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捆起来的黑色塑料袋:“咯,给你,这是你买的泡面。晚上我代你一起做饭,你姐不在家,估计你一个大男孩儿也不会自己做饭,泡面吃多了上火,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少吃点泡面。你姐也真是的,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呢,饭都得不到吃。”
陈东也没看袋子,道了一声谢就走了。
由于没吃饱。一到家他就打开袋子,打算再泡一包泡面吃。结果打开袋子一看,里面全是一袋袋的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共有十五袋。
现在这年头袋装的康师傅早就卖两三块钱一包了,最便宜也是卖两块五一包。十六块钱哪里能买这么多啊。
最主要的是,除了这些泡面之外,还有五百块钱和一张小纸条:小东,别跟花姐客气,以后在江城读书没生活费了,就打电话给我,找姐借。姐虽然并不富裕,可几百块钱随时都拿得出手。这五百块钱算我借你的,等你姐有钱了让她还我就好,啥时候有啥时候还。大家左邻右舍的,应该互相帮助嘛,我看你们两姐弟无父无母的也挺苦的,和我们孤儿寡母没差多少。以后我们一起互相帮衬着。
陈东呆呆地望着手里的五百块钱,感动的眼眶都有些湿润。也是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花姐之前就看出他没钱吃饭了,所以才留他吃饭还说晚上再一起吃饭。只是她为了顾及他的面子,一直没有开口点破罢了。
吃了两包泡面,陈东便开始在客厅里练拳,练了一下午九煞拳和认穴打穴,还顺便把苏若冰很早以前教他的一些绝招再次熟悉了很多遍。
眼看着马上就四点半了,楼下传来了花姐的呼喊声:“小东,快下来吃饭了。”
满头大汗的陈东走到三楼阳台上对楼下的花姐说了一声:“花姐,不用了,我自己在家吃吧!”
“别废话,赶紧下来,我都代你煮饭了,你不下来,你想让我们母女俩吃几天剩饭呀!快点!”花姐说完转身进屋了。
陈东虽然心里很不好意思。可又盛情难却,只好下去吃饭。
这回花姐明显多煮了很多饭,满满一电饭煲。
陈东知道,花姐一定是看出中午他没吃饱,所以晚上才煮了这么多饭。
刚动筷子,花姐还拎过来四瓶啤酒:“来,晚上反正没啥事了,陪姐喝两杯!”
花姐说完,一撸袖子,一口咬开了啤酒盖递给陈东,而后自己又咬开一瓶,拿着瓶子和陈东手上的酒瓶碰了一下:“别愣着了,喝啊!”花姐仰起脖子一口气吹了大半瓶,这才放下瓶子吃口菜。
这可把陈东真的看傻眼了。
这女人简直比一般爷们儿还爷们儿啊。
陈东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一方面他此时才知道着花姐不仅烟瘾很大,酒量看来也不小。
另外一方面是因为,刚才花姐撸起右手袖子的时候。她看见花姐右手手臂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那雪白的手臂上多出那么一道刀疤,看着怪渗人的。
不过陈东也没问,也一口吹了半瓶,才放下瓶子吃饭。
一顿饭下来,花姐喝了四瓶啤酒,一口饭没吃。而陈东也喝了三瓶啤酒,吃了四碗饭。这回他是真吃饱了,吃的还有点撑着了。
眼看着只剩下最后半瓶酒了,在花姐的提议下,正准备两人碰一下就一口干了,可外面却走进来两个男人。
打头的一个是戴着一根小手指粗的金链子的大光头,头顶纹着一条很大的红色的蝎子。
他一走进屋,看见陈东正在和花姐喝酒,马上就很鄙夷地笑道:“呵呵,花姐,你欠我们的钱不还,可养小白脸却怎么就有钱了!”
“蝎子。你别胡说,这是隔壁邻居家的孩子,他姐不在家,来我这儿吃顿便饭,没必要说的那么难听吧!我男人欠你们老大的钱我一定会慢慢还的,我花姐什么时候说话没算数过,难道我男人进去了,你们老大就这么不相信我了吗!”花姐说完对陈东使了一个眼色:“小东,你先回去,姐有点事儿!”
