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名皇子。”这句话虽然只是一个陈述句,但是言外之意却十分明显。
墨秋白丝毫不在意,“只要你愿意,那么我便不建议。”
墨秋白忽然正经起来的样子让沈云烟愣了一会儿,看着他逐渐走近的身影,沈云烟只感觉自己的心都乱了,急忙钻到了被子里面。
“我要睡了。”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的那一团里传来,这是很明显的赶人了。
墨秋白叹了一口气,像是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听着逐渐走远的脚步声,沈云烟才松了一口气,她不是没看到他眼里的期望,只是她真的给不了他答复。
“茗儿!”裴姨娘一进屋,便看见沈尘茗肿着个猪头,鼻涕眼泪和血都挂在脸上,虽然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觉得接受不了。
忍住干呕的冲动,裴姨娘将沈尘茗拉入怀中,“我可怜的女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娘!一定是沈云烟!一定是她害得我,娘,你要帮我报仇啊!”沈尘茗眼睛瞪得老大,扑在裴姨娘怀里放声痛哭。
“沈云烟?”裴姨娘有些不可置信,却还是安抚着自己的女儿,“乖,为娘一定帮你好好教训她!”
裴姨娘入相府前是大户人家的庶女,恪守本分没有学会,勾人的本事却是学到家了,也难怪都这么老了还能盛宠不衰。
沈子逸刚下朝没多久,一身官服官帽还未换下,乍一看倒有些衣冠楚楚的样子,一听说裴姨娘找他有事,二话不说就跑了过去。
刚进门就瞧见裴姨娘身着绯色薄纱,如玉般的肌肤若隐若现,眼若秋水,面如桃花,顿时便明白了所谓“有事”是何事。
当下便也没收住心思就往床榻上去了。
一番云雨过后,裴姨娘靠在沈子逸的怀里,殷红的小嘴在沈子逸耳旁气吐芳兰。
“相爷~妾身真是可怜,就因为身份低人一等,就要被人欺负!”
沈子逸刚“吃饱喝足”,听到裴姨娘的话想也不想便马上问道:“是谁欺负我的宝贝儿了?”却从来不想他嘴里的“宝贝儿”一直以来过得如何顺风顺水。
“妾身不敢说。”裴姨娘收了收脖子,眼里适时地露出几分害怕,说罢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一双水眸竟忽的泛起泪光。
“相爷,茗儿的脸现在已经不能看了,她那么期待这次寿辰,这下什么都没了,二小姐未免也太欺负人了!”
虽然裴姨娘认为,这事不可能是沈云烟做的,倒更像是沈云怜会做出来的,可是沈云怜有沈夫人护着,她碰不得,便只好拿沈云烟开刀。
沈子逸听后大怒,一双眼睛瞪得老圆,一手猛拍在床榻上!“岂有此理!她这般自作主张,哪里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
他一向不喜欢沈云烟这个女儿,一听说她将沈尘茗的脸毁了,更是怒火中烧,看他那愤愤不平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沈云烟是他的仇人呢!
裴姨娘见目的达成,面上一喜,娇声道:“相爷最好了~”又勾着沈子逸来了几回合。
早上,下过一场雨后,天气更加的闷热,这样的闷热倒是比燥热更加令人难受。
沈云烟眯着一双凤眼躺在躺椅上,乌黑的长发被她随意扎起,那如墨的长发更是衬得她肤若凝脂,唇似鲜血。
含窗和含雪正一人站在一边给沈云烟摇着扇子,看上去她的小日子过得挺滋润。
当沈子逸带着裴姨娘和沈尘茗到烟雨阁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色,他本该大骂的话语在看见沈云烟容貌的时候生生卡在喉咙里。
她这样安静的时候竟与那人容貌有几分相似。
“小姐,小姐。”大概是没了那一阵阵清凉的风,又听得含窗如蚊子般嗡嗡的声音,沈云烟皱了皱眉头,将合着的眼皮慢慢掀开,睁眼便见含窗一脸焦急的站在一边。
“咳……逆女!你可知错?”沈子逸将自己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轻咳了声,指着沈云烟厉声问道。
沈云烟眼眸微抬,像是才发现沈子逸的存在一样,她正了正身子,连站都没有站起来,就直接半躺在躺椅上,“女儿又没有犯错,何来知错一说?”
“好一个没有犯错!那你说说茗儿的脸是怎么回事?”沈子逸说着便将沈尘茗从裴姨娘身后带了出来。
沈尘茗头上戴了个斗笠,斗笠的四周是垂下的白纱,白纱很长,若是不掀开斗笠看,根本不知道里面的人长得什么样。
见沈尘茗这般装扮,沈云烟还真是有些好奇她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只见她眼珠一转,猛地从躺椅上站起,语气微微有些颤抖地问道:“这……四妹妹的脸这是怎么了?”说着便伸出手,作势要去掀沈尘茗的斗笠。
沈尘茗心下一惊急忙往后退去,沈云烟只抓了了一小块白纱,整个斗笠几乎都是被沈尘茗向后退的动作拉扯下来的。
“啊!四妹妹,你的脸好丑!”沈云烟似乎是还觉得不够有趣,捂着眼睛向后退了几步,一张小脸眉头紧皱,将嫌恶和恶心尽数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