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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章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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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尔雅和濮阳望霓都很懂事,没有追问濮阳予安为什么没有一起回来,她们毕竟是姑娘家,这涉及到两国朝政的大事,帮不上忙,也不给他们添乱。

    但也只是片刻间,东西分完了,带着怀念各自离开了,濮阳尔雅要回公主府,濮阳望霓回兰溪宫……沈沉也想回府,最后却只能让人捧着分得的东西送回荣臻王府。

    天色早已暗沉,不知何时挂起来的宫灯在夜风里摇晃着,两人没有让人随侍,自行穿过层叠的殿宇,路遇的宫人都静默无声的行礼,再目睹着他们离开。

    气氛静谧的像行走在深山老林,沈沉恍神间想起了西莲山那段下山路,曲折回环,幽秘如梦。

    “在想什么?”走了一段路,濮阳湛突然转过身来,“是还没有准备好措辞,还是觉得不忍心欺瞒?”

    沈沉神色微动,“没有。”

    “没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想。”他委实脑袋空白,半点没有说谎。

    濮阳湛细看着他神色,点了点头,然后又重新转过去往前走。

    一路无话,直到回了寝殿,濮阳湛吩咐人上了些素食饭菜,他一整日没有出过乾清宫并不需要更衣,反倒是沈沉去了浴房洗了个澡,再出来时穿了一身宽敞的常服。

    衣裳单薄绵软,不仅是料子好也是非常服帖的缘故,屋里的温度适宜,他入座之后全身心都觉得轻松了。

    更奇怪的是拿起筷子时他感觉到了真正的饥饿感,好像从离京起他就消失的味觉五感在这一刻全都回来了。

    濮阳湛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时不时抿两口,眼睛就看着对面的人,把一桌子饭菜都吃光了,他茶杯放下的时候,沈沉的筷子刚好也放下。

    对视一眼,莫名的都笑了一声。

    “你出一趟门连饭都没得吃吗?”

    一回来竟然吃两顿饭,关键还都吃完了。

    “我在母后那边没有吃。”兰溪宫晚膳都摆上了,他却没有选择留下来吃。

    濮阳湛点了点头,倏尔又觉得不对,母后?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疑惑,沈沉挪开视线看着进出收拾桌面的宫女,语气淡然:“这一趟出去发现人生在世,顺意的太少,不顺意的居多,若是有机会能顺应本心,还是要争取。”

    在看见西莲山的那座孤坟,又看见夜行山路久立风中的孤影后,沈沉触动很大,加上后来他没能带回来濮阳予安……

    “你终于有这觉悟了。”濮阳湛表示很欣慰,这个大哥从小到大就非常的内敛,什么都装在心里,不仅如此,还总是考虑别人为先,自己的事情反倒是不着急。

    “说说吧,夏夏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因着之前试探过他口风,所以沈沉很清楚瞒谁都容易,瞒眼前的人太难了,欺君并非儿戏,哪怕两人关系斐然,也是君臣,想着沈汀年没有刻意交代他对濮阳湛保密,那就意味着,他可以说实话。

    “你……有没有什么感觉过身体哪里不舒服?”沈沉问他。

    濮阳湛皱了皱眉,疑惑道:“我?我没有啊……”这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壮实健朗,精力充沛,从未觉得自己有问题。

    “一点都没有吗?”

    濮阳湛:“……”

    好好地说正事,怎么抓着他身体不放,不会是也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吧,想到这他脸色不好了:“谁告诉你的我身体不行?”

    沈沉隐约觉得这话怪怪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两人大眼看小眼,他硬着头皮道:“要是真的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这事情它其实……”

    “大哥。”

    濮阳湛打断他,郑重其事的,“我好着呢,我身体行,我不去后宫只是因为国事繁忙,没有心情,你懂吗?”

    “……”沈沉一脸愕然,却也迅速反应过来两人说的不是同一件事,他尴尬的差点咬舌:“不……不是,你误会了,我是说身体,不是那个……”

    濮阳湛就静静的看着他。

    沈沉差点想抬手捂脸,“是濮阳氏血脉缺陷之症……这件事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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