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灵：“我开始四处走。”
语神：“我开始等待蛇灵的消息。”
“我走啊走，走遍了整片大陆，在行走的过程中，我不断长大。”
“我等啊等，等了几万个日夜，在等待的过程中，我不断长大。”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让乾清仿佛置身其境，脑子里像在放电影一样闪过画面。
“突然有一天。”蛇灵语气放缓，道：“我找到了这个世界的秘密。”
“它把秘密带回来，放到我的身上。”语神接话：“那一刻，我预见了未来。”
“是我？”乾清试图融入其中。
冥冥之中，他感觉受到了白眼，只听语神道：“还没到你的戏份。”
蛇灵：“是天道。”
“天道在记忆中为我们留下蛛丝马迹。”语神的话语如同活物，乾清的思维中出现画面，一幕幕，非常迅速，几秒钟的时间他就看完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天道轮回。
这个世界即将毁灭，无人能够生还。
只有打开枷锁，才能逃离。
乾清的脸出现在画面的结尾，终于，轮到他的戏份。
这是乾清第一次看见自己的直播，之前听王富贵描述过，但耳听不如眼见，原来直播是这么一回事。
可这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是乾清，而不是别人。
“总有一个人需要站出来，重要的不是他的过去，而是他在未来能带来的改变。”
小波的声音？
乾清一愣，问道：“你们刚才讲话了吗？”
“没有。”
“没有。”
“小波？”乾清在心中唤道。
……
没有反应。
难道是天道的留言？
真要是这样，那直播平台就是天道？
小波就是天道的化身？
不对。
所有的事情都是建立在语神和蛇灵的片面之词之上，一旦给它们两个打上不可信的标签，那这些事情也都不成立了。
重要的不是过去。
想到这里，乾清留了个心眼。
“你听见什么了？”
果然，蛇灵好奇地开口。
乾清没有犹豫，直接道：“一个奇怪的声音，我也不清楚有什么意义。”
语神：“可能是累了吧，休息一会儿。”
经它一说，乾清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地上游动，这个行为都快成他的肌肉记忆了，现在停下，一股酸乏无力的劲头席卷全身。
小巨蟒出现，再次含住乾清，恶臭直接把他给熏晕，醒来时，已经在语木的身边。
“你醒了。”
语木一脸憔悴，勉强地挤出笑容。
乾清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微微一笑：“让你担心了。”
语木抓住他的手，也不顾他身上的恶臭，狠狠与他抱在一起。
靠在语木的背上，乾清注意到所有的神语族人都在这儿。
此时，他们正在一处昏暗的洞穴一样的内部。
等语木主动松开他后，乾清问道：“这里是哪？”
“不知道，等我们昏迷醒来后就在这里了。”语木摇了摇头。
乾清疑惑：“昏迷？”
语木点点头，道：“没错，我记得当时你被带上蛇灵的头顶，接着就有一股恶臭袭来，然后我们所有人就都昏倒了。”
“没出事吧？”乾清担心道。
“没有，但外面很危险。”语木目光看向外面，神色黯然。
“小心！”
乾清刚起身，就被语木抓住了手臂。
他拍了拍语木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我神！”
乾清每经过一人，就会有人跪下，他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径直地往外走。
终于，他走到了洞穴的最外围。
“呼！”
热浪带着恶臭直冲乾清的鼻腔，恍惚间，他的身形就要倒下。
“乾清！”
语木快速冲刺，抓住了乾清，才没让他掉下去。
此时的乾清仿佛站在一处悬崖的边缘，眼前，是没有边境的昏暗空间，脚下几米的地方，能见到一条粉色粘稠且恶臭的河流，刚才臭味就是这条河里冒出的泡破了，冲上来的。
“这里……究竟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