她自满洋洋的说“调戏自己男子”时的表情。定然是无比生动心爱。
正想着,骆扶雪便与小杏回归了。
见周承奕竟没去和四皇子批折子,而是在侧殿临窗的暖炕上盘膝饮茶,骆扶雪惊奇的道:“今儿如何回归的这么早?”
“你不是去学礼貌么,我不安心便是,况且今日也没什麽大事。”周承奕往里头挪了挪,拍拍身侧旷地。
骆扶雪挨着他坐下,笑道:“你回归了便好,我正有事与你说呢。”
“什麽事?”周承奕已开始期待看到骆扶雪撒娇诉委曲的小神志。
骆扶雪挥手敷衍身旁的人都下去,待到屋里只余他们二人。便道:“才刚我碰到司马丞相的千金云英姑娘了……”将司马云英与她说的那些对付祭天时司马丞相的决策低声说了,骆扶雪便问:“你看司马丞相绸缪如何办?”
周承奕最惊奇,“他竟是这么希望的,要晓得他如此做肯定会支付最大的价格。礼部的那些人现在是归二皇子管,无论压服还是打通,都不是轻易的事,并且这么做便便是明面上与皇后撕破脸皮,未来若事成还好,失利了便只等着迎来猖獗的报仇攻击罢了。”
周承奕沉吟一会儿。摇摇头,无奈的又道:“那老狐狸,想不到竟真个对皇兄赤血丹心。”
“若不是真正忠厚与天子,也便不会有起先封闭都门消息的事了。不过接下来咱们该如何是好?山庄那儿可传来天子的消息了?”
周承奕摇头,一想到天子的情况,心里便仿若油烹一般,不过他仍旧如常笑着,道:“没消息传来便是很女人的消息了。总不会有更差的消息的。咱们什麽都没有做,只等着祭天吧。”
骆扶雪也只能拍板。
一月散之毒,现在还剩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她倒真希望祭天祈福可以可能有作用,天子好起来,至少也要比现在这般杂沓的地势好的多。
望司马信想出的方法的确可行见效,一旦让皇后真正得逞,朝政可便真落到外人手里去了,届时周承奕便会成为第一个被诛杀的工具。
祭天祈福之事于九月十九准期举办。
京郊的大法源寺除了天子行祭天之礼时,从未有过如此盛况,自山脚下,按品大妆的女眷们便伴同在自家男子身畔,一步步自山下步辇儿走上山顶。
骆扶雪这一起都难免胆战心惊,恐怕走在自己身旁的曹贤妃倏地呼痛之类,那是个妊妇呢。
不过虚惊一场的是,到了山顶,曹贤妃并没有大恙。
身着后服头戴凤冠的皇后回眸看向曹贤妃和骆扶雪,唇畔便浮起一个讽刺的笑。鲜红的嘴唇弯起,唇角的弧度让人看着便觉背脊上汗毛都根根竖了起来。
周承奕拉着骆扶雪的手略紧了紧。
祭天典礼便在二皇子和礼部官员的主理下开始了。
不过此时最焦急的莫过于司马信。
因为他打通了的那位卖力主理祭天典礼的郎中林良冀完全便没有察觉!司仪竟换成了左侍郎王文举!
司马信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皇后竟会察觉且一时换了人。
如果王文举来主理几天,那望燎以后的那一番发言,便势必无法不祥掉了。
司马信是当朝老臣,官场浮尘多年,什麽是喜怒不形于色天然熟稔于心,因此这会子便使心内再发急,毕竟还没到七情上面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