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在哪里看过一句话,有桃花眼的男人大多数都很风流。
“是我老婆。”贺言白了他一眼,真是在国外久了改不掉勾搭的毛病。
“抱歉。”陶白连忙道歉。
叶心怡笑笑说没事,听着从他口中说出来的那两个字格外的好听。
陶白不是没眼力见的人,自然不会选择坐在后排,自觉地坐在了副驾驶。
“你让田宇过来接我就行了,怎么还亲自来,拖家带口的。”陶白在副驾驶座上说。
“这不是指望着你办事?”
“电话里说不清,具体什么情况?”
陶白有职业病,一听说有案例连忙把时间安排下来提前回来了。
贺言看向叶心怡,他并不清楚什么情况。
叶心怡记得叶菲的检查报告是随身放在包里的,在包里找了下果然找到了,递到前座。
陶白从口袋里拿出金丝边眼睛带上看起来。
病例本上只是写了大概的检查结果,是间接性的精神问题,目前正在服用什么药物之类的。
“我看这个看不出来,人现在在哪儿?”陶白侧过头问。
“在淮城精神病院。”
贺言忽然打断他们的对话说:“你别又职业病了,明天会带你过去。”
“行!这个病例先放我这。”
叶心怡没有意见,虽然这个人表面上看着有点不太靠谱,但他是贺言的朋友,应该没有问题的。
去饭店的路上正好遇上下班高峰期,前面的路段堵成了一条长长的车队。
田宇见状,从旁边的一条小路穿过去,走车辆相对少一点的路段。
贺言在后座忙着工作,叶心怡无聊的看着窗外。
耳边听见陶白在打电话,好像是和朋友说已经到淮城了,正在去吃饭的路上。
然后就听到他回头问贺言:“我有个朋友也跟我约了今天,要不一起吧?”
“都行。”
反正他刚回来,本来就是要给他接风洗尘的,多个人也没什么关系。
陶白询问了地址后告诉了电话那头的人。
到饭店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时间已经快到七点。
包厢定在二楼,三人乘坐电梯上去。
“我朋友应该到了,一会儿介绍给你认识。”陶白边走边跟贺言说。
推开包厢的门,里面已经坐着一个男人。
叶心怡在看到他的同时,那个人也见到她了,两人同时惊讶。
“这么巧?”
在包厢里的人正是权子默,他先行开了口。
叶心怡微微一笑,“是啊,权医生,你……”
她指了指陶白,又指了指他,“你说的同学是他?”
“对啊。”
一旁的贺言没吱声,但从叶心怡说话当中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给叶心怡的母亲看病的主治医生权子默。
脑海里不禁想到了先前贺君君和他说的那番话。
鬼使神差的从裤兜里拿出左手,牵住了叶心怡的。
叶心怡也是愣了一下,低头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贺言不是那种喜欢在公共场合下秀恩爱的人,也很少在外人面前表现他们亲密的一面,怎么今天有点反常?
不止是她注意到了,权子默也看到了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不是滋味。
“跟你介绍一下,这是贺言,我兄弟。”陶白介绍道。
权子默伸出手,“久仰大名,权子默。”
“你好。”贺言和他握了握手,带着叶心怡坐下。
他坐的位置就在权子默的右手边,刚好陶白坐在他们中间,完美的避开了叶心怡和权子默之间的距离。
这样细微的举动叶心怡没有注意到,权子默倒是看见了,不过并没有作声。
今天这个饭局,贺言没有叫沈长青,只有他们四个人。
通过他们的聊天才知道,原来陶白和权子默是一同在国外深造留学的,只是陶白选择待在国外,而权子默是回来发展了。
贺言认识陶白纯粹是偶然,但并没有细说。
叶心怡在旁边安静的听着他们说话。
陶白忽然问了一句:“哎子默,你上次跟我说有个病例让我回来看看是不是老贺老婆的那个?”
