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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却还活着,就算没有邵容却的事,他外祖也是不会留着邵容与的。
所以,邵容与如今的处境也还是十分危险的。
景牧在离开了客栈之后,哪儿也没去,但是一夜过去了,又是毒发的时候,他却彻夜未归,也是需要给玉文溪一个解释的道。
景牧一回到家,在见了不孤之后便问:“找到邵容与了吗?”
“还没有。”
“继续找。”
“是。”
景牧在休整了一会儿之后,便直接去了暗室,之间玉文溪坐在椅子等着。
仿佛已经等了很久的样子。
“二公子。”玉文溪行礼道。
“姑娘等很久了吗?”
“二公子昨夜一夜未归,可是有事?”
“昨日有事耽搁了,便没有回来,让姑娘久等了。”景牧笑了笑道。
“可有人察觉到二公子身上的异常?”玉文溪担心道。
“放心吧,比起姑娘,我更不想让我是毒人的事传出去。”景牧淡淡的道。
倘若他不在乎世人知道他是毒人的话,有些事情反而不会那么复杂。
“毕竟我活着,要的并不是世人的同情。而且,毒人的身份一旦暴露,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
“二公子心里明白便是。”玉文溪松了一口气道。
“这是贺大夫为二公子配的药,既然二公子回来了,那就服下吧。”玉文溪将药递给景牧道。
景牧没有任何迟疑的将药服了下去。
在看到景牧将药服了下去之后,玉文溪这才道:“倘若二公子遇到什么困难了,也一定要通知文溪。”
“为二公子排忧解难,也是文溪不可推卸的责任。”玉文溪将话说的很是大义。
只是这话景牧也只是听听,玉文溪不在背后捅他一刀,他就已经谢谢她了。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试图利用他、控制他、威胁他,排忧解难这四个字是能用在这种关系上的吗?
“那就多谢姑娘了。”
邵容与还在对方手里,他的平衡药也还在对方手里,所以除了虚与委蛇,他没有到别的路。
一觉醒来之后,景牧将自己收拾好,便去了军营。
今天终于要离开军营了。
事情虽然是他提的,他脸上也带着笑容,可他心里也是真的开心不起来。
景牧来到了程筠墨的帐篷,掀开帐篷正好与程筠墨对视了一眼。
景牧率先移开了眼睛:“我来办离职手续。”
程筠墨递给景牧一个文书:“走吧。”
景牧恭恭敬敬的结果程筠墨递过来文书,行礼道:“这一段时间多谢军师照顾,景牧毕生难忘。”
“不必了,既然离开了军营,你与我、与我程家便再没有任何关系。”
“无关的人,还是早点忘记为好,并不用记得。”程筠墨淡淡的道。
程筠墨与景牧一起走出了帐篷了,大大方方,声音毫无波澜的道:“祝君前程似锦,后会无期。”
为了避嫌,程家向来很少与闽南之外的世家走动。
而北疆的战争也要平息了。
北疆之战平息了,她也就要离开北疆,去帝都述职,而后回到程家。
北疆守军军营军师之位向来由程家家主任职,她之所以过来不过是因为,程亦卿年少。
但再年少的人也会慢慢长大,岁月永远都是最公平的。
它不会偏向任何人。
倘若程亦卿长大了,她自然不会再替他过来,毕竟这都是他的职责。
她不能替他担一辈子。
所以,这一次离开北疆之后,以后究竟还会不会来北疆,那都是一个未知数。
后会无期,还真不是说说。
景牧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之后,笑道:“愿军师永远被爱,此生再无波澜。”
景牧在转身离开,程筠墨看不到的地方,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果然跟难过,哪怕他已经知道自己会很难过。
“军师,这就放景牧大人走了,他怎么可以这样?若不是军师,他在这军营还不知道有多尴尬呢?”
身边的小兵看着程筠墨失神,以为程筠墨不满景牧离开,打抱不平道。
“说什么呢?”程筠墨笑了笑:“景牧本来就不属于军营,比起军营,外面才会让他发挥更大的作用。”
“人当然是要在自己发挥作用最大的地方做努力,难不成还真让一个体弱多病的文人一直就在军营?”
“那不是害人吗?”
在意识到自己居然下意识的为景牧说话的时候,程筠墨心里更惆怅了。
“叫兄弟们都练起来,好不容易到最后了,可不许松懈。”程筠墨将心底的遗憾压下去,笑着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