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凝兰在小孤峰等你。”他没说月夕,乃是默认林月夕会随李隐一道。
李隐道:“月夕也先跟你们去吧。我去去就来。反正剑师父时,月夕也不能跟着。”
林月夕点点头,随着丰絮和凝兰往南边的岔路去了,而李隐则折向东往震旦峰的问心殿而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昆仑剑派的弟子,多数都没认出李隐来。其中还有不少今年刚入门的弟子,就更不认得李隐了。
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年间,丰絮和齐修鸣都修入了剑成期,而熊天希门下的弟子也或多或少地有了精进。
李隐缓步行来,对周围的人和事物都显得有些漠不关心,他关心的是经过了两年时间,熊天希究竟对自己有什么看法。其实李隐一直以来都不认同熊天希的修炼方式,但修道之法可以商榷,尊师重道则不能轻慢,所以即使李隐心存不满,也没有强行破开飞禅子和熊天希点下的穴道。即便李隐另有所想,他还是第一时间来到了问心殿。
熊天希主持昆仑剑派一切事务,此刻正该在问心殿。但他没想到李隐一下山就寻来了。此刻,他正在跟周昌说话。
“师父,李隐今日该下山了!”
“哦!已经两年了!”
“是啊!两年了。李师弟的性子可真不一般,两年时间他既没疯,也没死,竟然完好无损地下来了!”
“此子天赋确实不错!”
“师父,其实我觉得李隐是个可造之才!”
“他天赋虽好,但性子乖张,不磨练磨练,将来岂不要伤了我们自己?”
“师父,我还以为你是要历练他的个性,将来好让他有更好的修为呢。”
熊天希笑笑:“天赋好的人在所多有,但能为我所用的人就不多了。李隐是把快刀,但刀若太快,则既能伤人也能自伤。我起初不让他练剑,就是要有意消磨他的锐气。我宁愿他境界进得慢一些,将来成就低一些,也不要让他做出不利于昆仑山的事来!”
周昌道:“李师弟性子温良,不会对昆仑不利的。”
熊天希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你师叔力劝我收下他,就是怕他跟着蓑笠翁放纵自由惯了,将来不好管束!”
周昌点点头:“可惜了他的天赋,不然我看他恐怕不在丰絮之下!”
熊天希摇摇头:“对他而言是可惜了,对我而言,对昆仑而言则一点也不可惜。周昌,你要记住!为掌门者以剑派为重,而以门人弟子为轻。”
两人声音极小,但李隐如今耳聪目明,听得真切。
李隐暗道:“原来你们是不放心我!”
转念又想:“你既将自己放在昆仑掌门的地位,看重的不是我的武学修为,那我何必还要跟你浪费时间呢?
李隐理解熊天希的想法,但理解归理解,李隐却决不会因为熊天希而舍下自己的前程。李隐深刻地觉得,自己既然与熊天希有不一样的立场和看法,那也无所谓对与错,自己追求自己的前程罢是了。
李隐庆幸自己听到这一切,明白熊天希并非是有意磨练自己以便将来能在剑道上勇攀高峰,而是出于对自己深刻的不信任。
李隐并不因为熊天希不信任自己而悲伤,反而因此放下了包袱和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