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没有像起头那样蹙起,反倒是轻松无痕,但是王鹣却觉察出了,他一向是越像隐藏什么,就越表现得不在意什么……他本该不这样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还装有那个人。
有些事情,有些东西,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始终还停留着一个疑问,究竟还喜不喜欢那个人?是忘了,还是心里依旧有她的一席之地……
“哎……”王鹣无奈叹了一口悠长的气。
“明日便是那……红衣优伶的场子,据说很多人慕名而来,看她的舞乐……”
“是吗?”倾水然托腮反问道,这事他自然是略知一二,只不过碍于别人有所传言,会传到公孙府,让小柳有不高兴之处,便没有去。
事到如今,他倒是关心起了那公孙杨柳来,将对于个人的心搁放到对另一人身上。
“那……我们便去吧!”王鹣试探道。他也是好奇,有自己的一番打算。
去凑凑热闹,也无妨,毕竟好久都没有去过什么风花雪月之地了。
那武庄优伶之所,想来也是个不错的去处。
这一天,王鹣与倾水然早早睡下,他们相识已有六个年头了。
自然同枕共眠,处于一室。
王鹣侧手盯着倾水然看,他眉目如画,美目顾盼多情,就是闭了住,也有那几抹颜色与滋味儿。
要不是他是男人,早就咬下几口,趁机下手了。
这……倾二公子真是美若天仙,堪比美女啊!
美男子大概说的就是如此吧!也难怪那些女人一个个的为他倾二爷牵肠挂肚,辗转难眠。
“你……快睡了。”倾水然突然转过身来,使得王鹣一阵难堪,惊恐万分。
“好。”他应答了一声,刚才一幕,真不该如此沉浸在那番暧昧的氛围中。
倒是,这府内的丫鬟都没有什么动静吗?
要是我的话,早就下手了……哎……哎……
他连叹两声,在倾水然耐不住性子的催促下终于停止了折腾,闭了目,养了息。
凤凰楼下,人满为患。
他——王鹣,身为鹤庆同丰两座大赌坊的老板,也去凑个人数,挤一挤。
倾水然站在他旁边,一双水灵的传情目盯着那台上流连。
大家欢呼声雀起,文人墨客,皆动情,已经事先递给了那掌事的好多铜板,或者递交上自己为红衣优伶画的画,甚者,还有为她亲笔提的诗词。
只求,她——红衣优伶,有朝一日,能揭开她的神秘面纱。
“我听闻……这红衣优伶不是私底下是一个见的人的……丑八怪吗?”王鹣大胆道。
“是,不是,又怎么样?”倾水然自顾自道,继续往台上一瞥。
始终没见着半个人影儿,不会是不来了吧!
大家纷纷议论,嘀咕什么。
“我倒是……也想看看她究竟长得像不像叶风停,长得怎样的国色天香,无与伦比。”王鹣一副看戏的表情,自得自乐的模样。
“来了!”
大家闻声而去,只见从那高大矗立的凤凰楼之下惊鸿飘下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此人,便就是众人期待的红衣优伶了。
“神仙姐姐……”
只见一个小奶包从人群中一钻,为上面的人欢呼喝彩。
“哪来的小孩子?”小奶包旁边的人被小奶包的小胳膊给退了退,无奈让了让步。
而暗处,黄衣伶人几个,玖儿为首的等人正谋划怎么把她慕容晴婉给推向火海……
这一次,她要让所有人都如愿所偿观赏到她“绝佳”的真面目,是如何动心动魄的!
这回叶风停戴了一个焕然一新的面帘,由于事先不知道之前的那个幽帘如何不见了……
“放心吧!那帘子我做了手脚的……”
“到时,就等她当面出丑了。”
“见识到她真正面目之后,以后,还有谁……敢来看她,我要让她名誉损毁!”玖儿憎恨神色,嫉妒,她就是这般嫉妒。
“本来就是她骗人在先,明明就不是美人,还要如此用心良苦……以面帘掩人耳目。”
“丑人多作怪嘛,没有美貌,她只能凭借她的什么剑技来压身。”
玖儿似乎有了十足的把握,只要不出什么岔子,一定会没事的。
而另一面,风断涯正观看这一幕好戏。
他亦戴着一面白面纱,那纱轻盈质地,柔软如丝,像雪光,更甚月光。
一把瀑霞剑被掩藏于翩翩白衣之下,衣角如蝶逸动。
他的美目如画,手指更是纤纤玉指,使一旁的文人墨客以及公子哥都看呆了。而那番涓然而出的香气,更是幽牵人心。
他手指关节处由于瘦削而微泛白,捏住那剑刀柄之处,而剑端贴地,漾起一圈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