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疙瘩都起来了。
王显对上季锦的目光，灿烂一笑。
季锦又是一寒战。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看自己的眼神都是这么不正常。
还不等季锦在仔细想什么。
一道尖细的声音便是传了出来。
“上朝。”
季锦站在了元川的身边，低着头向着殿内走去。
最近大周倒是没有发生太大的事情。
季锦的眼神隐蔽的在大殿上扫荡着。
终于在大殿上的一个角落里面，看见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人。
郭琦的头埋得死死的。
整个身子佝偻着站在大殿的角落里面。
却是呗前面得朝臣给挡的死死的。
若不是季锦仔细地找着角度，都是看不到他。
妥妥的一个鹌鹑。
混在整个大殿的朝臣中间，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人了。
便是那张最是有优势的脸，也是呗挡的死死的。
季锦叹了口气，也是明白了郭琦那种怀才不遇的感受了。
郭琦虽然一直低着头装着小透明的样子。但是别人看着自己的感觉还是有的。
感受着这个方向，应该是季锦在看自己。
偷偷的以一种不叫人发现的角度看向季锦。
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里面却是有一种火花给碰撞了出来。
又是很快移开。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上面的慕帝还在说着话。
“关于这次扬州盐场出现的问题，众位卿家有什么见解。”
眼神在人群里面扫着。
好似突然年间看见了季锦一般。
“锦卿身体可好些了？太师说你身子不好。钱些日子也是病了？”
季锦眼神微合。
这应该就是王显给她找的借口了。
“回陛下，微臣身子已经好多了。劳烦陛下担心了。”
慕帝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和蔼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锦卿便来说说你的见解吧。也让朕看看你在其他地方时不时也和在策论上面一样叫人惊艳。”
说着，还笑了几声。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爱护小辈的长辈一般。
季锦眼神微冷。
这分明是为难。
现在朝堂上的人都知道季锦的策论很好。
但是传言中，季锦可是这众多高门贵女中嘴普通不过的一个。
甚至连莫宁都可以稳稳地压过她。
但是在季锦的手上却是忽然多出了这么一篇惊世的策论。
虽说最后证实了这策论就是季锦所作。
但是季锦在其他方面没有一点儿的天分也是不争的事实。
尤其是季锦的女工。季锦本身就不擅长女工。
在莫宁和杜若曦的有意宣传之下，更是被传的不堪入目。
擅长策论的人却是不一定就擅长其他的东西。
毕竟策论只是纸上谈兵。
但是朝堂之事，涉及到实际的事情也是不少的。
和策论完全就是不同的体系。
这是在为难季锦，也是在给周成华等人一个机会。
周成华等人本身就是不赞成季锦一介女流还可以进入朝堂的。
若是给了他们一个理由，那肯定是不惜一切代价的打压季锦，叫季锦滚出朝堂。
尤其是韦承泽，此时一双小小的绿豆眼里面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
跃跃欲试的已经做好了一会儿攻击季锦的准备了。
那些武将们都是有些担心的看着季锦。也是觉得慕帝有些强人所难了。不免对于慕帝有些失望。
王显倒是镇定自若的站在一边。
这些天季锦的表现他也是看在眼里。这么简单的问题肯定是不会难住季锦的。
有些好整以暇甚至是有些期待的看着季锦。
给这些老顽固们好好的上一课。自己的徒弟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季锦清了清嗓子。
“大周一直以来都是被盐的治理所困扰。现在着此的盐场之事虽说是暴露了很多的问题。但是主要原因却不在于盐场。盐律的问题已经存在了几百年了。也是不可能直接就一下子解决的。”
季锦顿了一顿。目光缓缓扫过面前神色各异的朝臣身上。
“我所看到的，是藏在制度后面算计着律例的蛀虫们。若是他们足够严谨，也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披露。”
现在盐场出现了问题，这些朝臣们想到的不时快些处理问题，而是在这里考验一个小女子。真是叫人觉得，大周都要气数将尽了。
听着季锦的话，掌管盐律的盐司已经是有人不乐意了。
“你一个小丫头，空口无凭，只怕着盐场都只是在书上看看的吧。你懂什么。不过的绣花枕头。纸上谈兵。”
吹胡子瞪眼睛，瞧不起季锦的神色一看便知。
“我确实是没有去过地方的盐司。但是着京城的盐我也是去过的。不光是去过。这盐司的账目我也是仔细比对过很多次的。”
季锦认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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