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初期修士,只有一两人刚刚踏入金丹中期的样子,在陈风的威压之下,顿时个个色变,缓缓退后之间,竟一时无人敢在言语!
陈风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心中有些鄙夷,冰冷的声音再次传出:“你们以为,交了些灵石丹药,暂且躲在一些势力之下,便有说话的资格了么?你们,才是真正的走狗,甚至连走狗,都是不如,如若少了灵石丹药的供奉,你们想想,你们在内门之内,可敢这般出言不逊。而储傲这等弟子,他们在内门之中虽然排名靠后,却不愿以灵石丹药换来暂时的苟且,宁愿被欺被辱,也要活在自己的尊严之中,你们与他相比,连十之一二都不如,若我陈风头上没这四祖虚名,是不是你们也要指着我的逼近讥讽一番?”
陈风话语落下,那些倒退的弟子目光有了些许闪烁,甚至有少部分弟子,已然低下了头去,面色之上露出了卑微。是啊,陈风所说句句是真,他们能在内门之中放肆出言,不是因为他们自己有着足够的实力,而是以丹药灵石换来的苟且。这种话语权,等于是用尊严换来,加入一个势力,他们便失去了一个内门弟子该有的骨气,遇到强者,便要卑躬屈膝,而遇到弱
者,便将那种压抑放纵,释放在了弱者身上。这一个道理,他们明白,只不过谁也不愿说出。可以说,这些弟子,便是自己,活在了自己的谎言之中。
在外门之时,这些人人人都是天骄,而入了内门,那种光环渐渐褪去,大部分人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去成为别人的附庸,只有极少数弟子,硬撑着傲骨,最终,在内门中夺得了一席之位。
十几名倒退的弟子不再说话,不过看向陈风的目光依旧有些复杂。陈风不再理会他们,而是转过了身,缓缓而回。回到储傲身边,他看到的,是储傲满目泪光的眼神。储傲身形轻轻颤抖着,这样的话语,从未有人再其面前说过,他心中的那一股傲气,只有自己咬牙坚持,却无任何人承认过。今日,这个刚成为四祖不久,只有金丹中期修为的青衣男子,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告诉了他们,自己不愿加入任何势力,乃是有一颗执着的心,不愿将高傲的头颅,低下!
他看着陈风,没有说一句话,目中是决然的坚定,他在心中告诉自己,这四祖,自己可一生跟随,哪怕是,死!因为在四祖面前,他不是走狗,不是附庸,不是走卒,而是,朋友!
他颤抖着,单手一挥,顿时五枚中品灵石在手,便要递给陈风之际,却见一直盘膝坐地的卫海目光略微闪烁,深深看了一眼陈风后,道:“四祖么,你适
才一番话,值五枚灵石,这无名古书,一粒元阳丹,给你了!”
“一粒元阳丹?”陈风心中顿时大为诧异,自己随性而来的一番话,在他这里竟然成了有价之物。实则,乃是陈风自己未有储傲等人的经历,亦或是说,经历的还太少,所以才不知道这话,乃是诸多弟子的心中之声。而这盘膝而坐的卫海,同样是未加入任何势力之人,只不过他的境况,比储傲这里要好上一些。惊讶之后,陈风面上露出了一抹腼腆,道:“这样,怕不好吧……”
卫海眉头一皱,道:“什么好与不好,一粒元阳丹,你要还是不要,如若不要,我卫海这里,又要涨价了!”
闻言,陈风立时大急,单手一招便是将那无名古书拿在手中,而后将仅剩的一枚元阳丹丢了过去。卫海接过元阳丹,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放入了储物袋中,而后闭目而去,似乎适才的一切,于他来说都是未发生过一般。不久之后,陈风与卫海双双离开了内门访市,化作流光而去。访市内的弟子,看着远去的两道流光,心思各有不同。
飞行了一段半柱香时间后,储傲激动的内心才是渐渐平复,眼神一转,似乎想起了一件要事,道:“四祖,你可知道,我鸿蒙秘境,内门每五十年一次的鸿蒙幻境便要开启,届时,会有百名内门弟子便选中,进入其内历练,能被选中之人,大多能得到
一些造化,而挑选方式,为了公平起见,却是以抽签进行,这一次,希望你我都能够抽中!”
陈风眉头一挑,有些疑惑与好奇道:“哦?竟还有这等事情,那也便是说,抽中者,等于有了一次获得造化的机会么?”储傲却是摇了摇头,目中有些暗淡,道:“哪有这么便宜,中签之后,鸿蒙幻境要还要再等一月才会开启,而这一月内,中签弟子,只有将所得令牌保住,才算真正有了获得造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