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疾病，只有极少数的半妖可以健康长大。不过……”
“不过？”
“半妖结合了人与妖的灵性，只要是能平安长大的半妖，都较普通妖怪更为厉害。”
“我再问清楚一些。十个半妖，几个能活？”
“十个半妖，五个能活，三个能平安长大。”
千灵直接将手中的杯子朝那笼子扔了过去，砸的哐当作响，惊得在场的人一阵惊慌。
千灵怒道：“你明知半妖存活的几率如此小，你却还是要与人类结合，还是要生子。人与妖天生不同，你竟妄想打破边界，你不仅会害了你深爱的人，还会害了你们的孩子。”
狐狸精闻言，先是惊惧，然后捧着脸哭得泣不成声。
东方昊让人把狐狸精带了下去关押，并未杀伐决断。接着道：“屈先生，还要辛苦你一趟，去把那吴郎抓起来，审问。一定能问出些什么别的来。”
屈安易看不透东方昊的算盘，鉴于太多人在场，便没多问，只是应命行事。
宴会继续，东方昊用歌舞强行将众人的心思拉了回来。
下午又去查看了库房和防洪工事，晚上摆了晚宴，直到深夜才回到船上。
一回来屈安易就带着吴郎求见。
千灵直到他肯定是问出了什么。见东方昊正要换衣裳，千灵直接道：“让屈先生进来吧。”
东方昊忙让人停止宽衣。“好歹先让我换个衣裳吧？”
“屈先生不会嫌弃你的。”
东来和李玉面面相觑，什么话都不敢说。若是别的人，他们或许还能找到规律，但这灵昭训……他们实在没法猜透，也根本不知道东方昊对于灵昭训的行为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屈安易很快进来，东方昊无奈，只能拿毛巾擦了擦脸，然后正襟危坐，听屈安易的禀报。
屈安易道：“殿下，我查出吴郎中了妖术，被迷惑了心智，甚至被篡改了记忆。”
“细细说下。”
“在妖术被破解之前，他说自己是进山砍柴，与那狐狸精相遇。当时他不小心掉下了河，爬上来时浑身湿透，冷得不行。那狐狸精正好路过，好心的给他生了火，还带他到自己家中过夜。在妖术破解之后，他说自己是在家中遇到的那狐狸精。那是他的妻子带着儿子回娘家办事，他一个人睡。那狐狸精半夜前来与他寻欢作乐，自此相识。他到今天才知道，他一直认为贤惠的美丽女子，是个妖怪。”
吴郎没有进来，在门外候着。
东方昊和千灵能感知到吴郎那瑟瑟发抖的恐慌。
东方昊思考了片刻，道：“屈先生，虽然你回来了，但你过去的罪责依旧没有抹掉。本宫希望你尽快将功赎罪。今晚，你就带着人去盘查富城所有妖魔，务必将他们全部揪出来。若怀了半妖的，一律堕胎！”
“堕胎？”屈安易对此有些不能苟同。
东方昊问道：“你希望他们能生下来？”
“再怎么样，也是一条生命。”
“你是屈安易，本宫告诉你真相吧。”东方昊转头对东来道：“你们先退下。”
东来带着人退了出去。
屈安易十分不安。
东方昊道：“你可知那妖盟盟主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