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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父亲？"
陆帆有些懵，完全没想到他父亲会在这时给他打来电话。
虽然很早前，他就知道他父亲还在世，并且很不一般的消息。
但因为陆千山一直没出现，有时候陆帆忍不住胡思乱想，觉得这个"父亲"是不是压根不存在，陆雅琪也不是他父亲的养女。
只是出于某种目的，才借用"养女"的身份来到他的身边。
要不然。哪怕他父亲没空见他，为什么连个电话都没有？
当然了，以上只是陆帆无聊时的瞎想。
他实在不知道，他身上有什么价值，值得别人这么花费心思来蒙骗他。
收回思绪，陆帆接过理查德递来的手机，心里却莫名变得紧张起来，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的排斥。
活了十八年。本来早已认定没有父亲这件事，结果现在，要他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喊出那个称呼，恐怕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没那么容易喊出口吧。
然而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他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放在耳边，轻轻"喂"了一声。
结果对面并没有说话，但他能听到一阵平稳的呼吸声。
显然，对方在等他先喊出那声称呼。
陆帆心里无比纠结，那两个字在脑海里盘旋着，可无论如何就是说不出口。
终于，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轻笑，"行了，我知道你现在喊不出那个称呼，不勉强你了，毕竟是我没尽到父亲的职责在先，也没办法要求你什么。"
"谢谢。"
陆帆重重松了口气，语气真诚的说道。
"谢什么？"
另一头，陆千山似乎对儿子这声谢谢很感兴趣。
他问道："是谢我回来找你，给了你花不完的钱，还是谢刚才，我没强迫你喊我爸爸？"
呃……
陆帆一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陆千山哈哈一笑，道："好吧。不逗你了。"
"臭小子，这次的事情做的不错。"
听到这句话，陆帆心情莫名变得愉悦起来，连嘴角都扬起了一抹细微的笑容。
原来这就是被父亲夸赞的感觉吗，挺不错的。
"不过，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久不给你打电话吗？"
突然，陆千山语气一变，变得严肃和低沉起来。
陆帆愣了愣，摇头说："不知道。"
"因为我想看看，你到底什么时候能狠下心来，为你的母亲，和你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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