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雷对她,还真是有情有义哈?”
“我明天会去一趟,你要去吗?”
“去!”猫猫想也不想就先应下。
就她了解,仇钺才不是那么好心的看对方死了就原谅她的人,更不用说别人一请,就真去给人超度了,在联想他们最初的问题,仇钺这是在回答她那句“你要是找到了个替罪羔羊,还会回来送死吗?”的答案。
看来,宗雷的葬礼,有好玩的事情哟?
两人相伴着往停车场走去,猫猫想着看到过的关于宗雷的资料:“这个宗雷,他家几代以前也很有钱,还出了个女状元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以前不是不能有女人去当官吗?”
仇钺笑笑没说话,任由猫猫自己在那絮絮叨叨、嘀嘀咕咕的。
回家后,叶诗学给猫猫弹来视频电话,仇钺就先去洗澡,两个小可爱就悄咪咪地说这话。
“你看我新买的这条水晶好看吗?”叶诗学举起她的手腕,上面带着一串紫水晶,确实挺好看。
猫猫点点头:“我也想要。”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去呀。”叶诗学说着,自己笑了,“唉,我们女孩子,是不是天生都对这些首饰没有抵抗力啊,再穷也得整条链子不是?”
猫猫听完,一愣,问:“女孩子,都喜欢首饰吗?”
“大部分女孩是吧,漂亮的东西谁不喜欢?而且,我舅舅上次就给我买了一套翡翠首饰,价值上百万呢,他说女孩子就得有属于自己的珠宝,哪怕不戴,用来珍藏也好。家里有这个条件,更该存点,以后要是嫁人了,婆家出点什么意外,这些就可能是我救命的东西。”
“是吗?”猫猫摸了摸耳朵,眼睛望向别处,像在发呆。
叶诗学喊了半天才把她喊回神来,“怎么了?”
“我刚才好像想到了什么事,可又……”她抓抓脑袋,她觉得自己抓住了很重要的东西,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是不是累着了?”叶诗学担忧地问,“尤依依的事你们尽力就好,要真有危险的话,你们可千万别犯险啊。”
“知道的。”
视频电话挂了后,猫猫马上将之前的资料都取出来,一份一份地重新看过去。
仇钺洗完澡,将两人的衣服也洗完了,把明天要做的食材准备好,打扫了房屋,还去佛堂那边上了香,等他总算忙完回来时,就看到猫猫靠坐在沙发上,仰着头望着天花板,手机被随便地放在腿上。
这是一只正在思考猫生的猫。
“怎么了,想什么?”仇钺走过去,摸摸她的头,然后说,“今晚要洗头,你都两天没洗了。”
猫猫白他一眼,现在是说洗头这种“无关紧要”的事的时候吗?
仇钺见她居然只是“看”他一眼,觉得今晚的她确实有点奇怪,就在她旁边坐下,打算说完再带她洗澡:“到底怎么了?”
“我,我刚才脑子有个很奇妙的想法,额,就是那些粉丝说的脑洞。”
“嗯?说来听听?”
猫猫就凑过去,趴在他耳边嘀咕着她刚刚发现的一个巨大的问题。
仇钺听完后却没有很意外,只说:“有这个可能,明天试试就知道了。”
“你不会觉得我的想法很不可思议吗?”
“有句话不是说,除掉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个,不管多不可思议,它就是真相!”他拍拍她的脑袋,“你该相信自己的直觉,很多时候直觉往往是看过的听过的无意识记录在你脑子里的,当你遇到跟其有关的,就会自动地反射在你脑中,这才形成所谓的直觉和第六感,这其实也是你的一种判断。”
猫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还有问题吗?”仇钺笑眯眯的。
猫猫下意识觉得不妙,忐忑地摇摇头,结果听到他说:“既然没事了,那就去洗澡吧!”
猫猫立马反身要从沙发另一边的扶手爬出去,被仇钺及时压住,他无奈地说:“洗澡每天都洗,你有必要每天都让我抓?”
然后猫猫就被他扛了起来,下一刻,猫猫就变成了猫型。
其实她并没有每天洗澡都让仇钺压着去,人型的时候她对洗澡其实没那么抵触,可她一看到仇钺那不太对的眼神,就知道他是想帮自己洗,人型怎么可能让他洗,只能猫型,可猫型她又避免不了天性对水的恐惧。
好吧,现在已经有些习惯和适应了,就是下意识地想要逃脱仇钺的“魔爪”,唔,这或许就是叶诗学说的,两个人间的情趣?
