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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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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威风,搞得人家夫妻离心,还在这里卖惨,可知人家比之凄凉多了,何苦为难同类。”摇摇头,叹了叹,白晓木萱一副苦口婆心的说道,实则心里那把刀早蓄势待发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岂是妾身一人能决断的?何况我朝男子本就看中尊严脸面,那夫人丑态暴露,如此一说,妾身也是做了件好事,助那男子脱离苦海。”眼里有着怜悯,像在说着她的良苦用心,那种女人,早点和离最好,谁让她先说的她,让她那么没面子。

    “简直胡说八道!那有这歪理,小女看那夫人也是性情中人,是她夫君不疼惜才对。”这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杜柔音也是无言以对。

    “胡说的是你。”徐卜荷本不想多计较,但今日不知怎么火气旺盛,频频失态。

    “够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今日宴会是交流学识,不是过过嘴瘾,谁还有技艺展示的,上前来......”快点结束算了,这老命都要吓跑了,陶氏还想着跟白晓木萱好好说说体己话,问问师兄境况呢,哪有时间管这些。

    突然一片安静。

    就在陶氏准备喊退,徐卜荷心底打小主意的时候,白晓木萱开口了:

    “师叔,不如让我来试一试吧,正好养父他教了我一些东西,他最喜欢我画的画,那可是回回都夸赞我的。”

    ?这...她方才就这么想的,最好在众人面前丢人,若是假的,自己还能戳穿,讨个好形象。

    “哦?乖孩子,师兄这么高的评价可是难得啊,也好,竟然你都开口了,师叔可得成人之美,。”陶氏笑眯了眼,这个孩子真挺省心(其实更糟心),师兄小时候也这般可爱(调皮)。

    呵,她倒想看看这个女子是何魑魅魍魉,齐鹤山早已经归隐,这么多年,手里的资源也被争夺一空,只留昔日美名流传世间,还有多少人会记得他,不过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养女,柔软之躯没有经过修炼,她一招就能打的落花流水,只看她识不识趣,如是敢抢她看中的人,杀!

    “准备笔墨纸砚”

    “是”

    一会功夫,硕大的一面屏风,夹着一张白亮的宣纸,侍女陆续端着银盘,在桌子上摆列整齐,其中碧玉般的砚台最显眼,里面的墨色细腻清晰。

    白晓木萱闭眼想着大体结构,指尖轻握刻着鹏鸟展翅的木笔,那瞬间的风骨傲然,屹立不倒,无风自动,飘飘而欲仙。

    一笔直下,枝丫乱串,线条细长唯美,枝干实质坚韧,凌风簌簌,一点含苞待放,白蝉猛然扬起一抹细红的粉末,那是胭脂被她用力捏造的。

    时机把握的刚刚好,现在还看不太清楚,又勾勒了一些东西,想了想,白晓木萱笑看着人群。

    “看殿下似乎饶有兴趣,不如帮忙添最后一笔,也是彰显男子气概。”

    幻熙清:想试探他?有何不可,受点伤都是小事,他只想把东西拿...回...来。

    挂着清冷的面孔,低沉的眉眼,长长的睫毛,弧形的下巴,精致的像画中仙,比美人都要美。

    “好”

    两人的视线紧紧的对碰,估计哪天又是打个几十回合,同归于尽的趋势。

    挥动着劲气,沾了一些茶水,两指一弹,面前只见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一下,四撒开来。

    一瞬间,画仿佛活了过来,冰雪寒风中,腊梅挺立,茶香伴着胭脂香,有种独特的气味,侵入心扉。

    雪花一片一片,墨流动的像河水一般,梅花已经绽放,在那陡峭的坡道,也在告诉人们面对苦难迎难而上,做真实的自己。

    眼前一亮,天地间宛如他一人,感受着那株梅花由光秃秃到满树翠绿,再由花苞到完全开放,就是幻熙清现在眼眸中的景色,只是简简单单的笔墨,竟然到最后能如此独具一格,像极了父王藏宝阁里的一张齐老夫子的画,一样简单描绘,成品却仿佛注入了灵魂,这简直算得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拿我的印章来”白晓木萱满意的看了看,吩咐白蝉拿身上布包里面的物件,揉了揉小手指,眼睛一亮,其实她只是觉得自己修炼不够。

    一个“陌”,印在纸的右下角,有些著名的文学士,哪怕街边的写家书先生,无不是有象征自己身份的东西。

    有一两个年老者,先一步走在画的面前,啧啧称奇,他们的感受跟幻熙清是一样的,觉得既真又虚,不可否认,这是绝世佳作,天下中担得起大师之名屈指可数,那留下的作品更是少之又少,因为那是需要天分,经历,时间,领悟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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