“花姐……”陈东看了看眼前的两个混混,有些舍不得走。
他们明显是来找茬的,而这两个混混,他还真没怎么放在眼里。别说刀疤姐姐给他教过九煞拳,单是苏若冰以前在学校教他的一些绝招,都足够用了。
再说了,陈东能看出这个叫蝎子的和他兄弟全都明显一身酒气,走路都有些飘了。估计俩人都喝了不少酒。收拾两个酒鬼他还是很有底气的。
就算真打不过,他还有别的办法呢。
“我没事的,我和他们很熟,你赶紧回去吧!”花姐道。
看见花姐那么说了,陈东以为她能应付,便也不想多事,于是起身拎着自己没喝完的半瓶酒走了。
主要是花姐孤儿寡母的,只要花姐自己能解决,陈东也不想帮她多惹事。就算帮她动手打赢了,以后这店估计都开不成了,她们孤儿寡母又该何去何从呢。
然而,陈东刚走出小店,别听见那个大光头在里面淫笑着说了一句:“嘿嘿……花姐,我可是已经帮你给我们老大说了不少好话了,这回你应该给我一点好处了吧?话说,虎哥都进去半年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吗?
再说了。虎哥这回可是弄死了人,就算不判死刑,没个十几二十年,他肯定出不来,不如你就直接跟我算了。好歹我不至于让月儿跟你吃这份苦啊,你看看,你们现在住的地方,吃的东西,这特么是人吃的东西吗,你以为跟着虎哥过的什么日子,现在过的什么日子啊……”
“蝎子,你特么说的还是人话吗!”花姐一声怒骂:“当年你虎哥是怎么对你的,你特么都忘了吗,你虎哥才进去多久,你就想勾シ引大嫂,想打我主意了!”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令陈东再也挪不动脚步了。紧接着便是那个蝎子的叫骂声:“呵呵,贱货。虎哥在的时候,我还叫你一声嫂子,叫你一声花姐,虎哥这回特么死定了,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花姐,以前的嫂子呢,你以为你现在算什么东西,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
“呜呜……妈妈……”月儿突然大哭起来。
陈东再也忍不住了,拎着还没喝完的半瓶啤酒三步并着两步极速冲回客厅。
一到客厅门口,望着眼前的一幕,陈东心中的怒火瞬间蹭蹭蹭地往上蹿。
但见花姐的头发被那个光头蝎子一把揪着拖在地上,他正把花姐朝里面的卧室拖。
而月儿却被另外一个青年抱着,正在他怀里不停地挣扎着大哭。
陈东举起酒瓶指着光头和那个青年一声大吼:“草泥马的,放了他!”
“小东,你惹不起他们的,你赶紧走,别管我,我没事的!”花姐大声叫道。
“小杂种,你还敢多管闲事!”抱着月儿的那个青年将月儿朝地上一放,从口袋突然拔出一把跳刀气呼呼地朝陈东冲了过去。
“小东,快跑……”花姐焦急地大叫道。因为她很清楚这两个人是什么人,他们可都是真敢杀人的角色,小东一个大学生,而且还那么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又哪里是这个小毛的对手。
然而,正当她想到这里之时,令花姐怎么都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
但见小毛拿着跳刀刚冲到陈东跟前,陈东闪电一般地踢出了一脚,一脚正中小毛裤裆,小毛“嗷”地一声捂住裤裆蹲在了陈东身前。
陈东不带丝毫犹豫地对着他脑门“咣当”就是一酒瓶。
小毛再次“啊”地发出一声惨叫,当场晕倒在地,头上也开了瓢,鲜血直流。
在花姐看来的狠角色小毛。直接被陈东秒杀。
而陈东看都没看小毛一眼,握着半截酒瓶又对着光头伸手一指:“草泥马的,放了花姐!”
“哟呵?”蝎子对陈东的举动很惊讶:“老子还真没看出来,你好像还会那么两下子。不过,你特么知道老子是谁吗?你去打听打听,我蝎子在这曲洋县的名号,去打听打听老子是跟谁的!哼……”
蝎子说完把花姐头发松开了,只见他大步走到陈东跟前低下头拍了拍自己的大光头:“怎么,你想用着碎酒瓶扎我吗,来,小杂种,有种你就朝我脑袋使劲……”
“小东,千万不要,我们惹不起他们的!”花姐担心陈东年少气盛真的一家伙朝他脑袋扎下去,那可就完了。
听见花姐那么一说,蝎子更来劲了,因为他算死眼前的小白脸不敢扎他。所以更加嚣张了。
只见他很鄙夷地对着陈东脸上拍了两下,虽然这两巴掌不是很重,可陈东的脸还是被拍红了:“小杂种,怎么,不敢扎我吗,来啊,扎下来啊,扎下来你马上就能在曲洋县一战成名!”
