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偕眼睛一亮，笑道，“我去通知陆设他们，一起商量。”
不一会儿，陆卿与蒋雯进来，阮瑜开门见山，将M国服装市场的情况分析一边，询问他们的建议。
陆卿作为国际顶尖设计师，对M国的风格有所了解，闻言点头应着，“我同意你的想法，而且M国人对服装的接受度更高，未必不会喜欢华国古风元素。”
“嗯，蒋雯，你是怎么想的？”
“我没有意见。”蒋雯低着头，看起来有些颓废。
阮瑜眉头微挑，目光不带痕迹地在她和陆卿之间转了转，片刻了然。
“那好，你和陆卿先挑选便于修改的服装，我和吴偕分析M国市场风格。”
蒋雯顿了顿，开口道：“阮总，要不我和您分析风格吧。”
这句话，让阮瑜更加确定，他们之间出了问题。于是没有回答，而是看向陆卿，等他说话。
陆卿别开脸，神色冷淡道：“吴秘书，我们去旁边的会议室谈。”
“这怎么办？”吴偕夹在两人中间有些尴尬，只能无助地看向阮瑜。
“这样吧，吴偕和蒋雯挑选服装。”阮瑜冲陆卿挥挥手，扬眉道，“我们分析市场。”
蒋雯点点头，“好。”
两人离开，阮瑜将找好的案例发给陆卿，示意他先看看。
过了一会，陆卿看完，伸了个懒腰，开口道，“看完了，这么多年，M国服装市场的整体风格，还是没有多大变化。”
西方人不耐老，加上常年吃油，大部分人的体型不太苗条，所以其市场上的服装、款式相对单一。
阮瑜颔首，“M国的衣服偏向宽松和亮色调，阮氏的服装风格，正好填补了空缺的市场。”
“但和华人不同，M国人穿衣相对大胆些。”陆卿将调研图挑出，继续道，“他们一般采用深V领，颜色为亮红亮紫，裙子也短一些。”
“我们可以在这方面进行修改。”阮瑜将这一条画上星号，标为重点。
两人又谈论了几点，等到结束时，已经写了满满两张。
陆卿有些头疼，“这样改的话，会不会将服装改的面目全非？”
“只要元素核心在就好。”阮瑜道，“不论怎么改，都要留住古风这一元素。”
顿了顿，她又说了句题外话，“你和蒋雯怎么了？”
陆卿一怔，神情变得烦躁，“她要和我分手。”
“什么？我没听错吧！”阮瑜不可置信道，“她喜欢了你十年，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我不知道。”陆卿叹口气，“从R国回来后，她就有些魂不守舍。今天早上戴安娜与我通话，让我邀请蒋雯去F国，我刚说完，她就提了分手。”
听他一说，阮瑜便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
“不是你的问题。”她抿抿嘴，斟酌言辞，“也不是她的问题，确切的说，应该是社会的问题。”
“社会？”陆卿瞪大眼睛，“我们相爱，怎么阻碍到别人了。”
阮瑜思索片刻，开口道：“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难道没有发现，蒋雯其实很自卑？”
虽然脱离了原生家庭，但从小灌输的念头，却一直藏在蒋雯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