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平铺直叙的飞到了夏禹帝身前的龙案上。
夏禹帝疑惑的抓起眼前的东西,看了好一会,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南宫爱卿果然是朕的智囊啊,才智绝佳,有赏,重重有赏!”
“皇帝舅舅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给侄儿也看看呗。”
虽说司马逸打心底里不怎么喜欢南宫七绝,认为他心思沉重,不可琢磨,毒辣阴险又狡猾无比,更何况他还是一个……
可是作为刑私督之主,他确实有着过人的计谋和手段,何况司马逸自己现在也好奇得紧呢。
那图纸他也看了很久,每到关键时刻,计算便进行不下去了,所以结果是什么,他相信这不光就自己一个人想要知道吧。
“拿去吧,什么时候少了你的。”听这语气便知道,夏禹帝是有多么的高兴了。
图纸一到司马逸手里,众臣们就都没什么顾忌了,几乎男席上的官员们和几个稍小一点的皇子公主们皆纷纷围了上去。
萧凰站在大殿中央,脚步半分未挪,见柴子歌坐在位置上也不曾动弹,还始终一脸微笑的样子,她心里诽腹到,这么见天的笑,也不怕脸部肌肉抽搐?
余光里,南宫七绝仍旧是懒懒的靠在座椅上,忽然萧凰一个激灵,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问题。
夏禹帝的左席是皇后,皇后的左边下首就是南宫七绝,问题就在于皇后是女人,所以皇后这边的席位自然是女席,而皇帝右侧的席位才是男席。
难道在这个时代,以上为尊的概念就这么强烈?就算是,可是男女有别的思想也是根深蒂固的啊,难道就没人察觉,一个男子坐在女席首位的怪异吗?
“即墨萧凰,你告诉朕,这七七宫格你是如何会的?”夏禹帝突然发问。
见此,殿内众人整齐划一的看向厅台中央静立的女子,他们在见过图纸上的答案后,犹有醍醐灌顶,幡然领悟。
一边想着算法连成如此简单,一边又感叹着创作之人的心思巧妙,也忍不住疑惑萧凰是从何处学得的?
因为依他们之见,小小闺阁女子是弄不出来这样精妙的数量算法图的,背后定有高人指点才对。
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这东西其实是一种益智类的数独游戏,四十九个宫格的算中等难度,更难的还有六十四宫格和八十一宫格的,萧凰曾做过这样一整套的。
细细想来,单就算出七七宫格而言,好像南宫七绝用时还比她少了几秒钟,萧凰忽然觉得,自己这才是遇到大神了吧。
思索也不过几瞬,萧凰毫不犹豫的道:“启禀皇上,在边境的时候,有一次臣女出门去玩,偶然遇见一位老翁,当时他就在画这幅七七宫格图,臣女好奇,便打听了一回。”
停顿了一下,她状若回忆,“老翁说这只是一个益智游戏,让臣女试了试,不过臣女也就算出六七分而已,最后也是老翁告知了答案。”
理由是萧凰早就编造好的,此刻说来也十分流畅,倒叫人没了怀疑的心思。
相信那些官员们并不是完全做不出来,而是在最后一步僵持不下,毕竟能坐到这样的高位上来,谁又能是蠢笨之人呢?
且那些闺阁小姐们,恐怕能算出五六分已是极限了,所以她的水平保持在“六七分”是最好不过的了。
于下而言,这种比试不能输得太惨,又不能赢得太漂亮,而对于上,又有哪个帝王愿意看到,自己的朝廷栋梁,居然连一个小小女子都比不过?
不管是哪一方面,帝王的颜面都不容有失,好在南宫七绝解了自己的隐患,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毕竟两相比较而言,诸位大臣在心理上,是更愿意接受输给南宫七绝,而非她这种小女子。
“此话属实?”
即便夏禹帝心中已是倾向于萧凰的说辞,但他仍旧验证般的扫了一眼即墨黎云。
“臣女不敢欺瞒圣上!”
……
“那即墨小姐方才为何要让宫女替你写字?”这位古大人的记性可真是好。
旁人恐怕都忘了的事情,现在被他一提,不仅是萧凰,就连磨墨的那位小宫女都成了大殿之上的焦点。
“奴,奴婢……”
见小宫女诚惶诚恐的跪下,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清楚,萧凰义正言辞的打断道:“回这位大人的话,那是为了保证比试的公平性,公正性和公开性,因此小女完成一半,剩下的交由旁人完成。”
话落,她神色有过一秒的不自然。
总不至于要她说,小女是因为,写的字进不了那么小的框,并且对于繁体字只能认,还不太会写,从一到九的繁体字亦是写得丑,恐伤了各位大人的眼?
“哈哈,好,能做到六七分已是不错。”夏禹帝夸奖之后,便沉了脸色,“但是你们之间的比试,各有所长,各有所短,不分胜负,如此,那就既不赏,也不罚,尔等有何异议?”
“臣等不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