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青出去后他就开始解开绷带。
绷带刚解开一层,就可以看到大片的血迹,都已经过了三天了,怎么还是没好的样子。
最后一层的时候,苏夏烟还是会轻轻的“嘶”一声。
温玉哑笑,“我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我只依稀记得,我记忆里有一个女孩,她总是小鸟依人,冷了会扑进我怀里,疼了会......”
还不等温玉说完,苏夏烟便打断,“公子是想讲你和旧情人的浪漫过去吗?”
“苏夏烟。”他带有压迫重感的声音再次响起。为什么每次你都是这副与人作对的模样,为什么你总是如此仇视我?
苏夏烟现在没心情和他斗嘴,满脑子想着她什么衣服也没穿,这让温玉瞧见.....
温玉又似乎想到什么,摇了摇头:“罢了,就让你放肆这一回。”
当温玉看到苏夏烟背后的伤势,利用高超的内力传音给清风,“马上把负责苏夏烟的所有人聚集在一起,给我查是谁在给她换药。”
远在房间的清风突然接受到温玉强有力的传音,从床上一下起来,马上去办。
“我有点事,你的药先不要用了。”温玉心底一股莫名的感觉,苏夏烟现在的伤口大片血迹晕开,皮肤还有大面积的腐烂。
大夫开的药是不值得怀疑的,他的大夫自然信得过,一定是经手的人出了问题。
温玉走后,芍青走了进来,“温少爷怎么走了?”
苏夏烟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我也不知道。药先不要用了,就这样待会吧。”
她舒了口气,终于走了,刚才在他面前装成的无所谓的样子,她其实说句话就要有流汗的疼痛感。
清风的办事效率还是不容怀疑的,不过一刻钟,经手的五个人都跪在温玉面前。
“王爷,五个人都不承认。”清风报道。
“给我用刑。”温玉坐在椅子上闭眼,冰冷的说道。
没过多久,其中的一个看似比较年迈的中年男子开口求饶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小的家中老母病重,需要大量的银子,小的见那药材极其昂贵,一时鬼迷了心窍,所以这才换成了廉价的普通药材.....”
“带下去,解决了。”说完,温玉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平城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其他地方已经初春,但唯独这里却还下着雪,窗外的雪飘了起来,雪,像柳絮般的雪,像芦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一般的雪在空中舞,在随风飞。
那片片飘落的,不仅仅是洁白,还带着丝丝的冷漠,苏夏烟以为把它捧在手心它就会属于她,可随着慢慢融化,蒸发,消失了,也带走了她心底那点点的温存......
“小姐,你要去哪?”芍青看着她一身狼狈问到。
她不说话,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大门,芍青也没追过来。
她知道,小姐无论去哪儿都有人坚守,并且,小姐也根本去不了远的地方便会被抓回来。
天空飘起了雪花,那雪花乱舞,她的青丝在空中与雪花交缠,描绘着一副美丽的水墨画,只有黑和白,那一身素白让她在苍白的大地看起来就要消失了,就要映入雪中,融化。
她抬头,原来,外面的天地那么宽阔,可是,茫茫人海,她该往哪里去才是。人常说,天下之大必有容身之处,但此刻,确实是无她容身之处。
去找三妹?可是这是哪儿她都不知道,人生地不熟的,她该何去何从?
身上的衣服抵御不了炎寒,她就在那没有边际的路上走着。
“这天寒地冻的,那死老鸨要咱们去找个绝色的美女来伺候那个远道而来的贵宾,现在去哪里找啊。”
‘是啊,这天一个人也没有,你说碎雨楼里没有一个女的被那贵宾看上了。”
“他说了,要找会弹古筝的......”
“你看,那有个人,先带回去再说。”
苏夏烟心烦意乱根本没有在意旁边的就感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在客栈里,苏夏然看着外面飘飞的大雪,眉间尽是担忧,紫京城已经是初春了,要见到这样的大雪可是不容易,没想到这平城竟还有这么美丽的大雪,但是一想到二姐不知所踪,她的心就始终悬挂着。
夜墨清见她单薄的身影显得无比凄凉,他卸下狐袭,轻轻的给苏夏然披上:“别担心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二姐已经失踪了数十日了,我担心......”苏夏然一想到二姐可能有危险,那眉头就始终平不了。
“好了,你皱着眉头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看,与其担心别人,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我离开你这么久,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你都不问问我是瘦了还是胖了,有没有受伤,我都快想死你了,看你这个样子,你肯定没有想我!”夜墨清嘟着嘴,一脸生气的看着苏夏然,浑身上下一股醋意充斥了整个房间。
“你瘦了胖了我能看出来,再说,你这么厉害怎么会受伤?你也不看看你是谁的男人!”苏夏然见夜墨清这副怨妇的模样,不由噗嗤一笑,随即搂住夜墨清的腰,像哄小孩子一个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