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都给我。
“小家伙,这么贪婪?会令人讨厌的!”秦贺嘴上说着讨厌,其实心里很乐意。
“我拿去给我在凡间的小家伙们用。”鸠浅说出了实话,封家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群嗷嗷待哺的小崽子。
“哼,随你吧,反正也都是打算给你的。拿去。”秦贺很是洒脱的将咫尺物中的兵器和功法都倒了出来。
看着鸠浅欢快的捡到自己的包里,秦贺笑歪了脸。
“小家伙,你要自己好生分辨,不要让你的那些人胡乱修炼,人都有自己属性,如果选择不到相配的,很容易浪费时间南辕北辙的。”秦贺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但是也有一幅好心肠。
“多谢大叔。”鸠浅笑开了花,随口道谢。
其实两人年纪相差极大,但是这声大叔听在秦贺耳朵里,却是分外悦耳。
“滚吧,滚吧。”秦贺哈哈大笑。
鸠浅一路小跑,开心地抱着口袋离开了小黑屋。
就在鸠浅离开不久,秦贺正打算美美的睡上一觉,四仰八叉的躺在虎皮上。
初帝,出现在了这间不开窗就显得昏暗无比的小屋里。
“随我来。”
若不是这间屋里自动将外界的神识隔绝,初帝也不会这么麻烦跑到秦贺跟前来叫他。
初帝说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秦贺真想当做自己没有看到他出现。
两人再次出现,便是在齐方所歇息的高楼上。
此时朝阳已经升起,说明暮色也该将近。
“二位的后事交代好了?”齐方不待来者出声,自己唇齿先启。
“烟尽雨拒绝了我的传承,说是不想承担责任。”初帝面无表情,单单从这话里听不出忧喜。
“我东西都给那小子了。”秦贺笑道,并未因为齐方身负剧毒而收敛欢快的情绪。
“你呢?”初帝淡淡的问道,“齐一想来不会拒绝你这个前辈吧。”
“嗯,他没拒绝。但是我也没什么好传给他的,咳咳。”齐方咳出一口绿血,伸着头特意朝地板上的洞中吐去。
“这么说,等于是就我一个人把东西送出去了?”秦贺眉飞色舞,有些得意。
初帝和齐方相视一眼,像看傻子一样的瞧了秦贺一眼,没有言语。
秦贺也不介意,权当他们在嫉妒。
两人都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先前三人相约,要将自己的平生所学寻个人传授下去。
为何挑中鸠浅三人?
只不过是他们是新人罢了。
初帝,秦贺,齐方在北墙之地,擂鼓千年,所见天资不凡之辈多如牛毛。
他们想留给世人的东西,早已教给了他们。
即使是那些对修为要求极高,上手极难,入门极难的无上秘术,他们也曾将自己的感悟心得写在书卷之中,存于这个书楼。
到时候,谁有缘能够修炼,全看天意与造化。
现在只是有机会挑挑人选,就挑挑人选。
此次能传则传,不能传也不遗憾。
这一次的大战过后,北墙这边会短暂的平静一段时日,就和每一次兽海之后的休憩一样。
等到云雾再散日,便是烽火再起时。
初帝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仿佛巍峨的北墙会于某日突然就化作残垣断壁。
“老祖走了,我也快了,我感觉到我的大限便在这二十来年了,即使是死撑,也最多撑不过三十年。”齐方说出这句话,有些释然。
先生夫子应该在学堂,唯有他终日守着乱旧,倚着一片高墙,做了间书阁,假装自己也是与圣贤相伴。
先生先去,后生后来,天之道也!
没什么好悲哀的。
不过,听到齐方这句话,秦贺心里出现了一阵突如其来的烦闷,脸上顿时就没了笑容。
齐方中的碧眼青蛇之毒,其实,和大家都有关的,特别是他这个一开场就被打晕的坑货,关系匪浅。
“没事,到时候我陪你一程。”秦贺想了想,重新展开笑容,缓缓说道。
若不是寿元将尽,齐方不会去那般鲁莽的硬抗剧毒。
前车之鉴不过在三十年前,要说别人忘了,或许会,但是被那个男人一把推出毒雨的齐方,绝对是永生难忘。
“到时候,不会让你们孤单的。”
初帝望着北海的那一片云雾,对着身边的两个老战友,笑了笑。
“话说,齐一门本来是只信因果,不信轮回,你们说我们还有下辈子吗?”
齐方突然想到了有意思的事情,将话题扯到了下辈子。
“那他么谁知道呢?”秦贺摊了摊手,听天由命。
“或许有吧!”初帝微微一笑,眼中好似出现了朝阳。
世间万物,最美不过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