扑腾扑腾地洗好了澡,再扑腾扑腾地上了床,仇钺看着自动在他臂弯里找好位置的猫猫,商量着说:“我们婚礼提前一点吧。”
猫猫打个哈欠:“要提到什么时候?”
“明天?”
她不客气地挠了他一爪子,然后翻身,睡觉!
……
第三天,猫猫一身黑色裙子,跟着仇钺来到尤依依的灵堂。
宗雷一脸难过地在家属的位置上,到场的亲朋好友谁都没有提婚礼上那视频的事,也不会去提尤依依不好的地方,跟尤依依有仇没仇的,都会对宗雷说一句节哀顺变。
好像人死后,她的罪孽就会被一笔勾销了,任何审判都没有了,还有老公给她举办一个这么好的婚礼。
仇钺和猫猫一直在旁等着,直到一轮下来,空闲的时间,有人来找他们,他们到二楼一间书房里时,宗雷已经在那等着了。
“仇大师,上次的事真的对不住,”宗雷一来就先道了歉,看起来很诚恳,“上次我不知道您的身份,多有冒犯,还请您不要跟我这无知的人计较。”
他伸出手来,想要仇钺握个手。
但咱宝哥向来是不会给面子的,他一手还牵着猫猫呢,无视那伸到跟前的手,只冷淡地说:“宗先生特意把我喊来,有什么事就说。”不要整些乱七八糟的耽误他时间。
宗雷只能收回手,这次他脾气特别好,居然一点都不生气,仍继续谦逊客气地态度:“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请大师帮忙给我老婆超度。”
猫猫低头摸了摸鼻子,她还想着能不能听到点不一样的,结果还真是这个,都猜到了,再见证结果,一点意思都没有,唉,太聪明的猫,就是得不到惊喜——猫猫自得地感叹着。
这边,仇钺直接拒绝:“我不接受。”
“我知道您和您的爱人对尤依依有些误解,”说完这句,宗雷马上感受到仇钺冷飕飕的目光,连忙改口,“是,依依是错了些错事,但她从小父母忙,没人教管,不懂事才会……”
“高中时是不懂事,都要跟你结婚了还是不懂事?你真当所有人眼瞎,看不出她故意把我爱人喊去,想要当众给她难堪?”一想到当日的情形,仇钺气就不打一处来,看眼前的宗雷也越看越不爽,妄图欺负猫猫的,他都想把他搓成汤圆!
仇钺一生气,身上的煞气就重,那股子阴冷气息,逼得宗雷脸色有些发白,他眼里闪过骇然,似畏惧臣服般不自觉地低下头,他忍了忍,才接着说:“可不管她怎么错,现在都已经死了,死者为大,就不能……”
“这死人还真大过天呢。”死了不仅能让他俩参与调查杀死他们的真凶,现在还得原谅他们的罪行,给他们超度?
猫猫像是自言自语般说着,可她的音量不小,在场两个男人都听个清楚。
仇钺给了宗雷一个眼神:听到了吧?
宗雷:“……”
仇钺哼笑:“其实,我知道你让我给尤依依超度是为的什么,敞开天窗说亮话不好吗,说不定我看在你诚实的份上,还会放过你一马。”
他说着,牵着猫猫走到稍远一点的沙发上,让猫猫坐下,自己则反身挡在她面前,看着宗雷。
宗雷一脸的不解:“什么?仇大师,我听不明白你的话,我想请个有能力的大师来给我老婆超度,我能有什么别的目的吗?我图什么,总不会图个深情的好名声吧?”谁都知道他宗雷在遇到尤依依之前,也是个浪子,就没在乎过这个名声过。
“深情?你也敢说出口,但凡你对尤依依有半点情谊,你也不会在婚礼上直接将她杀了,还以那么痛苦的方法死去。”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杀的依依?这怎么可能,我有什么本事那样子杀了她,我又怎么会杀死自己的妻子?”
仇钺反问:“杀死尤依依他们的,很可能是一种毒药,你怎么会没本事杀死她,应该说,在q城里,你的身份地位更可能弄到这毒药,你的嫌疑最大!”
“尤依依哪里是被毒死的,她分明是……”宗雷猛地顿住。
仇钺轻笑:“她怎么就不是被毒死的了?没本事的你,知道的还挺多?”
宗雷有些僵硬:“我只是猜测,她看着不像中毒。”
“是吗,可巧了,当时在现场的,还是后来看到网上被公布的视频,可都说了,那分明就是中毒,还有人举例,说几百年前,就有哪位毒师制作出了这种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