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细嫩些,如此,混进队伍就不会太显眼。再说,上阵杀敌,都是刀尖子上卖命的活,哪个还会管你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北风吹沙,沙鼠逃蹿,马鸣蹄疾,大军扛旗列队而去。
贺方谷,荻人围帐布兵。
远处的草滩上,牧羊人嗷嗷欢叫。
荻人帐中,一个满面金毛的王爷正捏着胡刀,刮下一根乳羊腿,放在一个陶盘中端上桌案,一群毛发蓬松的荻人围在在跟前道贺:“乌特王,这次南下,我们西荻又多了块肥美的草场,上报可汗,定会重重犒赏。”
乌特王抓了一把小辫须,哈哈大笑,唾沫斜飞,“我们西荻兵强马壮,南下势在必得,就南边那个软弱皇帝,又有何惧?再言,豫国虎视眈眈,他估计还在担心东边豫人突袭,没工夫顾到我们。”
簇团的荻人手抓羊排,呲嘴笑道:“乌特王英明,不愧是相师门下 ,洞悉时局,针针见血。”
“报!”一个手持弯刀的荻兵传报,脸露震惊。
“慌个球!”
乌特王起身一脚踹倒那个荻兵。
“说,何事!”
“渭兵打过来了,杀到了谷口。”
乌特王斜瞪,咧起胡须骂道:“就渭国那群软蛋,还敢前来送死,拿刀,上马,削了孙儿狗头再说。”
他刚迈出一步,转身吼道:“炭火别弄灭了,回来继续烤乳羊吃!”
“诺,乌特王!”帐内的仆人继续夹了木炭添在铁架下。
正参领薛陵,右都尉胡广勒马立在军前,身后尘土渐渐飘落。
乌特王扛刀在肩,单手勒着马缰。
“对面的孙儿们,快快下马磕头,免你们一死,赏个薅羊毛的活儿做做。”
荻人众甲呼笑。
薛陵拔出长剑,斜睨一眼,“荻人小儿,犯我疆土者,死!”
“杀!”
“杀!杀!”
众将士同仇敌忾,怒意上头。
薛陵一剑飞出,一道疾风狂掠,地上拉出一道深痕。后面的兵甲紧随,前扑后继,场面拉开,刀剑相接。
“咣嚓……”
……
火星四溅,砍飞的荻人碰倒旁边架火的火架,炭锅滚落,浓烟大火就地铺开。
胡广抽刀盯住一个荻人领头,席卷一刀,一道血渍扬洒在黄昏中,溅在他的眼角上,热热呼呼。
凄凉惨叫一阵接着一阵。
荻人死了大半,渭兵也折了三成。
楚蓉儿的战甲已被鲜血淋染,手臂上全是血渍。
乌特王大吼:“西荻的勇士们,为了我们的草场,杀光所有渭敌。”
“吼嘿!吼嘿……”
……
荻人的再一波攻势袭来,乌特王粗壮魁梧,一刀砍在薛陵剑上,震得手抖,再接一刀,退出一步。
乌特王腾身捏刀,蓄出一道刀气,横斩而来,薛陵收剑,脚下用力,闪出三尺。刀气斩地,划出一道薄饼深痕。
刀横转而来,仿是一个风车,薛陵弓腰,躲开刺胸刀刃。
乌特王见刀没有伤到薛陵,趁他不备,猛蓄刀气,劈刀砍来。
荻人居然如此强悍!
薛陵只得集聚所有剑气,对碰这股刀气。
“呼……”
周围的沙土弥漫,两团罡气相撞,炸开周围的众人,正参领薛陵拄剑扶膝,嘴角挂了一丝血珠,受了内伤。
乌特王飞步砍杀薛陵,正时,楚蓉儿飞出澄霜,一剑拦了下来。
薛陵立即向后一个滚步,撤出战地。
浓烟弥散,火光炙人。
楚蓉儿借了一步,横落在荻人正前。
“敢进渭土一寸,教你们血流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