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革职了。”说着,关辰轩还幸灾乐祸的指了指一旁脸色逐渐变黑的国师。
国师冷哼了一声,便转身就走,实在是关辰轩戳了他的痛处。
百年前他虽预测能力没有如今强,但也绝对是不会说出自己不确定的事情,当初一算出南穹百年无雪他便赶紧去禀报了当时一手把他提拔起来的宗漳帝。
没想到此话一出,还沉浸于风烟庄建成的宗漳帝瞬间便勃然大怒,下旨将他革职派往当时廖川这个犄角旮旯里去当一个小县长,直到宗漳帝建成风烟庄三十多年后临终前也没见到雪,终于相信了国师的话。
并下旨将他召回,并将当时还在认真修炼的国师从一个小城城主给提拔成国师,在继宗漳帝之后的昌瑞帝上任之后,便下旨为这个宗漳帝临死前念念叨叨了很久的国师建造了天朽阁。
这是的国师已然修为高深莫测,进了皇宫之后帮了昌瑞帝不少忙,直到昌瑞帝死前的一年,国师闭关没来得及出来见他最后一面,只是昌瑞帝死前留下旨意:待国师出关后,吾儿定要亲眼看着国师为南穹卜卦。
连着两任帝王临死前都惦记着国师那自然是让他的身价一涨再涨,直到关辰轩这里,看似平起平坐,可是遇到正经事时,国师说的话可比他这个皇帝管用多了。
得亏是关辰轩不是会因为这些去疑心国师会不会要篡位的人,要不然如今得过得十分艰难。
地位的水平几乎一致让二人间接成为了爱拌嘴的半个朋友,关辰轩虽是和国师说说笑笑,但要说心中没有对他的敬重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百年前就能准确无误的卜出南穹百年无雪的人,如今已过百年,他的修为又该是多么让人看不穿。
“有空爹带你去风烟庄住几个月,你或许能将整个风烟庄的景色都收进眼里。”关辰轩说着还观察了会陈锦年的反应,见她微微颚首便知有戏。
“好了,你出来这么久赶紧回去吧,要不然你的良贵妃该要杀我了。”陈锦年掸了掸衣摆,她许久未女装,如今穿着裙子只觉得十分不方便。
“惜儿你放心,爹一定不让那贱妇动你一根手指头。”关辰轩神情严肃的说道,像是在起誓一般的郑重宣言。
陈锦年勾了勾唇,没有说话,只是跟关辰轩并肩缓慢的走在芷梅园中,踏着雪,略过红梅。
两人刚坐上马车,国师便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他扫掉身上落下的雪,搓了搓手,一脸抱怨的说道:“若不是你,这南穹还得再没很久的雪,偏生你命中有次一劫,渡过就算了还让南穹下起了雪,真是冷死我了。”
眼见着陈锦年一脸无辜,国师也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却不知道此时陈锦年的内心卷起了波涛汹涌。
渡劫……若不是这个家伙说,自己也忘记了,当年也曾有人为自己算过,命中有一死劫,渡不渡都得死,却又都能活。
当时她还不明白,可若是依他说的,她确实渡了,死也死了,重生到了关瑾惜身上也算是活了。
可没渡过呢?也是死,那她如今究竟是渡过了还是没渡过?
关辰轩不知道国师在说什么,心中暗腹,这神棍又开始逼逼叨叨了。
他心中的想法一出来,国师立刻就炸了毛,伸手就要掐他脖子,龇牙道:“你骂谁是神棍呢,我掐死你得了!”
陈锦年一脸懵,刚刚国师分明不知晓自己在想什么,所以才就此作罢,可是关辰轩只是在心中骂了一句神棍他就听得一清二楚。
真当陈锦年不知所云时,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是我。”
陈锦年心下一惊,立刻掀开帘子往外一看,却什么也没瞧见,诺大的道路上因为这辆标志着帝王的马车行驶而导致无人敢待在前头不让道。
就在陈锦年疑惑时,脑海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在暗处,等你送完人我再找你。”
这话一说完,脑海便恢复平静,再没有有人要说话的意思,陈锦年垂下眸子将帘子放下,两人还再一旁掐得起劲,幸亏是行人让道。
要不然让他们看见心中威严无比的皇帝和高深莫测的国师在马车里像两个小孩似的在掐架绝对得惊掉大牙。
马车逐渐朝着宫门驶去,侍卫一看却是不敢拦,急忙行礼让道。
陈锦年却伸手让那赶车的侍从停了下来,二人眼见如此,哪能不明白陈锦年的意思,纷纷盯着陈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