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掉到八阶,再也没有了威胁他们的资本。
于是,一声声冷嘲热讽传入庆宗耳内。
他老脸一红,凝望着陆也许久。
“陆少主,是在下输了。”
“论道行、论武功,我庆宗都不如你。”
说罢,他自觉迈步走到程绮梦身前,躬身道歉:“程女士,我为我之前对你所说的诬蔑之词向你道歉,对不起。”
说罢,他振臂一呼:“庆家子弟,随我下山。”
用尽各种卑劣手段仍被陆也碾压式的打爆,这玄渊峰他是没有脸再待下去了。
“庆琴小姐,且留步。”
陆余庆捂着闷疼的胸口追着迈了几步过去。
庆琴转身,以憎恶地目光望着他:“怎么,陆家主还想落井下石?”
陆余庆苦笑道:“你误会了。”
“二十多年前,退婚那件事我的确有对不住庆家的地方,对此我感到万分抱歉,但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庆琴扭头看了一眼傲立于山巅风华绝代的程绮梦,轻叹了口气,说道:“当年的事情我已经放下了,你也不必记挂在心上。”
“你儿子救回了我弟弟的命,往事就一笔勾销吧。”
武道界这场风波,随着庆家灰溜溜地离开玄渊峰而告终。
但在场的其他家族仍驻足留连不肯离去。
还有瓜没吃完呢……
陆少主和陆家之间这出好戏,才刚刚开台。
只见陆阳修愣在自家门前不知所措,实在是没脸要求陆也认祖归宗。
倒是程绮梦一手牵着苏倩倩,一手牵着陆也。
缓缓走到陆阳修的面前来,说道:“选择权交给你们,这个爷爷你们认不认,我都没意见。”
苏倩倩当然是看陆也的意思了,一直看着他的脸色。
陆也纠结死了!
靠哦,夹在中间好难做人啊……
陆余庆小心翼翼地回到陆阳修身边,不敢吭声!
陆阳修叹了口气,望着陆也说道:“小也,你可以不认我这个爷爷,但我希望你能移步祠堂,去认认咱们陆家的列祖列宗。”
“毕竟,他们都是你的祖先。”
这倒没问题,陆也点了点头:“烦请带路。”
陆阳修拄着龙头拐杖,在陆余庆的搀扶下转身走向屋内,陆也携苏倩倩紧随其后。
只有程绮梦依然驻足在陆家的大门外头未曾挪动脚步,轻声道:“儿子,倩倩,我在外面等你们。”
陆余庆的身子不禁一颤,这意味着他和程绮梦的姻缘真的走到尽头了。
当年是陆阳修瞧不上她,不肯让她进门。
而今日的她,却令陆家高攀不起了。
陆余庆更是没有资格再向她提出任何要求。
她肯让陆也自己决定是否认祖归宗,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转了两个弯走过长廊,又穿过一条连接在两处悬崖之间的飞桥,陆家的祠堂就到了。
祠堂里常年香火不断,一进门便能闻到一股悠悠的檀香味儿。
牌桌上供奉着几十尊灵位,正中央最大那块刻着“陆家先祖玄渊”的名讳。祠堂四周矗立着一道道石碑,石碑上密密麻麻的篆体小字清楚地记载着陆家的历史,以及每一任家主的生平过往……
每块石碑的页眉处都刻着一行大字:“盛世闭关修炼,乱世出山救人。”
陆阳修注释道:“这是我们陆家的祖训,从玄渊老祖创立陆家开始一直流传至今,我们陆家的每代子弟都严格恪守着这一祖训。”
“战乱年代下山从戎,抵抗外敌侵略。”
“盛世太平归山修隐,不问世间繁华。”
陆也微微点头。
他已经看到碑文上记载的陆家的历代家主,其中大半都有过上阵杀敌的经历。
最惨的一代家主乃是清末年间的陆志远,率领陆家上下数千子弟远征沙场战死八成,险些成了满门忠烈。
陆也二话不说,对着陆家列祖列宗的灵位三跪九叩首,苏倩倩微微一怔后亦跟随丈夫照做……
且不说别的,光是陆家历代祖先打下的累累战功,就值得任何人为之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