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步,曾夷人已经把簪子插入孟修的左肩。
“快!传太医!”仁锐帝连忙挥手,又叫庞公公把女眷和乱作一团的宫人带走。
“曾夷人……”孟修咳出血,看着被众人制服的曾夷人:“咳咳咳……不是皇上……不是……”
“你在说什么?”曾夷人怒吼:“孟修!你都懂什么!我的弟弟……”
“是宝和王……”孟修再次吐出一口鲜血,许应恪示意他不要再说话,孟修摇了摇头:“他……他……”
“是宝和王用你弟弟换了林思澈,”许应恪突然开口:“但是他没有被皇上赐死,皇上以为那是武荣王的儿子,动了恻隐之心,想要救你的弟弟……”
“唉……”皇上摇了摇头:“朕,是想要救他的,可是当时的他已经病入膏肓,还是无力回天。”
“你!”曾夷人流下了眼泪:“许应恪……你!为什么……要和汀雪郡主一起骗我!”
“对不起……”许应恪跪下:“皇上,微臣知道您的意思……这一切都是微臣做的,微臣有了反叛之意,一切都与汀雪郡主无关。”
“哦?”皇帝看着被抬走医治的孟修和被绑走的曾夷人,冷笑:“你想说什么?”
“是臣教唆曾夷人反叛,也是臣……”许应恪平静的抬起头,看着仁锐帝:“当初诱导孟修去了妤欣殿,看到了当时妍嫔与吴大人私通,才导致他被吴大人污蔑多年不受重用。”
“你……”皇上叹了口气:“你是在替她死。”
“皇上,微臣没有为谁而死,”许应恪笑了笑:“都是微臣做的,微臣只是在伏罪。”
“你代表的不只是许应恪,”皇帝皱着眉头:“你代表的是许家!许氏一族!”
“臣,是许大人的义子,”许应恪拉起袖子,上面是一片蝴蝶状的胎记:“皇上,别找了,臣就是您一直要找的人。”
“是你?”皇帝的手颤抖了起来,轻轻碰了碰那块胎记,难以置信地看着许应恪的脸,试图找出那个人的影子……最后,皇帝突然挥了挥手:“朕,知道了……”
林在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皇宫的,一旁是比他更懵的南宫俞恒。
“王爷……”末了,南宫俞恒忍不住开口:“这……到底是……”
“忘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林在风叹了口气:“也许,我真的要失去他了……”
“他?”
为什么……汀雪郡主在曾夷人行刺后便被送走,她懊恼的想着:为什么……孟修会挡上去?
第二天传来的消息,才是令众人崩溃的。
孟修护驾有功,赐华府一座;奴人聂休河检举曾夷人有功,去除奴籍赐“林”为姓氏,赐都察院都事一职;曾夷人联合曹琪反叛,流放除曾墨棠以外的曾氏一族;而大理寺卿许应恪,因为私通异族,被打入死牢。
“什么!”汀雪郡主强忍着痛苦扶着桌子:“去!去死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