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只是梦幻。
“现在，这个梦该醒了。”我看着刘旭梦。
所有突如其来的一切，都不是突然看清的。
化整为零，大梦千年。
这个梦说到底，有些长了。
刘旭梦看着我，噗嗤一声笑了，这一笑，有爱有很有不甘。
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开始老化变成尘埃。
“这个梦，对我来说太久了。”
“整个梦境，或许是我内心最想逃避，或者最想拥有的生活。”
我喃喃自语，接着看着自己的手，也开始变得粉碎起来。
当年庄子梦蝶，恐怕也是自己的一生吧。
化整为零，这一场感悟，都是虚幻。
刘宗贤，刘铁柱，刘旭梦，还有梦中，出现的好多人……。
现在，我有些懂了。
……
董家村。
我的山西老家，一家不起眼的小院之中，几道人影在院子行走，唯一透露着诡异的地方在于，院子中间站着一道人影，此刻身上已经落满了雪花，赫然成为了一个雪人。
平房上，两道人影对坐，一道人影留着灰色长发，一道人影赫然就是秦琼。
院子里，陈默和阳春清理积雪，不时偶尔打闹一番。
这番场景，温馨而和谐。
“阳春姐姐，我师父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他都从去年冬天站到今年冬天了。”陈默仰着脑袋询问。
阳春看了一眼院子中间的雪人，叹了口气。
“你师父什么时候能醒，我也不知道，平房上面的两个人不是说了吗，等时间到了，你师父自然能醒过来。”
阳春说完，严重也多了一丝担忧。
一年了，整整一年的时间站在原地未动，普通人怕是早就饿死了。
“那我去把师父身上的积雪清扫了。”陈默说着就欢快的跑了过去。
只不过，还未等他靠近，这雪人身上的积雪都给落在了地上。
一道出尘的气势一扫而过。
平房上正在下棋的两人，直接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回来了。”
萧伍声音平淡，但又略显激动。
紧接着，黑白二气从我身上弥漫开来，从未有过的气势瞬间爆发，原本整个村子覆盖有半米厚的积雪，在这一瞬间全都化为了乌有。
在场的人，都是一脸惊骇。
没错，就是惊骇。
几乎是瞬间，黑白二气弥漫笼罩住整个村子。
“萧尊，这什么情况？”秦琼疑惑。
萧伍眉头紧蹙，也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太初之气！”
啥。
秦琼一脸震惊。
咔嚓！
随着一道惊雷响起，萧伍出手，将陈默和阳春摄取到自己跟前，接着一道金光弥漫开来，护住整个村子。
一道惊雷落下，无数黑白二气分散开来。
风轻云淡，雪花从天而降，落在掌心，冰凉十足。
看着掌心中化成水的雪花，再一次凝结成冰霜，空中开始祥云密布。
我回来了。
在我脚下，地砖下似有什么东西要破砖而出。
随着咔咔声传来，一朵红莲冒出，在我脚下绽放。
“圣人红莲。”秦琼惊骇，继而看向萧伍。
萧伍看着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狂笑起来。
“萧尊，这是？”
“天机不可泄露。”
“但是这一战，天道必灭。”萧伍脸上，展现出绝无仅有的张狂。
四周尘埃落定，秦琼和萧伍站在平房上看着我。
下一刻，头顶上空开始五雷滚滚。
寒冬腊月打雷，怕还是头一遭。
“萧尊，这是雷劫啊。”秦琼震撼。
萧伍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眼看天雷就要落下，我抬头望去，这个梦确实长了点。
“滚。”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天上雷泽尽数崩溃。
我抬头，看着平房上站立的萧伍。“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领悟了一些东西。”
“你与天道的那一战，并未输是不是。”我看着萧伍问道。
之间他表情淡然，继而点头。
“本尊半圣之魂，确实无法撼动天道，但今日我可以确信，你可以。”
“这个梦是有些长，不过你应该知道，何为天道了吧。”
我点头。
“那你准备好了吗，你成就半圣之躯，意味着你已经没有时间去逃避了，而是现在就要去对坑天道。”萧伍开口。
我点头，没有开口。
萧伍挥手，拿出一块玉令，毫不犹豫的捏碎。
“走吧，成仙路，对坑天道。”
……
三日后，玄学界震动，所有有能力的人齐聚成仙路。
“这一战，交给你了。”萧伍开口。
我没吭声，而是闭上了眼睛，随着我的眼睛睁开，萧伍的身影已经向消失。
圣人之魂，圣人之躯，合二为一。
看着眼前的成仙路，我迈出第一步。
成仙路九十九阶，我只有走到最后，才能坑恒天道。
一步感悟，一步踏出，九十八阶上，我的身影站立，此刻我已经无法感悟。
一步之遥。
“江辰，当年慕容家给你的一道天机，你可知道是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如此的熟悉。
慕容菁。
此刻她站在九十七阶上。
“你……。”
“别废话，踏步向前，我给你感悟。”
慕容菁的话，毋庸置疑，我没停顿，一步迈出。站在九十九阶上，顿时无数关于天道的秘密瞬间涌入脑海。
从盘古开天到现在，数个世纪关于天道的记载，都涌入我的脑海。
骗局，所有的一切都是骗局。
萧伍上一次对坑天道，不是因为打不过，而是他不敢打。
如果天道崩塌，整个世界要面临什么样的灾难，无法想象。
“江辰，再一步迈出，天道必崩。”身后，传来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
看着这女人，我脑海中有了印象。
太阴观音。
准确的说，应该也是母亲。
萧伍不敢和天道硬钢，是因为他怕天道崩塌之后，承担不起后果。
“这个世界上，现在应该有很多和你一样的人吧！”我问母亲。
母亲点头，没有说话。
“玄学界的人一心想修成仙，可成仙之后呢？”
说着，我最后一步迈出，整个天空被云染成红绳。
世界，一片血红。
天道崩塌，规则大乱，我能感受到，那些隐藏起来的老怪物，都从闭关中，出来，来到了成仙路上。
这些老怪物，不是不敢对抗天道。
而是踏上成仙路之后，他们就知道天道为何了。
天道之外的世界，无人敢去。
半个月，泰山之巅上，我负手而立，望着血红的天空。
天外，一股力量正朝着地球而来。
“所有玄学界人，准备。”
“抵御外族。”
随着一声令下，无数修士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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