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掏出手帕来擦拭手,两手往林陌眼前一伸,林陌了然拿出手帕给她仔细的擦拭着手指。
一抬头,发现君安刚要走,她连忙叫住他,君安一看是魏芸连忙跑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花嘀嗒嘀嗒的就流了下来。
这了就把魏芸可跪懵了,就算自己是来找他询问案情的,可也不知道如此就吓跪下了吧,自己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君安抹了一把眼泪,道:“求林少将和芸姑娘替我查明是谁杀了师哥,君某感激不尽。”
这君安是开窍了?魏芸身子转了转想要躲在君安的跪拜,自己刚走动作,林陌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轻声道:“别动!”
行吧,被他这样一拉自己也算避开了,不过林陌擦个手怎么擦这么长时间?回头一看才发现,这个登徒子哪里是在擦手,分明就是在揩她的油!她扯了扯没扯回来,旁边还有别人自己也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魏芸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反正他已经摸过了,不过林陌的手指轻轻点在她的手背上,让她浑身有些不舒服。
“你,你先起来说话。”
君安依言站起来,抬头看见两人这样他又连忙低下去,魏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都被人发现了她也就不在躲了,“你差不多行了啊,旁边还有人呢。”
她收回了手看到君安脸颊上还流着泪水,让他擦拭了脸上的泪水,抬脚走近凉亭里,让君安也一同坐下,林陌的死宅很有他的特点,周围没有种什么珍贵的花,但是梅花有几株,还有就是自己刚才蹲的地方有点绿色,除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全被铺成青石板路。
“我记得当初问你时,你对君苏依旧还有怨言,即使他已经死了,今日怎么突然这样了?”
君苏的眼睛很有灵性,像是猫的眼睛一样,魏芸记得自己第一次去听他说书时,旁边有两个小姑娘在说着悄悄话,其实也不算悄悄话,主要是小姑娘太激动了,没能克制住自己的声音,才让魏芸在旁边不想听也听到了,两个小姑娘拉拉扯扯的说了一大堆,都是夸奖君苏的话,不过有一句话魏芸记得清楚,两位小姑娘都纷纷表示,只凭君苏的眼睛就能爱慕他一辈子。
这样一个人如此就死了,委实可惜。
她淡淡的收回视线,看着君安,他的眼睛有些通红,也有几分灵动却是没君苏那般诱人,他用袖子擦拭了眼角的泪花,说道:“严林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了,原来师兄一直都在帮我还债,他那日在巷子里踹可我一脚乃是因为我如此糟蹋自己,糟蹋师傅对我的期望,我还记恨他如此之久,还……”他说着,泪花又流了下来,“还想要害他的嗓子,我畜生不如。”
魏芸看着他,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将泪水给憋了回去,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求芸姑娘和林少将替我查明真相,莫让,莫让我师哥绝了来世。”
绝了来世,是一个传说,一个人死了,若是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被何人所害,这个人阎王哪里是不收的,也过不了奈何桥,投不了胎。
魏芸看着一滴泪珠落在石桌上,“你可还有什么没说的?”
“我知道的,那日我都说了。”
她又将自己今日在赌坊查到的事情对君安说了一遍,刚说完君安突然激动起来,一口咬定杀人的是张卿。
他说他曾经在戏园子里看到过张卿的夫人来找君苏,来了不止一两次,有几日只要君苏上台唱戏。就能够在下面人群中发现李锦何,但是他只当是君苏的戏迷,就没多在意,可是有一次他因是在台上出了错,被戏园子老板叫到他房间里给臭骂了一顿,出来时就看到李锦何依在君苏身上。
君苏因是撑了戏园子老板的情,答应了老板每日留下来花些时间多教教园子里的人如何唱戏,因此他常常是最后一个走的,也就是那一次让君安给碰见了。
他躲在门柱后面,两人背对着他,谁都没发现,当时他还暗自开心。终于抓到君苏的把柄了,若是拿这件事威胁威胁君苏指不定就有银子花乐。
君苏坐在桌上整在卸去脸上的妆容,李锦何将屋子里一件件的戏服给瞧了过来,走到君苏身旁,拿着手帕刚要给君苏擦拭脸,被他躲了过去,起身面皮有些僵硬,恭敬的行礼道:“夫人还请自重。”
躲在门柱后面的君安听后撇撇嘴,心里忍不住嘀咕道:也就师兄这样不开窍,换做是别人还能如此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