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沉闷的隐忍声,似哭泣似难受,她目光里满是紧张心疼之色,连忙寻声而去,在沙发上看到倦缩在一起的裴镇川。
“你怎么了?”女子说着伸手去拍裴镇川的肩膀。
裴镇川回头,双眸猩红,表情森冷,让人害怕。
女子被吓得连忙要逃跑,却被裴镇川一把拉住手,重重的摔在沙发上。
女子还来不及惊异,一双火热的唇的将她的惊恐声堵在喉咙里!
女子用力反抗,只是她力气再大,也不是怪病发作,对于自己做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索要的裴镇川的对手。
面对裴镇川中了邪一般的疯魔,她不敢叫喊,怕引来外人看到她狼狈的一面,只能忍着疼痛承受裴镇川给予的一切。
悲伤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往下落。
一个小时后,得到餍足,浑身是汗的裴镇川昏睡在沙发上。
沙发上的女子已经哭得没有眼泪,拖着酸痛的身体从沙发上起来,脚步踉踉跄跄的逃离天台。
……
这一夜安瑶睡得很不好,做了一夜恶梦,早上五点多被恶梦吓醒。
安瑶穿着睡衣来到天台,距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待在房间里太过压抑,便来到天台上透气。
到了天台,安瑶坐在藤椅上,看着云城的晨光,桔红色的日出露出一点圆圆的弧度,将天空染成一片绚烂的桔红色,结合远处的山栾,有一种说不出的绮丽梦幻。
看到这么美丽的大自然美景,安瑶脑海里想到她和萧宸烨在凉城的画面,他们站在鸿盛广场的68层高的天台上自拍,那天的霞光和今天的晨光一样美。
他在她耳边说情话,说要和她一起看尽这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才过去一个多月,他的身边就另有佳人陪伴,变成她一个看风景了。
那时的情话有多甜,此刻她的心里就有多痛!
安瑶真的体验到蜜糖毒药的滋味有多疼,疼到她控制不住的哭出来。
然而眼泪一旦落下来,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这些天安瑶又一直在强装坚强,这个发泄口一旦突破,便是洪水决堤。
安瑶放声大哭,哭得像孩子一样无助。
裴镇川此刻正躺在和安瑶一房之隔的沙发上,被安瑶的哭泣声吵醒。
看到自己的身体,裴镇川大惊失色,昨天晚上的一切他都想不起来,那种怪病一旦发作,隐忍到极致时,他就会失去理智,不记得当时发生的任何事情。
虽然记不起来,但他的身体他知道,昨天晚上他忍了那么久的怪病,最后还是靠女人解决。
而这个伤心哭泣的女人,应该就是他闯的祸。
不过裴镇川并不在乎,女人嘛,听话就给点钱,不听话……
裴镇川刚毅的脸上露出一抹嗜血的杀气。
裴镇川动作不紧不慢的穿上衣服鞋子,迈着慵懒的步伐朝哭声走去。
当看到趴在圆桌上哭泣的女子时,表情猛然震惊,浑身的骨头都僵硬如铁,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哭得一抽一抽的安瑶。
昨天晚上给他解决怪病的女人居然是安瑶?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她?
可是又为什么会不能是她呢?
她被萧宸烨和最好的朋友背叛,睡不着觉再次来到天台,是非常有可能的。
裴镇川忍着心中的震憾,脚步沉重的走到安瑶面前。
“安,安瑶!”裴镇川声音无比沙哑,仿佛找不到自己的灵魂,不敢面对安瑶,却又不得不逼自己面对她。
正沉浸在自己痛苦中的安瑶没有听到裴镇川的声音,哭得一抽一抽,无比伤心。
安瑶哭得让他心碎又心痛自责,她才刚刚遭遇婚姻和好友的变故,又被他……
她的心一定很疼,一定对这个世界很失望吧!
“安瑶,你不要哭了!”裴镇川想伸手拉安瑶的手,只怕昨晚的事情发生,连忙把手缩回去。
安瑶听到声音,连忙停止哭泣,抬头看向裴镇川。
那含泪的双眸在桔色晨光的印照下,让裴镇川心疼的感觉更加强烈,同时,那像画卷一样美丽的美人含泪图也深深的印在裴镇川的脑海里。
女人向来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他眼里的女人没有美丑之分。
但看着眼前的安瑶,第一次让他知道什么是书中描写的惊为天人的绝世容颜。
“昨天晚上的事情对不起,我……我……”
安瑶以为他觉得她哭,是因为昨天晚上常悦的事情而哭,连忙道:“昨天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了,我不怪你。”
裴镇川以为安瑶说她不怪他轻薄她的事情,连忙道:“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怪我,但我不会不管你的,我会对你肚子里的孩子视如己出,不会让你们母子受委屈的。”
安瑶并不知道裴镇川昨天晚上的经历,只以为他是在萧宸烨面前承认这些,从而说他会保护孩子的话,也没有多想。
“我就替孩子谢谢你,不过以后我会很好的保护自己,绝对不会再让昨天晚上的事情发生,你也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忘记吧。”
昨晚她做了一夜关于孩子的恶梦,梦里她失去孩子,哭得撕心裂肺,所以她不会让梦中痛苦的情景出现在现实生活中。
萧宸烨不要她,常悦背叛她,她心里再痛,也不是她放弃孩子的理由。
孩子是她在世界上除了弟弟,最重要的亲人,她一定要保护腹中孩子平安出生。
裴镇川知道安瑶刚刚遭遇婚变,就被他那样,心里一定很痛很难受,看到安瑶脆弱的产,不敢再逼她,也不敢再向她承诺什么,怕引起她的抵触和厌恶。
安瑶要的感情应该是细水长流的,不是粗暴无礼的,他既然做好了对安瑶负责的决定,便愿意等到她能接受他的那一天。
“天台风大,你穿着单薄会着凉,我送你回去吧!”
