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微向前曲,“二小姐,这是老夫人送您的书,老夫人说您看了一定会喜欢的。”
刘妈这么一说,倒是引起了陈锦年几分兴趣,她将墨块放下,亲手接过两本书,一看,上边是关于南穹四大门派各自的书,记载了从创建门派到如今和门派中的分派,还有门派招式等。
陈锦年看了几眼目录,便施然一笑,“还请刘妈替我谢谢奶奶,转告奶奶一声,等她身子好些,我便去看她。”
刘妈从进屋到现在陈锦年说完话都未抬起头来,只是听着陈锦年的声,态度温和,礼貌谦虚,老夫人见了应该不会讨厌。
“是,那老奴便退下了。”刘妈应是后,便由清秋带了出去,直到刘妈离开了院子,清秋才走了进来。
站在陈锦年面前许久也不见陈锦年开口说话,清秋实在忍不住,“主子,顾老夫人对您不敬,可要属下去提点一二?”
“她是我奶奶,不想见我有什么不对的,别忘了我如今的身份,哪有做孙女的去教训奶奶的。”陈锦年拿起笔润了润笔尖,在宣纸上写下几句诗句,
栖居寒舍,山泉沏茶净禅心,树下落棋添妙趣,酣卧小筑,借酒三分闲对月,偷香一枕和梦归。
“是。”清秋半懂不懂的点头,看着陈锦年写下的诗句,便转身离去。
只留下陈锦年一人在屋中,写着诗句,学着字帖练字。
直到晚些时候,一个身着湖蓝劲装的女子翻墙而入松山院,走到屋前与清枫清秋二人对视了一眼,便径直走进屋子里。
陈锦年将笔放下,晾着宣纸上的墨迹,看流砂进屋,挑眉问道:“都安排好了?”
“已经将那批孩子全部安置好,去人市雇了几个人去照顾这他们,盛献策和蒋思枫已经通知好了,盛献策基础扎实,下午去教那些孩子开灵域,一个下午便有几个好苗子成功了。”流砂如实禀报着栾山书院的状况,从衣内拿出一份名单。
接过手随意掠过名单后,陈锦年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名字后面记着一阶灵者的家伙面前,低声说道:“卓玉书,这名字听起来倒是个文静的。”
流砂见陈锦年注意到卓玉书这个名字,走上前说道:“主子这么认为可就大错特错了,这些孩子中,最狠的就是他。”
听流砂这么说,陈锦年有些诧异的抬起眸子来,“此话怎讲?”
“这卓玉书原本不在那些孩子里面,因为我到那贫民窟时,他正拿着一条冰锥,坐在一个男人身上捅着,我上前时差点被他伤了,原本以为他是个坏苗子,但那群孩子过来和我解释,卓玉书是他们的老大,带着他们生活,教他们本事,都是下手准狠的阴招,却能让这些孩子平安活着。”
流砂这么说,倒是让陈锦年又想起净月,只是净月从不当面动手,更不会让自己的手沾上那些人肮脏的血液。
一个人可怕就可怕在他哪怕身处无间地狱,也能想着爬上去。
他自持高贵,睥睨众生,无视人命,却也真的爬到了那个位置。
“这孩子重点培养,若是可用之才倒也不辜负我的一番好意。”陈锦年勾了勾唇,她并非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相反,她喜欢将蛇养起来,驯养到为自己所用。
陈锦年深邃的眸子看着卓玉书的名字,手指从卓玉书三个字上划过,露出笑容。
流砂出去时被清秋一手拦住,清秋一脸讥讽,显然是看不起流砂,“今后主子有我和清枫二人,我们可比你血统纯正,不会在外人面前暴露身份,还丢下主子一人。”
“清秋!”清枫将清秋的手拉下,教训的说道:“陛下派流砂来自有陛下的用意,注意自己的身份!”
清枫严厉,在清秋眼中却是护着外人,狠狠瞪了流砂一眼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不再看向流砂。
流砂脸色并不是很好,她抛下主子独自离开这件事已经在十三舍传开,导致从前就看自己不对头的清秋也能当面嘲讽自己。
清枫虽然心中对弃主的流砂有几分瞧不起,但也不太相信流砂会这样,只是传言太多,十三舍中人人都在说这件事,连她都天天能听见,这让她不得不被感染几分。
只能说是不骂不讥讽,但是做不到跟流砂道歉,十三舍有十三舍的规矩,既然陛下都能让流砂继续留在陈锦年身边,那她们又有什么资格议论此事。
两人相识,最终流砂张了张嘴也没能说出什么,只能略显狼狈的离开。
看在清秋眼里,便是无力辩解,小人模样。
“你刚刚干什么拦着我,她这样弃主的人凭什么留在十三舍!”清秋不悦的嘟喃着,用脚踢着柱子泄愤。
“主子还在屋里呢,你小声点。”清枫一脸无奈的说着,眼见着清秋使小性子,伸手将清秋掰正过来,面朝着自己,“你啊,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传闻传闻,传闻大多是假的,她再怎么说也是主子生母留下的,容不得我们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