蝎子说完又低下头把脑袋伸在陈东面前,很嘚瑟地拍了拍他自己的脸:“要不你朝这儿扎也行,你今天要是不敢扎我,你特么就是我孙子,而且你不扎我,老子今天还非得睡了花姐不可……”
“唰!”陈东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握着酒瓶对着蝎子左脸猛地一下扎了下去,而且扎下去之后还狠狠地拉了一下。
“啊……”刚才都还极其嚣张的蝎子瞬间捂着自己的脸在房子里高跳起来,那样子就像突然疯了一样:“啊,啊。啊……”
陈东担心他疼得发狂伤害到角落的月儿,冲上去对着蝎子的头部狠狠一高鞭腿踢过去,“嗵”地一声,蝎子直挺挺低躺在地上晕了。
也是他倒在地上之后,陈东才发现,他的左边半张脸已经血肉模糊,估计去医院缝好,他妈也认不出他了。
“呸……”陈东朝地上喷了一口口水:“真以为老子不敢扎你吗!”
陈东说完,赶紧走过去把月儿抱起来,而后走到一脸震惊的花姐身边,伸手扶起花姐:“花姐,有我在,别怕!”
“你呀……”花姐苦着脸道:“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这蝎子的老大可是曲洋县势力最大的一方霸主,得罪了他,是没有好下场的。我男人就是砍死了这个老大的一个小弟,现在生死未卜。如果他被判了死刑,我和月儿都不活了,想活也活不下去了。”
“花姐,我都说了,有我在,你别怕,就算拼了这条命,我都会保护好你和月儿的!”陈东一脸认真地说道。
听见陈东这么一说,花姐的眼眶突然有些湿润。因为她这辈子除了她男人,还没有人对他们母女说过这样的话。
“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们非亲非故,你为我们拼什么命啊,你犯不着啊,就因为我找中午给你的那五百块钱吗……”
“不,花姐,还有那十五袋方便面和今天这两顿饭!”陈东一脸严肃地道。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是陈东他爷爷从小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他也一直闹记着这句话。
“呵呵,你可真是个傻小子……”花姐苦笑着摇了摇头:“行了,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别的事情待会儿再说,你先把月儿抱到你家去帮我带一下,他们两个交给我处理吧!”
陈东对处理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经验,他马上带着月儿回到自己家里去了。
不大一会儿他就听见楼下传来了警报声,他在阳台上看了下,那个蝎子和小毛全被12接走了。救护车走的时候,花姐没有跟他们一起去,倒是有另外一个年轻人跟着12上车走了。
而后花姐便关上小店的卷帘门,朝陈东住的这栋楼来了。
陈东在阳台上看见她来了,提前过去给花姐打开门。
花姐一来到陈东家里,就蹲在陈东身旁的月儿跟前,一脸愁容地摸了摸月儿的脸颊:“月儿,待会儿妈妈送礼去跟外婆睡好吗,妈妈今晚有事,不能陪你了。”
“花姐,你今晚要去干嘛?”陈东有些担忧地问道。
“我刚才已经打电话让我男人以前的一个心腹小弟帮我去召集我男人以前的所有兄弟了,能召集多少召集多少,因为我已经约了蝎子的老大今晚九点在顺丰茶楼摆场子。这事不说清楚,日后我和月儿不会有一天安生日子过,甚至连你跟你姐都会受到牵连。”
“摆场子?”陈东一脸懵逼。
“这是黑话,意思就是谈判!”
“喔,那我跟你一起去吧?”陈东道:“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呢?”
“你去干嘛,不要理去,你能帮上什么忙啊,刚才蝎子和小毛那是喝多酒了,不然你可能当场就死在那里了!其实,就他们那醉醺醺的样子,刚才我要敢动手,我都能收拾他们俩,我只是惹不起他们,一直不敢还手罢了!”
花姐说到这里,从口袋拿出一叠钱塞在陈东手里:“小东。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今天你这么帮花姐,花姐永远都会记得你的情,不过,在这件事情还没处理清楚之前,你得赶紧跑路,这里是两千块钱,够你在江城读完这学期的生活费了。如果事情处理好了,你就回来,如果没处理好,你也别回来了,至少要等这风头过了才能回来。去,赶紧去车站买票回学校去。我先送月儿去她外婆家去。”
花姐说完不待陈东回话,抱着月儿转身匆匆忙忙地走了。
而陈东却并没去车站,他当然不会去车站。
在花姐走了之后,他来到自己房间床铺下把那天在山里弄来的两把手枪找出来,擦拭了一下手枪,别着两把枪就出门了。
在外面找了一家药房买了一个医用口罩。而后便径直朝顺丰茶楼赶去。
一路上,他心里一直在想着,刀疤姐姐不是说过让我跟他学三个月功夫就让我统一这个县城吗?何不今晚借此机会把这个县城最屌的老大直接弄死算了。
如果说陈东这几个月有什么进步,那一定是杀人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此时的他还并不知道,这一去,对他这一生都起着非常关键性的影响,因为这才是他真正走向自己雄图霸业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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