“阿嚏……”
原本不想回的安瑶一连打起了几个喷嚏,她现在怀着孕,不能感冒,便起身离开。
裴镇川目送安瑶回到房间,看到她隔壁萧宸烨的房门,目光闪过一抹坚定。
安瑶在房间里洗濑好,到楼下吃自助早餐,回来便和同事们一起出发去部队,开始第二天的拍摄。
部队众多房子最后一排最高房子的天台上,裴镇川站在天台边上,身姿挺拔的背手而立,刚毅的目光看着远处正在校场上操练的士兵。
萧宸烨的身影出现在后面的门口,径直朝裴镇川身边走去,和他并排而立的看着校场上的士兵。
“曾经我们在这里有过两年的战友时光,我们三个人一起训练,一起执行任务,一起捉弄其他战友,没想到时光飞逝,一转眼距离你们两个退伍的日子都过去十年了。”裴镇川沉声道。
“大哥叫我来是缅怀过去时光的吗?那你应该叫二哥一起来。”
裴镇川转身看向萧宸烨,眸光复杂的道:“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我只当你是一时气话,安瑶是我……”
不等萧宸烨话说完,裴镇川打断他的话,“你走后没多久我兴奋症发作!”
空气瞬间变得安静而又凝重起来,八点的阳光已经刺眼,萧宸烨顺光而立,眼睛却瞪得无比大,眼神里满是薄凉之色。
“你再说一遍!”
咬牙切齿的五个字从萧宸烨牙缝里挤出,似要将裴镇川从牙缝里挤碎一般的狠冽。
对于裴镇川病情发作时的可怕模样,他是亲眼目睹并且领教过的。
那是他入伍一年后的一天,当时他们俩在执行任务,他的病突然发作,那时的他像疯了一样力大如牛,他差一点被他打死,还是他用巧劲把他绑住双手双脚才制止住他。
他差点因此奄奄一息,及时找到女人才救回一命。
他让他守住他那难堪的秘密,他守了十一年,除了安瑶,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他说昨天晚上发作,而他现在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他想要和他说的话不言而喻。
虽然安瑶是萧宸烨前妻,但毕竟曾是他同床共枕的妻子,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裴镇川自知理亏,低头不敢看他的目光。
“对不起,我……!”
话未说完,一抹劲风袭来,裴镇川感受到那拳风的力量,但他没有躲开,结结实实的挨了他那一拳,接连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定住身体。
口腔里疼痛伴随着血腥味,他右上牙里面的一颗大牙被打到松动,疼痛难言。
萧宸烨咬牙切齿的恨恨道:“裴镇川,兄弟之妻你也下手,我要杀了你。”说着疾风一般扑向裴镇川。
第一拳裴镇川因为内疚,愧对接下,面对萧宸烨的再次攻击他不再回避,而是迎接反抗。
这么多年裴镇川一直在磨练拳脚,当了十年商人的萧宸烨在经过几个回合的过招之后很快处于下风,被裴镇川制服在地上。
“你们已经离婚了,她不再是你妻子,既然你选择了她最好的朋友伤她的心,就表示你已经放弃她了,你给不了她未来,那么从今天起,她以后的人生幸福由我承包,你若再敢伤她一毫,我绝不饶你。”裴镇川压着萧宸烨,声音坚定的道。
被禁锢的萧宸烨听到裴镇川的话,双眸瞬间变得血红,用尽全身的力量冲开裴镇川的禁锢,一个反扑将裴镇川压在身上,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裴镇川身上,头上,脸上。
裴镇川也不甘示弱,挨了一会之后奋起反抗,把萧宸烨压在身上,充满力量的拳头一下下毫不留情的落在萧宸烨身上,两人扭打在一起。
天台楼下的房间,顾霆轩临窗而立,将天台顶楼的对话以及撕打声听得一清二楚,在他身后站着面色凝重的顾霆浩。
原本他只是带顾霆浩来参观一下他曾经生活的地方,这里是堆放杂物的房间,部队制度严格,不允许喝酒,他们时常从外面弄一些酒菜到这里偷吃偷喝,是他和裴镇川,萧宸烨三人的秘密乐园,有着他们很多回忆。
却没有想到今天来这里听到他们这样的对话。
兴奋症?
想到裴镇川这些年玩女人如玩衣服一样,甚至还出事死过人,聪明如顾霆轩,不用多想便知道他口中的兴奋症是什么!
否则,萧宸烨也不会发疯的殴打裴镇川。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一向视女人如玩物的裴镇川居然要对安瑶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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