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脸上还带着隐隐怒气。
“十年前状元爷舍得抛下我俩,怎么,今日是回来膜拜本世子的倾世容颜的吗?”
看见来人,秦知忠施礼之后便退守一旁,给走近的两人让开了路。
而即墨黎云在看见两人的那一刻,却悄然红了眼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大哥,三弟!”
闻言,左侧身着玄色常服的人点了点头,“二弟,平安就好。”
“哼,难得二哥还知道回来。”埋怨之气仍旧不减。
“三……”
“行了,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柴子歌温声打断,领着几人往远处走了走方才道:“二弟,事急从权,多余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此次回京,你必须把那些马上驮的、士兵抬的,留下!”
“大哥,我……”
“从小看你长大,你心里在想些什么难道大哥会不知道?以这样兴师动众的处理方式,你真觉得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见即墨黎云仍有迟疑,故意站开几步的人也忍不住凑近,脸色凝重的道:“对于此事,二哥还是别犟为好,至于理由,我们晚些时候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
“夫君,连三弟都这么说,恐怕也只有到这儿了,否则,可能又不得善了。”连华英万般无奈。
沉吟片刻,“好,不过就算黎云听大哥的,可能这城门也不好过,有些人的目的,怕是还不只在于那些躺着的……”
“这事儿就交给逸吧。”柴子歌满面笑容的转向一边。
见此,连华英不由打趣道:“哦,三弟这是长本事了?”
除去初见时的稍显不适,几人接下来的相处就像是从不曾有过十年别离。
“华……二嫂这是什么话,我可是一直都很有本事的。”
“是是是,二嫂说错了。”连华英掩唇一笑。
“唉,二嫂认错?岂敢岂敢啊?”
“行了逸,办正事要紧。”看着还有继续废话下去的三弟,做大哥的不得不出言阻止。
“知道了——谁让我是个跑腿儿的命,可惜了本世子这天生的富贵身子。”蓝袍之人正了正色,而后迈着状若极不情愿的步子朝着城门口去了。
“三弟他……还在怨我当年的不辞而别。”
听到身旁的呢喃,柴子歌心如明镜似的笑了笑,“听说你班师回朝,我府中的寒松可是遭了大罪。”
即墨黎云闻言愣了一愣,而后竟也忍俊不禁起来——逸从小就不喜欢大哥院里的松树,因而每有欢喜之事他便跑到那几颗松下面舞剑,不是砍枝便是削叶。
不仅如此,他还有一个理直气壮的借口——庆祝!
时间一长,松叶反倒愈发茂密,如同暗自较劲一般,委实把逸气的不行,后来……那松下舞剑的身影便再没人看见了。
十年不见,他还是那样别扭的性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