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好的,跑来她这里,一定有事。
帮她把东西放下,并没有挂进衣橱。
拿出自己刚做好的水果沙拉,拉着她在沙发坐下。
“你是不是和贺言吵架了?”
叶心怡摇摇头,“没有。”
“你跟我还瞒着有意思吗?赶紧说!”
“贝贝的母亲找我了。”叶心怡吃了片苹果,缓缓开口。
杜宣听她说过一些关于贝贝的事,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惊讶了一下。
“她找你干什么?难不成还想把孩子接走?”
“随便聊聊而已。”叶心怡眼睛无神的看着前方,有点心不在焉的说,“你说,两个有孩子牵扯的人,还会复合吗?”
这才是她担心的问题。
不知道当初贺言是怎么和任安青分开的,不过看任安青的样子,他们之间应该是有什么误会才导致分开的。
中间有一个孩子在牵绊,会不会就像大多数人一样,看在孩子的份儿上重新在一起,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
叶心怡不知道,也摸不准贺言的心思。
“这你得问问你们家贺言了。”杜宣对这个也不了解。
提到某人,叶心怡的电话响了,是贺言的来电。
看着闪动在屏幕上的名字,叶心怡犹豫了会儿才接听,“喂?”
“写生什么时候结束?”
“还不清楚。”叶心怡的声音很小,她浑身提不起劲儿。
贺言好像听出来她兴致不高,说:“累了就回去歇着,我预约了下午的民政局。”
他们说好要领证的……
叶心怡想到了任安青,以及她今天说的话。
“我可能结束的很晚,改天吧。”
贺言没说话,只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叫他,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你有工作先忙吧,我这边信号不太好。”叶心怡说完,挂了电话。
贺言真想说什么,就听到耳边嘟的一声,电话已经挂断了。
他的直觉告诉他,叶心怡今天不是很开心。
杜宣耳尖的听到了对话内容,也听见贺言提到的民政局,凑了过来,“你们要领证结婚了?这是好事啊!”
“我并不觉得。”
“姐姐哎!”杜宣正不知道要怎么说她了,“你说你费尽心思接近贺言,不就是要把过去的一切都甩掉,不用愁吃穿用,帮母亲治病?现在贺太太的位置已经在跟你招手,你竟然退缩了?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叶心怡了?”
杜宣的话说的也没错,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这个。
逃离现在的困境,不想为了钱去看别人的脸色。
可是,叶心怡的心里还有一个顾虑。
如果她真的和贺言结婚了,以后哪天他要是和任安青复合,她不就是个二婚的女人?甚至还要背负一个被贺言抛弃的人。
都说二婚的男人吃香,加上他又是贺言,哪里还会找不到女人?
她就不一样了,已经有着不愿意提起的过往,在背负上一个二婚和贺言抛弃的女人的名声,以后的日子将会更难过。
这不是叶心怡想看到的局面。
所以,保险起见,还是延后吧。
其实现在作为贺言的女朋友,她已经什么都不愁了,母亲那边的医药费还足够半年,手里也有点小存款。
难道真的要应了之前和贺君君说的那句话,离开这个城市,找一个没人认识她的人生活?
这些话没有和杜宣说,有些事还是自己扛着吧。
杜宣看她状态不好,和店长请了假在家陪她。
叶心怡的手机在旁边震动了两下,提示有消息。
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写了一条:我在你楼下。
号码是沈初墨的。
这个时候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叶心怡看了眼,删除信息,起身拿起垃圾桶里的小半袋垃圾,说:“我下楼丢个垃圾。”
“哎,我来……”
杜宣刚从房间出来,叶心怡已经关门出去了。
在楼下的树荫下,果然看见了沈初墨,穿着西装很精神的样子,应该是工作的时候溜出来的。
叶心怡丢了垃圾走过去,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这两天一直在观察你。”沈初墨没有掩饰,眼神在叶心怡的身上打量着,发现她的脸色不是很好,想到了那天在医院时的情景。
“你是不是不舒服?”
“陈灵知道你特意过来找我,就是为了关心我吗?”叶心怡没理会他的问题。
“我们之间说话,能不能不要提到别人?”
叶心怡轻笑了一声,“陈灵在你眼里是别人?不好意思,不提到别人我压根就不想跟你说话。”
对待前任,叶心怡从不心软。
“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气,我也能理解,只是看你好像不舒服,记得照顾好自己。”
“我的事自然有人关心,不劳烦你,如果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那大可不必。”说完,叶心怡转身上楼。
沈初墨叫住她,“你那天在医院挂的是妇产科吧?我看到你了。”
叶心怡停下脚步,回头问:“怎样?”
