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都想不起来!时语柒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一个笑话,拖着别人提心吊胆三天,结果连原因都说不出来。
“如果是噩梦,就不要想了。”宫尘刖安抚一笑,“你昏睡这三天可把她们吓惨了。”宫尘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一边在期待着,一边又在恐惧着。
他甚至不清楚,有些东西要怎么跟时语柒解释才好。解释不清,也无法解释。
“是吗?”时语柒勉强笑了笑,撇开脑海里的空白,“我想去趟国师塔。”
宫尘刖沉默了一瞬,“去国师塔?”此刻,宫尘刖最讳莫如深的就是与国师有关的一切。
“有点事想问问他。”国师肯定知道很多事情,知道了这些东西,一定能解开她心里的迷惑。
宫尘刖没有说话,幽兰却开口了,“公主,国师闭关还没有出来。”暂时想找国师是找不到的,华帝也不会允许有人去打扰国师。
毕竟每任国师的预言都发生在闭关之后。如果国师能有所悟,也许华国的很多事都能解决。
是啊,国师闭关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是故意的吧?说了那些话,就悄无声息地闭关了,是怕她追问吧?
时语柒的念头被打消了,下午却有一则新消息迅速蹿出,顶替赵王被赐婚的消息成为各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丞相夫人吃了护国公主的补药之后,大病不起!
责骂时语柒的言辞铺天盖地地飞进护国公主府。
时若烟一身白衣,站在丞相府门口哀戚地看着围在门口的百姓,“诸位请回吧,家母并无大碍。妹妹年幼无知,许是被居心不良的人欺骗了。此事不怪妹妹,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管教好她。”
三句话,把时语柒从头黑到尾,抬高自己的身价,升华自己的名声。
时若烟还真是苦心算计。可是有些事情修饰得太过了,反而落人话柄,显得虚假了。
京中分了三派,一派以时擎为首的谴责派,认为时语柒心狠手辣,毒害伯母,必须严惩不贷。
一派是以太子、华渊王等为首的支持派,相信时语柒不会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一派是以谢家等为首的中立派,两不相帮,只在旁边悠然自得地看戏。
“永乐,你说这人啊,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与那丫头相处十多年,什么猫腻都没看出来?”淑妃掩着嘴角笑了笑,“装得真好,你说是不是,永乐?”
龙懿婷看着淑妃冷笑一声,道:“淑妃娘娘,不说嘉懿的身份,就算是她毒害伯母,但是,那与我何干?”
淑妃敛了敛嘴角的笑意,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永乐,怎么说,你们也是姐妹,怎么好因为一个域国太子便生分了呢?”
龙懿婷看着淑妃,眼中冷意更甚,“淑妃娘娘慎言。我同嘉懿确是姐妹不错,但丞相夫人毕竟是嘉懿的长辈,永乐不好置喙,怎么能说我们生分了呢?”
这话说的,好像没有男人她们就活不下去了一样。
淑妃还来不及反讽,皇后轻咳一声,淡淡地瞥了淑妃一眼,笑道:“淑妃妹妹真是的,怎么还跟永乐一个小孩子计较?嘉懿那孩子是个好的,永乐疼惜这个妹妹还来不及,如何会生分?”
且不说皇后心里是怎么想时语柒的,但皇后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说明她是站在时语柒那边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和时语柒是同一阵线的人。
淑妃咬牙笑道:“姐姐说的是,是妹妹想岔了。”
大殿中的人各有各的心思,用时语柒的话来说,就是这些嫔妃闲得没事干,总喜欢到处串串门,到处找茬。
龙懿婷坐在淑妃对面,森冷的目光落在绿色的茶汤中,平静而淡漠。
日子一成不变地过着,血杀阁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道上有人悬赏十万两黄金买致远山庄庄主向晚琛的人头!
如今已经有八拨人接了这单生意,去寻致远山庄庄主向晚琛了。
血杀阁的人也在纠结这单生意接还是不接。不够等级的人自然等着看热闹,但是有点能力的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不是组织交易,赏金归个人所得。这是血杀阁明文规定的。也就是说,如果能干成这笔生意,那十万两黄金都是自己的!
“公主,要不然我们想想办法,禁止血杀接这笔单?”虞姬最了解血杀阁平日的运行,自然清楚血杀阁有多少人瞄上向晚琛了。
时语柒睁开眼,慵懒地靠在软枕上,“不必,若是他连这几个人都应付不了,也不配做我娘亲的兄长了。”
若是他真的应付不了,到那时候再出手也不迟。当然,若是出手迟了也只能怪他运气不好了。
“诺。”虞姬屈膝颔首,倒退着出去。
“舅舅?呵,希望你能担得起这个称呼。”时语柒不再思索,合上眼,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