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否,已成过去,而彼此往事,是否,已经不堪回首。
像是才回过神来,苏夏烟挣脱了他的怀抱,即使它是那般的温暖,但是,她知道,那永远都不会属于她,他们之间,这种缘分,早在很久以前便有了结果,这种关系,叫过客。
“言哥哥,就算是我不喜欢木槿又能证明什么呢,说不定只是你偶然猜中而已。”
当血淋淋的伤疤被揭开,她痛的无以复加,唯有期盼他能放她侥幸离开。
而她的痛,早至前世已经注定。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绝不会是北言。
“你如此防备,夏烟,是我心急,叫你困扰了,只是,如此这般,你还快乐吗?还能快乐,还会快乐吗?苦苦纠缠已经死去的前世,你又何苦呢?他们都忘记的干干净净了,只有你痛苦的走不出来,你生的这般聪慧难道不觉得这是一场非常不公平的游戏吗?”
他试图挽回什么,他的女孩,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她应该有着全世界最好看的笑脸,侧目而望,是如同阳春三月的温柔如水,是爱憎果断的清楚分明。
“的确是不公平,所以才需要他们陪着我痛苦,陪着我难过,我有多痛,那些给予者,也应当承我十倍之痛,好好的陪我死上一一回,也不能叫我白白的徒生一次,辜负这老天的好安排,却是我过于善良了,今日才叫你说出这般话来,当真是我的失策。
你且说说,你究竟是哪位牛鬼蛇神,而我的言哥哥如今又在何处?”
苏夏烟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关于她的一切,那她再怎么说他也不会信,既是如此,她又何须继续装傻充愣。
倒是面前的这个人,同言哥哥一样的脸庞,可是那满身的风华与气势,锐利非常,洞察人心。
她的语气愤怒,夹杂着不寒而栗的狠觉。
“呵呵!我本就知道你的性子,却还妄图说服你,倒是显得我越发的可笑,只是你无论如何都务必记着,不管我是谁,你的言哥哥又在哪里,我都是那个不会伤害你的人,至于对你的情意,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今日,我是来同你谢辞告别的,北家的训练即将开始,我不得不回去了。
他无奈苦笑,终归是他太过心急,她从来固执,凭什么奢望自己这三言两语就能够打动她呢。
“那便,珍重。”苏夏烟看着他,清冷的脸上是冰雪未消的冷漠。
要走了么,终于要走了,这个人,还是会走么?
她是该庆幸她终于会有喘息的机会的,可是为什么又无端端的感到失落呢
她想不明白,索性就忽略了。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她终于成了她想要成为的人,拿到了令众生羡慕的一切,可是身旁却乎是空空荡荡的时候,她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多余,她平生之愿,不过是能有一个人陪着自己,可惜,她注定只能叹息。
这一世的时光,要说她得到的最宝贵的东西,莫过于那颗真心。
可是,她终究是丢了。
不知不觉,命中注定。
“我也想啊!只是......”苏夏烟一副万般纠结的模样:“我与那温家少爷无亲无故的,我一个女孩子家的,若是去看,不是这么个理啊!”说着,苏夏烟脸上划过一丝绯红,随即低下头去,俨然一副小女儿家的样子。
“你啊!那你就在这儿担心着吧!夜墨清还在外面等着我,我便先走了,对了,明日凤临郡主邀约个官家小姐一同游湖,你来吗?”苏夏然起身,看着苏夏烟,眼底有一抹期许。
“嗯,放心吧,明日我会遵守到的。”苏夏烟对着苏夏然微微一笑,眼底是难得一见的笑意。
“好,那我走了,告辞。”
“嗯。”
苏夏烟见着苏夏然离去的方向,不知为何,她有时真的好羡慕她这个妹妹,有一个如此爱她的男人,还能随心而活。
不像她,活得如此狼狈。
“夫人,少爷醒了。”
朱红色的桌子上,温家大夫人正在摆弄着佛珠,听到内室里御医的这句话,她飞快的放下了手中的佛珠,急促的站了起来就往内室奔去。
温玉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母亲消瘦了许多的面容,一时之间,眼中涌起温热的酸涩。
是他不孝,让母亲担心了,以后,他断然不会再怎么做了,不过,那几个人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他不会放过他们的。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里快速的掠过一丝寒光,带着平生未有的狠厉和阴鸷
不过守在他床头的温家大夫人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对此毫不知情。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的温儿,从此以后,竟然会变成那样一个嗜血残酷的男人。
“母亲,你怎么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温玉试图安慰的话语却如同催化剂一一般,使得温家大夫人原本含在眼眶中的泪水一下子浪花喷涌一般,倾泻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她的温儿啊,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般孝顺的孩子,那些人怎么忍心这么对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