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天我就明白了其中的玄妙:教官那些都是打靶练出来的技巧,江淮则是战场上敌人脑袋实战的经验,他的木仓口,习惯性对准人的关节要害,百发百中。
七叔说,用木仓杀人,还得跟江淮学。
江淮这个人很厉害,也很神秘,连七叔也要敬几分,定南跟他讲话,更是客客气气的。
他这人什么都好,唯独脾气很臭。学东西不认真,不管男女,一耳刮子扇下来长记性。
我和檀京都吃了不少苦头。
但好在,学有所成。
站在自动门前,我看见江淮端着一盆狗粮步履蹒跚地从矮房子里出来,去喂花坛边的枣树上栓的一条老狼狗。
那条狼狗跟随江淮多年,起名叫大宝。
大宝最贪吃,但看见我,汪汪大叫,江淮回头看见我站在门口,一巴掌拍在狗脑袋上,骂道,“眼尖的狗东西!”
末了,他跛着腿走过来打开小铁门,我走进去,叫了声“师傅”。
但他没答应我,沉着脸问,“来这里做什么?”
我低着头没说话。
他扫了我一眼,立即明白过来,一脚踹在我小腿肚子上,“没用的东西!”
我一动不动地站着,半空中接到他砸过来的一串钥匙,低声说,“谢谢师傅!”
他忙着去照料狗,看都不看我一眼,只粗着嗓子吼了句,“滚!”
然后我就拿着钥匙滚上八楼——江淮的家。
每次我避风头,都会来这儿,谁会想到杀人凶手会潜伏在市政家属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