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也想问问你。”
“什么?”
“你还记得前段时间,她父亲和你爸在家说的话么?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余又夏就是和你定了娃娃亲的人,你知道么?”她说着,抬头看向他。
叶心怡想从贺言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但是她忘了,贺言的那张脸是最会掩饰情绪的,不会表露出来。
果不其然,听到她的话,贺言的表情淡定自如,摇摇头,“并不清楚。”
“我以为你知道呢。”
“不管是否知道,我都是已婚人士,别的女人和我无关。”
叶心怡笑了,继续靠着他的怀里。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正说着,田宇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才进来。
看到依偎在一起的两人,他下意识的低下头避开,说:“贺总,晚上的饭局……”
“推了吧。”贺言毫不犹豫的说。
他感觉的出来,叶心怡很不在状态,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的。”田宇悄悄的退下关上门。
叶心怡从他怀里出来,问:“晚上的局很重要么?”
“再重要也没你重要。”贺言捏了捏她的脸,“回家!”
说完,他起身走到电脑前关电脑,顺便拿外套。
经过右手边的抽屉时,看了眼,没有开过的痕迹,悄悄的拿出钥匙把抽屉锁了。
叶心怡确实有点打不起精神的样子,回去的路上都是靠着贺言的。
他没有问发生了什么,看她的表情也是不想说的。
叶心怡就是这样,只要她不想说,不管怎么问都是无用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叶心怡也没怎么吃东西。
贝贝见状看了眼贺言,似乎明白了什么,走到她身边说:“妈妈,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没事,可能是工作有点累了吧。”
“都怪爸爸,让你这么辛苦的工作。”贝贝将锅甩给贺言,说着还用那双稚嫩的眼神瞪了他一下。
贺言冷不丁的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还学会了甩锅?
叶心怡被她的话逗笑了,摸着她的脑袋说:“这不怪爸爸,他工作比妈妈辛苦多了,是我自己没注意休息。”
“那你明天给自己放假吧,我现在可以自己穿衣服洗漱了,不用妈妈帮忙。”
“是么?那我明早就不叫你了?”
“嗯,明天你好好的睡个懒觉,谁都不能打扰你!”贝贝说这话的时候看着贺言,很明显就是指他。
贺言莫名其妙,反驳一句:“我先说好,我不会打扰。”
“爸爸,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哦。”
“当然。”
饭后,叶心怡去冲了澡,比平时洗澡的时间长了二十分钟。
出来的时候走到门口脚下不稳差点要摔倒,幸好贺言扶了一把。
“哪儿不舒服?”贺言连忙问。
叶心怡摇摇头,揉着太阳穴,“可能是洗澡的时间长了,我躺着休息会儿就好了。”
“困了就睡吧。”贺言帮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亲了下准备去书房再忙会儿工作。
刚起身,叶心怡又抓着他的手拉了回来。
“舍不得我离开?”贺言开玩笑道。
叶心怡难得承认,“是啊,我真怕这一松手你就不在我身边了。”
“小傻瓜。”贺言低头,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她的,“我就在楼上,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我马上下来。”
“嗯。”叶心怡点点头,锁进了被窝里,还不忘关照他早点忙完休息。
看着他离去后,叶心怡翻了个身,眼角留下一行泪渗入枕头里。
明明感觉很累也有困意,可是躺在床上的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翻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了,贺言还在楼上没下来。
叶心怡自我催眠让自己尽快的入睡。
然而,一直等到房门开了她还是没有困意。
贺言进来的动静很小,叶心怡闭着眼睛装作自己睡着了。
听见洗手间传来水声,一会儿就没了,身边多了个人,叶心怡翻身靠近他,贺言习惯性的伸出胳膊将她搂在怀里。
这一夜,她睡的并不安稳。
早上醒来的时候,有点鼻塞的不舒服,还感觉有点头晕,似乎是感冒的症状。
披了件外套出去,客厅的餐桌上,贝贝和贺言正在用早餐。
“妈妈你今天休息怎么起床了?”贝贝立刻从餐桌上下来跑过去。
叶心怡难过的撅着嘴,“我好像感冒了。”
“你给我摸摸。”
叶心怡蹲下身,贝贝像个大人一样在她的额头上探了下体温,又摸摸自己的额头,像极了平时她不舒服时,叶心怡会给她做的一样。
“贺医生,请问我的身体如何呀?”叶心怡配合她的演出。
“据我查看,你只是有轻微的发烧,我给你拿感冒药吧。”说着,贝贝去柜子里拿出了医药箱翻出了感冒药。
贺言有点不放心,又给她试了下温度,确实有点发热。
“今天不许做任何工作,就在家躺着。”贺言带着命令似的口吻说。
叶心怡乖乖听话,“遵命,贺总。”
喝了点米粥把药吃了又回房间躺下,许是药效的原因,加上昨夜没休息好,她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醒来是被电话给吵醒的,看到来电显示,她并不想接听。
直接挂断也不是很好,犹豫着,房门开了,贺言听见声响进来。
“你帮我接电话吧。”叶心怡直接把手机丢给他,蒙上了被子。
看到来电显示,贺言拿着手机出去了。
“是我。”
余洋刚准备叫名字,听见他的声音,问:“心怡呢?”
“在睡觉。”他的语气里透露着满满的不悦。
余洋不理会他的话,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不爽的问:“都这个点了还在睡?你骗谁呢?快让她接电话,我有重要的事情找她。”
“又是因为你那个妹妹么?那还是算了。”
从余洋接触贺言开始,就知道他挺不好沟通的,但也不至于这么难。
“还有别的事,我要亲自和心怡说。”
贺言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把手机开成扩音状态声音并不大,放在桌上,随手翻阅着田宇送过来的文件。
他今天就打算在家办公了,方便照看叶心怡。
“她不舒服,在房里睡着,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贺言看文件没问题,拿出笔在上面签上名字合上放在另一边。
一听说叶心怡不舒服,余洋紧张起来,“哪儿不舒服?有没有去过医院?现在在哪儿?”
“不劳你费心。”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好歹我是你……”
“是什么?你想清楚了说。”贺言厉声提醒他。
余洋知道这个时候说有点过早了,语气委婉了些问他在哪儿,是否有空当面聊。
报了家里的地址给他,挂断电话后,贺言又去房间看了眼,叶心怡似乎又睡着了,才轻轻的把门关上。
让张婶泡了壶茶放在外面的庭院里。
淮城刚步入七月,还没到很热的地步,这个天气在外面刚好。
石桌旁就是一棵大树,刚好把阳光挡住了一部分。
余洋是在二十分钟后到的,车停在门口就看到坐在树荫下悠闲喝茶的贺言。
“心怡呢?我要见她。”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来就能见到的?”
“你!”余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贺言指了指对面的座位,拿出杯子给他倒上茶,“坐,刚泡的茶尝尝。”
尽管心里很不爽,但他还是坐下了。
也没注意茶的温度,端起来就喝,结果被烫的差点摔了杯子。
“我去,这么烫?”
“茶是要慢慢品的,就像事情,不是一蹴而就,要慢慢来。”贺言的话里有话。
拿着纸巾擦手上水渍的余洋停下动作,“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是我。”贺言将目光转向右前方的那扇窗户,那个房间里睡着的就是叶心怡,声音低了些,“而是她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