权子默微微一愣,贺言老婆?
下意识的朝着叶心怡看过去,谁也没有否认,不禁想到之前谁无意间说过他们要结婚的事,难道已经……
“是的。”
“真巧,老贺前两天托人联系我也是为了这事,你俩可真默契。”
默契的不是他们两,而是同时为着一个人考虑。
有些话不说出来,两个男人的心里也很清楚。
“那行吧,我回来也就是为了这事。”陶白说着,“明天下午有时间可以去医院看看具体情况。”
叶心怡端起手中的饮料,“那就谢谢陶先生了。”
“客气什么。”
中途,叶心怡去了趟洗手间。
出来洗手的时候,撞上了权子默,两人相视一眼,叶心怡侧过身让他过去。
权子默没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问:“你和他结婚了?”
“是啊。”叶心怡回答的坦然。
本来他们之间就没什么,所谓的感情也不过是别人眼中的,对叶心怡来说,权子默只是一个给母亲治病的医生,再多一些就是普通朋友,没别的。
权子默的神情复杂,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话,从旁边进去了。
饭局结束。
贺言帮陶白定了酒店,让田宇送他过去。
权子默在旁边看着,主动开口要送他们回去。
贺言婉言拒绝,“不必了,我们散散步。”
说着,搂着叶心怡的肩膀朝前走。
晚上他喝了点酒,此刻靠近,身上的酒味飘过来,夹杂着他本身自带的味道,竟然格外的好闻。
在包厢的时候顾及到封闭环境他没能抽烟,现在在室外,贺言从口袋拿出烟点上。
风是顺着他那边吹的,烟味不会完全的飘到叶心怡这边。
“从这里走回去要好久吧?”叶心怡认得这路,照这个速度没有一个多小时不会到家的。
“怎么?怕累着?”
叶心怡轻声笑了,歪头去看他,“我不怕累,倒是你忙了一天的工作,又喝了酒,再走回去吃得消?”
他都三十几岁了,和年轻小伙子比起来体力上肯定会差一点,当然,这些话叶心怡不敢说出口。
贺言又不傻,自然能听出了话里的意思,故意凑过去朝着她脸上吹了一口气,“这就嫌弃我年纪大了?”
“我哪里敢。”
她明明就有,就是不承认而已。
“小丫头,当年我长跑冠军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贺言哼了一声,吸了口烟丢到脚边踩灭。
叶心怡只是笑笑不反驳,反正她又不知道说的真的假的。
贺言看到她笑了,男人骨子里有种不服输的劲儿出来,走到她前面蹲下去,指着后背说:“上来,我背你。”
看着眼前这个宽广的后背,叶心怡犹豫了下,“还是别了吧……”
话还没说完,贺言伸手一捞,抓着她的腿就揽到了自己的后背上,随即一个起身,叶心怡慌乱之下连忙抱紧他的脖子。
他的背很结实,靠着极其的踏实。
叶心怡侧头趴在他的后背,随着他走路身体也在轻微的颠动。
“老子这辈子只背过两个人。”前方,贺言的声音传来,“一个是我女儿,一个是你。”
叶心怡笑着问:“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到特别的荣幸?”
贺言没吱声,只听到他轻微的喘息声。
幸好叶心怡不是很重,不然他更吃不消了。
叶心怡盯着他的后脑勺看,发现在浓密的黑发里看到了一根白头发,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喊着:“你有白发了!”
“三十出头了,该有了。”
他每天有那么多的工作要忙,脑袋里思考着很多事情,有白发也是正常的。
叶心怡在掐算着他们之间的年龄差,想着若是贺言四十岁了,她也就刚到三十二,女人最好的年纪,他已经老了。
虽然贺言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却能猜出她在想什么。
微微侧过头问:“是不是后悔嫁给我这个老头子了?”
“后悔也没用啊,我可不想做离婚的女人。”叶心怡搂着他更紧了,“这辈子都赖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