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了，乖……不叫就不叫吧……”
他用肮脏又血肉模糊的手撑起大石。
之前几乎见骨的手，又渗透出鲜血，偏偏他一声不吭，仿佛没有痛觉一般。
但都是血肉之躯，谁不会疼？只是他会忍而已。
他看着小祸兮，忍不住道：“兮儿你看，我也不是一个天生的坏人，我救人了。”
“兮儿，我的出身注定我无法跟百里惊鸿一样纯白良善，可是我可以为了你去变得善良。”
“我不做坏人了，我要为我们的未来积德。”
“你曾说我们很脏，没有资格打扰百里惊鸿。”
“可是我可以改的，我不脏，我可以把自己洗干净，我也可以做善事，我可以捐很多很多钱去帮助别人。”
“这样的我，我是不是就会干净一些？”
他真的很渴望她能够看见，看见自己其实坏的透顶还是忍不住为她改邪归正。
“兮儿，我撑不住了，如果我死了，墓碑上可以刻祸兮之夫的称号吗？”
“我真的很想娶你呀，但这辈子恐怕做不到了。”
“兮儿不哭，别看……会做噩梦的。”
“百里惊鸿，替我捂着她的眼睛。”
宫宴忍不住道，他已经坚持不住了，可是他不想让祸兮看见自己血肉模糊的模样。
他想要在她记忆里的最后一刻，都还是个完整的迟厌。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这样，阿厌，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骗你，不该背弃你。”
“即便我有再多的迫不得已，我都不该牺牲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不要死好不好，为我活下去好不好？”
“求你了……我祸兮求你。”
“只要你能活着，我们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