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悦,遁入空门。来看书吧
一场欢喜,一出好戏!
“散了,也好。”小厮言道。
“你似乎是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墨颜转向他道,“我自己的事情我最清楚!”
“是,公子。”小厮道。
“你下去接黑曜,将它暂时关在……随你。”
“童潇也是,明明知道我不喜欢照料小动物这种事情,还要我亲手来做。”
墨颜随后不知为什么,明明叶风停走了之后,他的心也平复了不少,为何还是心情很烦躁呢?
“公子,莫唉声叹气的……这样子对身体不好。”小厮亲言提醒道。
这段时间来,没有哪一天,晨起夕落,他听见墨颜叹气悲悯天人的!
“休多言!”墨颜又叹气道。
“诶,公子你看,果真我打赌你……还是离不开那个叫做叶风停的女人吧!”小厮又言道,早早地抱头窜向一旁,如鼠窜,以防墨颜暴揍他一顿。
“别跟我提叶风停那个女人!”墨颜道,说好的,他已经下定决心,打算遗忘过往的。
“这不……幽坤你自己不也提了吗?”小厮墨小言就是与他争辩,而他始终争不过。
“你跟了我已经二十年了,从小你就陪伴在我身边,自然是了解我的品性及为人处世的方式方法。”
“此事休要再提,我不想再陷进循环往复、周而复始的漩涡里去了,在那种处境之下我无法脱身,令人窒息,一点儿反抗与逃脱的能力都没有,完全毫无察觉地被剥夺了,所以我要果断一点,犹豫不决只会增添痛苦,使伤疤更深。”
“以后——也不要在佛阁及古刹内部称呼我公子,还是依照惯例,叫我阁主或者幽坤大人。”墨颜反思道,他果真是太纵容下人,才使他们都快爬到他的头顶了。
“是,你说得都行。”莫小言又拍了一次小小的马屁,“幽坤大人,小的遵命。”
“叶风停那边……我自己会去解决的,你不必再插手。”
“以后何人来,何人离,不必告诉我。”
“也不用大费周章进行限制。”
“忘掉的始终会忘掉,遮遮掩掩,只会表示内心波动,反应心虚。”
“所以……幽坤大人虚心了吗?”墨小言道。
“请叫我阁主。”墨颜示意他,的确,幽坤大人这个称谓太过正经与狂妄了,给人一种距离感。
“我虚心……”墨颜顿道。
“实际上,我是怕见到她的。”
“没想到叶风停竟然牵来了黑曜,黑曜能够被这个女人牵来,想必是信任这个女主人了吧!”墨颜自顾自地陷入沉思中。
“女主人……”小厮墨小言于一旁附和道。
莫小言自然是知道,平常黑曜只能让童潇与幽坤两个人接近,只是不知道这叶风停有什么能力能够让黑曜乖乖地听她的话。
还跋涉了这么远,冒着炎热暑热,来到这远离市集喧嚣,与孤寂村落为伴的古刹地盘。
墨颜举剑起舞,浩浩荡荡,洋洋洒洒,挥墨泼染。
于古刹的地盘,落叶凋敝,恍若隔世。
而古刹脚下菡萏花开,莲蓬舞摆。
转眼,已是一个冬夏。古刹,寒风瑟瑟。由内向外画圈,方圆十里,百花齐放,蝶蜂肆虐,芳雾弥泗。
叶风停回到同福馆,当时她就是在那里找到一份希冀已久的归属感的。
还是原来的模样,没有改变。
不换的明艳耀眼的帘帐,不改的沐浴木桶,而那些一年前陈旧的衣服却留在陇玉阁,无一例外被他人所唾弃,如同唾弃叶风停这个半途而废的人一样,由倾二公子亲手所毁。
烧得一干二净,化成灰烬,泼洒在净衣湖里。
渲染成五彩斑斓的流沙色彩……
等她,或者不等她,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这至始至终都是一个错误。
“贱人!”倾二公子一如既往地骂出了那句话,念出了那个恶毒的字眼。
表面上却淡泊的神情,再也无法遮掩其内心深处的厌恶。
捱了这么久,始终没有盼来叶风停那个女人的归返。
陇玉阁,她是不打算回去了。
独留他一人,沦落为笑柄而已。
一个月之久,朱邪都在盼望他的关门弟子叶风停能够回来,他可以既往不咎,选择从大脑过滤掉出阁令那件事。
粉黄色的遮面帘一如既往地帮叶风停隐瞒了她的身份,只是注视着她的人,都极其诡秘地盯着她,望得她发毛。
叶风停遇到了上次花灯节上表演幻术的幻人,领头的老哥因事未返,一直驻扎在夙城。
老哥将表演幻术的绝活传授给了这个半路出家的徒弟,紧凑的一个月的言传身教之后,老哥要回到那个故土,那个早已消亡的故土,落叶归根,菩提叶落。
漫漫长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