“我听叔叔说,你要结婚了,是因为有孩子了吗?”沈初墨紧皱眉头,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叶心怡只是笑笑,没有否认也没承认,“这都不关你的事。”
“我只是想提醒你,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呵呵。”叶心怡笑出了声,看他认真的脸庞,笑的更开心了。
“沈初墨,你自己已经得到幸福了,怎么还不让别人也幸福?”叶心怡指着旁边的垃圾桶说,“你知道吗,你就像刚才我丢掉的垃圾一样,我看都不看随手可丢的,以后别来烦我。”
最后一句,叶心怡已经不再笑着说了。
沈初墨神情复杂的看着她上楼。
“怎么倒个垃圾那么久?”
“看到一只野猫,逗了会儿。”
杜宣一脸疑惑,这小区里什么时候有野猫了?
……
晚上,贺言到家后,没在客厅里看到熟悉的身影,房间和楼上画室都没有人,便知道叶心怡还没回来。
拨了电话过去,响到尾声都没人接听。
估摸着可能是在忙没看到手机,也没有再打过去。
回房间洗手准备换衣服,看到了洗手台上的项链,还沾着水渍,不像是早就放在这的。
贺言记得早上出门前,叶心怡还戴着。
“张姐。”贺言叫来张婶,“心怡回来过了?”
“嗯,中途回来了一趟,拿了东西又走了。”
特意回来把项链留下?
这不是叶心怡的作风,贺言的直觉告诉他,叶心怡并没有去写生。
说了声不用准备晚餐了,拿上车钥匙出门了。
车开到了上林苑的楼下,给她打了第二通电话,响了很久才接听。
“在哪儿?”
“我还在外面画画呢,刚结束。”叶心怡和杜宣刚吃完晚饭在追剧,让她把音量调小点。
哪怕是隔着电话对贺言撒谎,叶心怡的心里还是有点心虚的。
“真的?”贺言从车里出来,抬头看了眼楼上,客厅亮着灯,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今晚杜宣应该是在上班的。
“当然了,你还不信我?”
“如果你不想你朋友丢工作,给你一分钟时间下楼。”
叶心怡心中一慌,跑到窗口朝着下面看了眼,果然看见了站在车旁的贺言,刚要问他怎么知道她在这,电话已经挂了。
叶心怡连忙下楼,走出楼道的时候脚步放慢,她有点害怕了。
贺言靠着车门,没有在抽烟,低头看着手机。
听见缓缓走近的脚步声,抬头见到心虚的叶心怡,大手一拉将她拉到怀里。
“不是在外面画画?”贺言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哀乐。
叶心怡努力的扯出一丝笑容,说话却开始结巴,“是……是啊,刚结束过来。”
“撒谎。”
“那个……我其实早就结束了,想着好久没来杜宣这了,就……”叶心怡还在努力的圆谎,眼睛下意识的朝着右上方看。
贺言混迹商场多年,怎么会看不出来叶心怡在扯谎?
而且,心理学研究表明,一个人如果撒谎时,眼睛会不自觉地看右上方,她全都占了。
“楼上藏男人了?”贺言根本没听她具体说了什么,得出了结论。
“啊?”叶心怡一脸懵的看着他,连忙否认,“怎么可能!”
“那为什么要把项链摘下来?”
叶心怡摸了摸空荡荡的脖子,虽然才戴了几天,可已经习惯了有东西在这,突然拿下还真的不太适应。
她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贺言,他的前妻来找过她。
贺言看她的样子,像是在找什么合适的理由搪塞。
拿出手机拨通号码,“店里有个叫杜宣的,明天开始不用去上班了……”
“哎!”叶心怡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才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害朋友没了工作,“我说还不行嘛。”
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屏幕上哪里有什么电话。
叶心怡甩开手,气呼呼的道:“你骗我!”
“是你骗我在先。”贺言看她生气的样子,笑了,“想好理由了?”
叶心怡哪有时间想理由,就算有,也被刚才给吓没了。
抬头看了看他,决定还是老实交代吧。
她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将前妻这个词在贺言面前说出来,“任安青今天来找我了,我在她那里看到了和我这个一模一样的项链。”
说完,不敢再看他听到任安青的名字时,回味过去的表情,低头看脚下。
因为不知道他什么表情,有那么几秒的沉默,叶心怡感觉度日如年,思考着再说什么,贺言开了口。
“所以你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