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赶来也只不过是为了在陈锦年取下定身符之前自己取下罢了。
“祁门国师还是有点本事的,只不过你应该到下界东岐学学,你这点符术在东岐可是算得上没眼看。”陈锦年见国师收回了定身符,也干脆不装了。
抬手将头上那朵重得要死的金步摇取下来丢在梳妆台上,那双清冷的眸子才堪堪扫向国师。
不过这一小会的时间,他便已经出了一脑袋的汗,额上还布着细汗。
“是是是,我自知修为甚浅,在姑娘面前卖弄也是因为陛下的原因,还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祁门连忙道是,捏着衣袍擦了擦脸上的汗。
“坐。”陈锦年指了指后边的桌子说道,起身朝着桌子走去。
她缓缓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听着宋朝暮嫌弃此人半点不如从前那位德高望重的国师大人。
像是个奸佞小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听他说话就烦得慌。”
宋朝暮低声嘟喃道,虽然陈锦年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望向面前的祁门,他有些坐立不安的意思,看着陈锦年好像在想陈锦年的打算。
陈锦年看着沾在杯上的口脂不由得有些厌恶,挥手将唇上的口脂清洗了个干净后才看向国师淡淡的说道:“祁门国师不如同我说说,是如何算出我的?”
祁门一听,绞着衣袍的动作更大了些,他清了清嗓子,随后缓缓的回忆起了一月前。
那日中立之地的天象发生异变,他先是算了一卦,又看着天象的变化查了许久,又算出了陈锦年这个人的到来,且异象之凶猛能让人极盛极衰,轻易触碰不得。
他算出陈锦年有一个异常,神者转世都带有神印,陈锦年便有,只不过迹象单薄,好似被人掩盖住了一般。
他想着是神君下凡,那应当是历劫而来,决不会影响到一个国家的国运,在皇帝问及天象时,他才将陈锦年告知于他。
只不过没想到皇帝动作这么寻思果断,还用了这么个好借口,选秀啊。
甚至还用这么个好借口想借此机会将陈锦年一同塞入后宫,他真的很想说一句,求求你了陛下别作了。
他没有前任国师的本事能算出大事,只能算些小事,但好在皇帝器重他,又接他的话为理由干了不少私事,算起来也都是找到他头上。
祁门说道这句话时,不由得脸上有些憋屈和无奈,谁不想和上任国师一样抬手只见可算得万物,在民间还有不少粉丝,连皇帝都得听他的话照他说的做。
可惜的是他算不出来陈锦年来宫里是福是祸,只是来都来了,只要他努力改变,应该还是能是福的。
祁门在心中自我安慰着,看着一脸冷漠淡然的陈锦年便觉得前路渺茫。
陈锦年算是知道他是个废物了,便也没心思听,让他赶紧滚当之后便开始思索如何接近宋欢颜。
至于如今的宋皇玄同帝的话,除了脑子不好也没什么问题,勉为其难不杀,只不过要留点教训,比如不举一两个月什么的。
“你不是已经这么干了。”宋朝暮拧着眉看着摆在桌上那个打开了一半的药盒,那是陈锦年准备的,里头装着的都是些搞人的丹药,不至于死但也不好过。
让一个刚刚选秀的皇帝不举,夺笋啊!
她对玄同帝没什么仇,顶多就是儿时和宋乐洋一同被他欺负过一两次,算不上大仇。
陈锦年拧着眉,晃了晃脑袋,“你说什么时候宋欢颜会出公主府?”
“她惜命,特别是如今人都老了,又爱美男,怕是更不敢出门,就她那造孽的性子,现在出门身边没带人指不定得被人砸臭鸡蛋。”
宋朝暮不屑的说着,缩头乌龟罢了,不敢出门怕死,也是做了亏心事,心中虚得慌才会如此。
“我今夜去探一番,至少确定公主府中有没有所谓的仙者,只要没有,杀她易如反掌。”陈锦年将手中茶杯放下,看着还在念叨的国师,摆了摆手说道,“赶紧滚,再见到你我不建议杀了你。”
陈锦年一句狠话给祁门吓得够呛,他咳了一声,颇为无奈的看着陈锦年,这不关他的事嘛,都解释清楚了就不要和他计较了。
陈锦年没心思搭理他,只想让他快点滚然后自己好进桃花源为今夜的夜闯公主府做打算。
就算有仙者,她也可以下毒啊,下泻药啊,下痒痒粉啊。
陈锦年别的不多,就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